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笑成一团,待皇上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欢声笑语的场景,悬着的一颗心也微微放下来了些。
今一早下朝后皇上去了乾清宫批阅奏折,虽隐约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就怕婉宜这个傻的哪句话说的不对惹怒了太皇太后,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打算过来瞧瞧。
皇上见状,也笑着道:“说什么了?这么开心?朕还没进来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他这话虽是对着太皇太后说的,可眼神还是朝婉宜扫了扫,见婉宜正坐在一旁与纯禧公主吃糕点,面上半点不快之色都没有,这才彻底放心。
太皇太后将他那点小动作尽收眼底,打趣道:“咱们正在皇上可是怕哀家欺负了婉宜?”
“老祖宗您又在说笑了。”皇上自不好承认,只笑着道:“六宫上下谁不知道您宽宏大量,怎么会为难婉宜?”
太皇太后笑笑,懒得揭穿他。
因如今时候不早,快到用午饭的时候,慈宁宫难得这般热闹,太皇太后索性就留他们下来吃饭,最后更是吩咐道:“去承乾宫将佟贵妃也请过来一道吧!”
她老人家虽对佟贵妃虽不是十分满意,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接到宫女送来消息的佟贵妃高兴得很,高高兴兴去了慈宁宫没想到婉宜也在,相较于婉宜,好像她更像个外人似的。
纯禧公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婉宜搅合到了一起,坐在婉宜身侧,一口一个“钮祜禄娘娘”,更是要她莫要拘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可偏偏太皇太后等人听到这话像没听到似的。
说起来,佟贵妃也好些日子没来慈宁宫了,她倒是想来,也来过两次,可太皇太后根本就没见她。
佟贵妃心下一片苦涩,偏偏更听太皇太后问道:“……庆恒怎么样了?他这孩子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身子可好些了?从前多听话懂事的一个孩子啊,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佟贵妃只能强撑着笑意道:“多谢老祖宗记挂,前几日家中还捎来信说庆恒身子好多了,只是尚不能下床,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到明年年初就能大好了。”
“叫嫔妾说叫他长长记性也是好事儿,庆恒这孩子从小就被祖母宠坏了,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吃了苦头也能收敛不少。”
“嫔妾听说他最近懂事多了,日日躺在床上看书,说是等着病好了之后再去皇上跟前认错,到皇上跟前好好当差,不能再叫大家伙儿失望的。”
皇上听了最后一句话微微皱眉。
上次那几十个板子打下去,轻重如何,皇上心里是有数的。
也正是如此,皇上就没有再多此一举免了佟庆恒的官职,不曾想佟贵妃还没死心?
太皇太后微微点头:“懂事了就好,要不然你们姑母泉下有知都会失望的,想当初她还抱过庆恒,赏过庆恒玉佩了。”
佟贵妃连声称是。
这一顿饭吃下来,佟贵妃是如鲠在喉。
婉宜却渐渐在慈宁宫放松下来,今一早想着要来慈宁宫请安,她略有些紧张,也没用多少早饭,再加上慈宁宫小厨房那一个个厨子手艺了得,婉宜吃了一碗半米饭,用了一碗汤。
就连太皇太后私底下都与苏麻喇嬷道:“先前哀家不懂,不懂满宫里那么多美人儿,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为何皇上偏偏会喜欢婉宜。”
“今儿有佟贵妃在旁边一衬,哀家好像有些明白了,佟贵妃啊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话里有话,大有深意的,偏偏这个婉宜像缺个心眼似的,端起碗就只知道吃,连当初的宜嫔都不如,那宜嫔要如今还只是个庶妃身份,只怕也是不答应的。”
苏麻喇嬷听了这话直笑:“您甭说皇上了,奴婢今儿瞧您对钮祜禄主子也是挺喜欢的。”
“您不是常说吗?小孩子也是知道好歹的,几位公主和阿哥都喜欢她,那定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她在人前装模作样,到了人后,到了孩子们跟前,哪里还能装?”
太皇太后点了这话点点头。
此时此刻正被太皇太后点名的婉宜是浑然不知,正与皇上散步一起往永寿宫方向走去。
如今已是深秋,哪怕是正下午,秋风也带着几分凉气,皇上握着她的手道:“……你也是的,这病刚好,怎么就穿了这么少的衣裳?若是再冻病了,那该如何是好?你口口声声嫌药苦,若是再病了,又得喝好长时间的药了!”
平素皇上都是惜字如金的,可到了婉宜跟前却是越来越唠叨。
而婉宜,也渐渐习惯了皇上的唠叨,笑着道:“好,嫔妾知道了,待会儿回去就加上厚衣裳。”
皇上满意点了点头。
婉宜不由想到方才佟贵妃私下与自己说的话,说是皇上这些日子对太子依旧冷淡,请她帮着劝劝皇上。
皇上的心思,她略微也猜到了些,可既受人所托,不开口又不太好:“……皇上可还在生太子的气?”
“怎么?在你们心里,朕就是那样小肚鸡肠之人?”皇上哑然:“好端端的,朕同一个孩子气什么?”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他从小到大被朕捧在手心,所有人都对他阿谀谄媚,时间久了,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朕啊,想着冷一冷他,叫他知道天底下并非他一人独自尊大,人活在这世上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
皇上是多聪明的人呐!
婉宜笑道:“没有,不过是嫔妾最近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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