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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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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梦魇(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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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在温热得宜的水中,周妙宛长叹口气,试图把这些画面全部从脑子里抛开。

    在汤浴中躲了许久,她才慢条斯理地起身,更好衣回了坤宁宫。

    凝夏照旧跟个等候小鸡仔回窝的老母鸡似的,叉着腰在宫门边等她,又是好一番打量,见周妙宛没有受伤才放心。

    周妙宛便笑道:“好了,怎么把我们凝夏愁死了呢,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

    凝夏固执地翻过她的手心手背看过了,才道:“奴婢觉得娘娘每日过得,和上刀山下火海也没有什么区别。”

    周妙宛一想,倒也没错。

    甚至说,李文演比阎王爷可怕多了。

    她此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有朝一日到了地下,也不怕阎王爷把她下油锅,可每每面对李文演,她心里却真的害怕。

    也不知谭家为什么要做这种与虎谋皮的事情,她叹气,拉上凝夏的手回去。

    凝夏嘟囔道:“娘娘平日里受了委屈总不与奴婢说,可奴婢都知道的。”

    周妙宛脚步一滞。

    很多事情,她为免牵连身边人,从不吐露。

    没想到她瞒得一点也不好。

    过午,姜向晴再度来了,因为要施针,所以殿内的宫人都清了出去。

    见周妙宛脸色不佳,她关切问道:“娘娘脸色很差,可是发生什么了?”

    虽眼下只她们两人,周妙宛到底还是担心节外生枝,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口。

    姜向晴见状,也很是识趣的没有再问。

    给腿上扎完针后,她从针筒的夹层中,摸出来一个小布包。

    打开布包,里面卧着十数枚极其细小的金针,若是掉在地上,只怕寻一夜都寻不得。

    周妙宛有些惊讶:“这么小?”

    “必然得小呀,”姜向晴解释道:“只是阻塞穴位,并不能完全封闭上,一日两日还行,穴位若是封闭,时日长了要出人命的。”

    她小声补充道:“但阻塞也不是长久之计,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我配一副药来,但是每回进宫,都有人来查我的东西,金针还好,能藏下来,药材是真的藏不住。”

    周妙宛温婉一笑,眼下乌青衬得她脸苍白:“能为我如此,已是感恩不尽了。”

    姜向晴却还是有些犹豫,她问道:“此法是伤身的,血脉都堵塞了,身体必会每况愈下,且如果一年后还未取出,只怕有性命之忧。娘娘,您可得想好。”

    如果有旁的办法,周妙宛也不愿意以身为代价。

    她的血肉之躯,是母亲拼了命不要生下来的。

    可是……昨日那个疯子的身影还印在她的眼前,一旦想到自己很可能会生下一个肖似他的小疯子,周妙宛就不寒而栗。

    不,她死都不愿,她绝不能让小疯子托生在她腹中。

    于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请姜娘子动手。”

    时间耽搁不得,得了她笃定的答复,姜向晴很快便开始了动作。

    周妙宛垂眸,注视着根根极细的金针没入她的肌肤。

    有些酸痛,但她可以忍得。

    末了,姜向晴道:“好了,现在纵然是妇科圣手来把脉,也只能把得出娘娘气滞血瘀,说不上来是什么问题。”

    摸着自己酸痛的小腹,周妙宛只觉悬在空中的一颗心平稳地落了下来。

    她紧握住姜向晴的手:“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答你。”

    姜向晴也有些如释重负的模样:“不图娘娘报答,我只求一个内心安定。”

    医者仁心,若她可以帮忙却袖手旁观,日后想起,她难免辗转反侧。

    周妙宛默契地没再多言,只低声说道:“天地辽阔,你我有缘,亦可宫外再会。”

    ——

    乾清殿。

    李文演坐于上首,听蔚景逸上报近来近卫所搜集来的各处讯息。

    自回京后,原就寡言少语的蔚景逸变得更沉闷了些,连见圣汇报时亦是言简意赅,一点多余的字词也不说。

    京中琐事乏味,李文演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闲来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蔚景逸。

    他出身不佳,但跟他一路,功绩颇深,如今也算是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偏偏到了年岁还未娶夫人,京中闺秀对他可谓是趋之若鹜,连李文演都有所耳闻。

    听完汇报,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前日朕听闻,承翰伯家的二女儿,心许你这个青年才俊多时,可偏偏被拒绝了,一时没想开,差点吊了颈子。可有此事?”

    蔚景逸忙道:“确有此事,不过臣……”

    “没必要同朕解释,”李文演道:“区区一个承翰伯家的女儿,既无才名,也无配得上蔚统御的家世,拒了也是应当的。”

    这话蔚景逸可不敢接,他急忙跪下请罪:“臣乃布衣出身,是臣怕轻慢了京中女子。自知配不起她们这些娇小姐,不敢误了她们终身。”

    李文演不紧不慢道:“布衣出身又如何,只要你一句话,想娶谁家的女儿,朕都可替你指婚。”

    他一直盯着蔚景逸的反应。

    果不其然,指婚的话一出,蔚景逸立马抬起了头,道:“皇上,都道先立业后成家,臣如今只有寸功,忝居高位已是羞愧难当,更应当好生做事,而不是把心思放在男女情爱上。”

    李文演眼中有了计较,可他却没再说什么,只道:“朕不过同蔚统御开个玩笑,罢了罢了,起来罢,如此紧张作甚?”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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