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金丝雀 看看能否让宁时安入公主府的门……(第1/2页)
翌日, 阿音醒来的很早。
昨夜梦里说不清楚都是些什么,反正叫她一整夜都睡得不舒坦。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阿音也睡不着了, 索性就直接穿衣起了身。
听衣小筑一楼被赵承誉打翻瓷盅弄脏的地方,昨夜睡前阿野拿湿布子擦了好几遍, 大抵是为了不叫她看着心烦,还专门等阿音上楼后才去做。
阿音去后厨将小火炉生着, 烧了点水梳洗,左手手背上适才不小心被小木枝划伤,红痕明显。她不甚在意地用水洗了洗, 擦干净后打开了铺子大门。
阿音推开窗户, 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
她半眯着眼睛舒了口气, 还未来得及看清路边走过的行人, 就被不远处马背上的男子吸引了注意力。
纪懿淮穿着玄色锦缎长袍, 袖口紧束着,他手握缰绳侧目朝阿音这边看来。阿音偏了偏头,也不知那瞬是怎么想的, 竟也直接伸手朝纪懿淮挥了挥。
对方微愣, 随即策马慢慢骑了过来。
阿音走出铺子,站在台阶下仰头看他:“纪小将军?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有要事需得出一趟京。”纪懿淮眼底泛着青黑,目光也不似昨日平静, 里头仿佛翻滚着惊涛,他笑了笑, 嗓音带有清晨的沙哑:“怎么起得这么早?”
听见他的声音,阿音想要说的话顿了顿,转身走进屋子倒了杯水抬给他:“走的很急吗?喝口水润润嗓子。”
纪懿淮仍旧坐在马背上,只是神色在那一刻明显愣住。他捏了捏缰绳, 随后姿态无比僵硬地翻下马,欲要接过茶杯时,视线被她手上的伤口所吸引。
纪懿淮顿时抓住她的手,面色焦灼:“手怎么了?”
“什么?”阿音感受到指背那抹温热,她回神后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适才烧水的时候,不小心叫干柴划伤了。没关系的,过两日就会好。”
阿音转而将茶盏塞进他掌心,抽回手指抿了抿唇:“你快喝吧,不是……不是有急事儿吗。”
被妹妹收回了手,纪懿淮眼底闪过失落,举着杯盏也有些不舍得喝下去。这可是失散十四年的妹妹给他的第一杯水,纪懿淮只想捧在手心里留作珍藏。
但如今一切都是未知,他并不想吓着阿音,只好犹豫了又犹豫,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阿音接过茶盏,唇角弯弯道:“一路保重。”
纪懿淮颔首,强忍着情绪重新上马掉头离开。
想起阿音手上的伤,纪懿淮眼眶湿热,他的妹妹不该过这样地生活。她应该像纪慕清那样,众星捧月是天之骄女,像宋亭汝那样,被养的骄纵任性,她应该是无价之宝,而不是年纪轻轻便为生计奔波。
纪懿淮又回头看了一眼,阿音已经不在门外,他深吸口气,夹紧马腹扬长而去。
转眼就到了流金阁举办的刺绣比赛,甄真提前一日吩咐人来为阿音讲了讲历年的规矩。流金阁有意扶持有手艺的绣娘,参加的人很多,规矩自然也立的严格。
比赛当日,阿音乘坐甄府的马车去了流金阁。
这是她前世今生头回来这地方,只看一眼就明白为何流金阁被称为皇室御用。三层高的小楼装饰的古色古香,里头还有穿着打扮相同的姑娘们,来回穿梭在人群中帮助来客的需求。
比赛场地在后院,阿音出示了帖子后,就被下人领着路去了后门。进门前有位神态慈和的嬷嬷检查她的身,确定没有任何绣好的东西作弊后,递给她一条面纱。
这些昨日都有人同阿音说过,她轻车熟路地跟着下人行至后院。
此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阿音坐在靠后的绣棚前,目光不住地四处打量着。其实今日她来此,另一个目的便是想见见流金阁的大掌柜。
听甄真说,流金阁的大掌柜是纪懿淮的父亲。
那日纪懿淮的那番话,在她心中始终被留下了疑影,不管是与否,她都想见一面纪家三房的人。
只不过可惜的是,纪懿淮的父亲并未到场,台上有绣阁管事讲述着要求。从他开始到燃香刺绣开始,阿音都没有见到人,她不免失落地低下眼,捏着绣针心烦意乱。
这场比赛的结果并非是最终结果,之后会从中筛选出最为优秀的十人,然后继续进行更高的比赛。直到选出最好的绣娘,比赛才算是结束。
阿音本就无意拿第一入宫,绣工也略显潦草。
如今听衣小筑慢慢走上正轨,前几日去看望甄真时,她们两人商量过了先前说好的入股之事。甄真始终想让阿音占些便宜,阿音不愿,这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一柱香的功夫流逝的很快,比赛结束,阿音离开流金阁去了甄府。
甄真得知她要来,一早就备好了果子茶水,见她神情郁郁寡欢的,甄真不免担心:“这是怎么了?可是比赛题目过难了,还是身子不舒服?”
阿音摇头,掐了掐指尖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知她。
“你意思是,纪懿淮主动与你提起他妹妹?”甄真不敢置信,身子稍稍坐直:“其实他们纪家的事情我不大清楚,我只知道纪懿淮的妹妹从未露过面,在这京中就像个透明人。”
阿音单手托腮听她说,随后问:“那你们都没有见过吗?”
“未曾。”甄真拧眉,“说起来也奇怪,前两年我听阿娘说过,纪家三房带回了一位姑娘,那人瘦瘦巴巴的,瞧着不大对劲。后来那姑娘不知所踪,三夫人的身子一夜间就不好了。”
甄真仔细回想分析着,抬眼看向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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