到35岁之间的,这样阳气足,才能压住阴运。”
“小孩和老人都不能抬,阳气不够会招厄运的。”
谢兰恬直想骂人:“夏望才十几岁,怎么可以抬棺材,他们让夏望去抬,无非是欺负他家里……”
见她没往下说,林冬笙又不爱打听别人私事,也就没问。
一天下午,林冬笙从小湖边回来,在路上遇到正在忙活的陈夏望。
太阳高悬,日光照得树叶泛起一层油光,泥巴路被晒得干裂。
林冬笙一直走在林荫里,这会儿走到阳光下和陈夏望打声招呼。
他正帮人将晒干的草药搬上车,皮肤被晒得发红,豆大的汗水从他的下颌往落,滴在黄泥地上,留下几点深印。
林冬笙从口袋里抽包纸巾递过去。
陈夏望道谢接过,抽出纸巾却没马上擦脸,而是取下头上的草帽,用纸巾将草帽里面擦干净,然后将草帽戴在她的头上。
她的眼睛遇到太强光线会不自觉地眯起来,这下有帽檐挡光,她的眉眼才舒展开。
恰好吹来一阵被烤热的夏风,林冬笙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混合着草药味,莫名有些好闻,让人少了些燥意。
“我快忙完了。”陈夏望说,“姐姐,你要不要先到那边等一下?”
林冬笙走向他指的路边树荫,靠着树干等他,虽然她原本只打算路过。
陈夏望帮一位皮肤黄暗的中年男人搬完草药,还用绳子系好,以防车子颠簸掉出草药。
忙完活,男人轻松不少,用家乡话和陈夏望闲聊,看他满头大汗,还要请他喝一壶凉茶。
陈夏望有点心不在焉,频频偷瞄林冬笙的方向,怕她等得不耐烦,连连谢绝男人的好意。
男人给他做活的零钱,陈夏望道谢,朝林冬笙走来:“可以了,走吧。”
走出很远,林冬笙发现走的不是回家的路,但她没出声问,左右陈夏望在这又不可能迷路。
他带她来到村里的一家小卖部。
小卖部位置较偏,是一个大婶的家里,二楼以上住人,一楼空出小块区域卖东西。
有柜台卖烟和糖果,高点的木柜摆卖牙刷、毛巾、盐等日用品,只是都摆得凌乱随意,空间也狭小,只能让人一前一后地走,整个小卖部看起来又暗又旧。
这里还卖许多三无产品小零食,所以门口通常会聚集些小孩子。
林冬笙跟着陈夏望来到小卖部角落里的小冰箱面前,冰箱外壳旧得像一张泛黄的废报纸。
他拉开冰柜,问她:“想要哪一个?”
林冬笙明白过来,他是想用刚刚打零工的钱,请她吃冰淇淋。
她刚想说她来请,结果抬头对视上他澄澈黑亮的眼睛,便只好随手拿起一根冰棍,改口说:“这个吧。”
陈夏望稍稍弯唇,也拿起一根相同的冰棍去结账。
老板王婶常年不在柜台,村里人都孰门熟路穿过小卖部到后面屋子找她结账。
后面更大的区域凑了两桌麻将,王婶在其中一桌打得不亦乐乎,抽空抬眼看他们,说:“两根冰棍一块钱。”
陈夏望将钱递去,然后和林冬笙往外走。
谁知刚出小卖部,二楼传来一道女声:“喂,陈夏望!”
陈夏望和林冬笙纷纷回头,没看到二楼阳台有人,不一会儿,有个女孩从小卖部里冲出来。
她和陈夏望差不多的年纪,染了一头黄发,但没护理好,头发又干又乱,像风吹倒的稻草,脖子上和手腕处挂有叮叮当当的链条饰品,脚踩一双人字拖。
她过来先瞪一眼林冬笙,才问陈夏望:“这是你表姐的朋友吧?”
陈夏望点头。
“那你表姐呢?”
“她在朋友家玩。”
“那她是怎么回事?”女孩指着林冬笙,气势汹汹的语气,简直像当场逮住男朋友脚踏两条船的正牌女友。
“她不是你表姐的朋友么,为什么跟着你?”
“还有你为什么请她吃冰棍?”
陈夏望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请她?”
女孩一噎,半天答不上来,似乎有些话说不出口,瞥见一旁事不关己的林冬笙,当即调转矛头:“你说!”
夏天冰淇淋融得快,林冬笙啃着冰棍,神色淡淡:“说什么?”
女孩又是一噎,看了看陈夏望,又看了看她,最后一咬牙,恶狠狠冲她说:“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又跑回楼上,只是每一步子的闷声都传达着怒气。
林冬笙:“她是谁?”
陈夏望见她神色冷淡,没有半点不悦,才松口气解释:“她叫王诗宜,是我同班同学。”
“同学?”
林冬笙回想女孩一身要混迹社会的不良气息,有点难以和陈夏望这种纯澈善良的好学生做比较。
转头就将女孩的幼稚警告抛之脑后的林冬笙,还真被王诗宜找到机会,堵在路上。
王诗宜趾高气扬地说:“你离他远点,听到没?”
这个他不用点明是谁,两人心里都一清二楚。
林冬笙当然不可能被她恐吓住,反倒觉得她这种幼稚劲怪好笑的,“哦,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他。”
林冬笙挑眉:“所以呢?”
王诗宜顺着就说:“所以你滚远点!”
“按照你的说法,”林冬笙眼皮子都懒得动,“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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