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孙和德再也镇定不了,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掀倒在地,他举起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微微颤抖:“这都是你设的套……”
突然半路出现的在鹰集团,出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或者说,他太需要了导致他根本不愿意去深思背后的诡异之处,对方一步步引诱、紧逼……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在鹰集团,这都是裴璋为了狩猎他而设下的弥天陷阱!
孙和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起不久前还因为被叫了几声“孙董”,便开心的忘了形,惊慌恐惧之余又生出被戏谑的恼怒。
孙和德看着裴璋,在后者沉冷如海的目光里看见被极力压制住的杀意。
裴璋看他,如看一具尸体无二。
“假的……”孙和德冲过去抢夺下齐宇手里的合同,咬牙切齿将它撕了个粉碎,两眼瞪得巨大,嘴唇颤抖,几近癫狂的神色,“没用的!这个合同一定是假的!就算我签了,你也不可能有一个真的在鹰集团能履行!是我的还是我的,你拿不走!”
“有的哦。”齐宇险些被孙和德撕合同的手打到,往后退了两步,又从文件夹里翻出几页纸,笑眯眯地说,“在鹰集团上个月在美国成功成立,这上面法人章、企业公章、财务章等等都有,还有注资证书。你刚刚撕的只是复印件,我还有,你还要撕吗?”
孙和德只是扫了一眼齐宇手上的文件,便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冻僵了,连血液也凝固……他把视线移向齐宇的脸,这张为他鞍前马后了数月的脸,他本以为是自己的心腹,没想到只是裴璋用来钓他的钩子,带着所谓“在鹰”的鱼饵,一举将他拿下。
会议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了,这次依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警.察。
他们快步走到孙和德身后:“孙和德,你涉嫌参与一桩绑架杀人案,请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警.察毫不留情,丝毫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也不顾及孙和德的身份,直接拷住他的手,抓着肩膀就要把人带走。
齐宇见了装模作样地露出个惊讶的表情,孙和德笼络了齐宇许久,和他有过无数次的交谈,每一次都有让他高兴的事情,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齐宇的声音像地府里宣判六道去向的恶鬼,他一字一句地宣判了孙和德的结局。
“怎么回事啊孙董,如果绑架杀人的罪名成立,那么法律自动判决你无力参与对赌,您的所有股权都将属于裴璋裴董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别想拿走我的股份!我没有绑架!”孙和德被警.察拖着走,他一路挣扎,却只让自己力气流失的更快,警.察见他拘捕,动作更用力,将人死死按在地上向外拖。
“放开我!”孙和德却忽然爆发出一股力气,推开了压制住他的警察,冲向裴璋,想要和他同归于尽似的,“你这个狗东西……”
裴璋只是淡定地坐着。
孙和德用上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却在刚刚要碰到裴璋的那一刻,被突如其来的电流击中,瞬间陷入麻痹状态,肌肉失控,无力地倒在地上。
警察收起电棍。
裴璋抬起一条腿,踩在孙和德脸上,顶级定制的皮鞋不染半点灰尘,碾在人脸上也显得十分高贵,他说:“我可以不用过来的,但是我有个改不掉的习惯。”他勾了勾嘴角,却没有升起半点温度,“参加仇人的葬礼。”
孙和德恍惚间扫见裴璋胸口插着的白花,打了个激灵,好像从被魇住的梦里醒来,漫天掩地的恐惧将他浇了个彻底。
他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裴璋说的葬礼,是真的。
电击下肌肉失控,孙和德只隐约感觉到下身一阵热流。
什么领导人的尊贵地位,他甚至连普通人的尊严都失去了。
……
方斐肋骨虽然断了,但是情况不严重,也没有肺挫伤、胸腔积液等并发症,烧也退了,所以裴璋走了没多久,她对医生说想出院,得到了允许。
邱文谷一想,家里照顾的更方便,还有私人医生,今天更是三十,在医院也确实别扭,便同意了方斐的出院请求。
方斐走之前去看了一眼于怀秀,她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只是失血过多尚在昏迷,也有家人在旁边照顾,方斐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坐着轮椅,被保护的严严实实回到了邱家。
裴璋答应晚上赶来邱家陪她过年,到的比答应的时间更早,下午四点不到就来了,还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裴旭军和何萍韵。
方斐终于躺上了直径两米半的床,躺下就陷了进去,软得她发出一声喟叹:“啊……”
活着太舒服了,这辈子要活久一点。
方斐感叹完了立马睡着,正巧在裴家人上门的时候醒过来。何萍韵是第一个扑向方斐的,眼睛还红肿着,一看就是哭了一宿,抱着方斐的手又开始哭:“我苦命的儿媳妇儿哎,都是我裴家对不住你,害得你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你还疼不疼啊?你要是疼的话你就揍裴璋,往死里揍,阿姨帮你揍!”
方斐九死一生的时候还在内疚,因为她裴家陷入了破产危机,却没想到何萍韵会是这样的反应,方斐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也跟着哭了。
再一细想,她当时那些拖累裴璋的想法便显得很不争气。
婆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方斐一边哭一边唾弃那时候软弱的自己,她才不是裴璋的苦难!能伤害人的只有利刃,从来不是软肋。裴璋为了她妥协,是因为足够在意她,不是因为她有错!
“好了,你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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