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小侍卫见我们凝夏出落得甚是美丽大方,向你示好呢?”
凝夏忙分辨道:“不是的不是的,那个小侍卫和奴婢说,这个东西,是麻烦奴婢转交给娘娘您。”
周妙宛一愣,“转交与我?”
“对啊,奴婢觉得甚是奇怪,这玉就是宫里人配的最普通的玉了,为什么要奴婢递给您?但奴婢又怕耽误了事,所以还是拿给您看看。”
周妙宛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东西。
看明白其中的小心思之后,她忽然笑了。
玉佩粗糙得很,上面刻得不是花鸟鱼虫,而是一小束荆条。
玉蔚同音,是蔚景逸在向她表示歉意。
识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他若为了一己之情,隐去发现的异样,等事态大了,才真是害了她害了天下。
周妙宛没有把那日李文演的威胁太当回事儿,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相信外公的话。
外公戎马一生,最为忠直,行军打仗时,家中子弟怯战,他都要在军法之上再鞭数十,若真是谭家人胆敢通敌,那不待他人发难,他自会提刀跃马将此人斩下,不会徇情。
何况她问李文演时,他也说外公的话是真的,反倒是她后来问他,这件事情中有无他的手笔时,他没有言语。
周妙宛让凝夏把玉佩收起来,她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思考良多。
她相信蔚景逸的为人,他应当不会捏造是非,那就是军中,二舅舅手下的人出问题了?
那李文演隐而不发又是为何呢?
正想着,李文演竟来了。
他没有让宫人通禀,是以,周妙宛忽然见着他,微微有些惊讶。
她笑道:“皇上怎么这么早便来找臣妾来?还没到夜里呢。”
这话乍听是在自嘲,可一想便知是在嘲弄他。
她任由李文演将她从美人榻上抱到椅子上,这回她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巧笑倩兮。
如此亲呢,仿佛戏台上唱的璧人。
皇帝来了,晚膳的规格自然也上了一个台阶,周妙宛乐于沾这个便宜,鸭脯一夹就是好几筷子。
用过晚膳,宫人很快便来撤了桌子。
饱暖思淫|欲,周妙宛估摸着李文演来准没好事,昨日她是无可避,今日她想避一避,至少等到姜向晴为她封闭穴位以后……
于是她先开了口:“皇上,臣妾今日葵水在身,恐不方便。”
李文演倒是很意外她会说这样的话,眉梢微挑,道:“没想到,皇后比朕更想要延绵子嗣。今日朕来,是有正事要同皇后一起去做。”
周妙宛噎了一噎。
李文演未再言语,带上周妙宛,一起去了怡和殿。
自他登基后,怡和殿便成了宫人们莫敢驻足的地方,阴气森森,连乌鸦也不愿意落在其上。
殿内,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枯坐在地。
若非知道她是谁,周妙宛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和从前所见的娴妃对上号来。
见他们前来,面容骇人的娴妃缓缓睁眼。
她的左眼约莫是已经瞎了,就像泥地里滚了一圈儿的龙眼核,混沌无光,失了神采。
李文演问周妙宛:“皇后返京之路,曾被一伙人袭击,可还记得?”
她当然记得,可她不懂他为何提及此事。
李文演向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娴妃,继续道:“正是是眼前毒妇所为。那些人,朕早让他们身首分离,付出了代价。原想朕了结此事便罢了,不过……”
他转过身,看着周妙宛:“她既于皇后有杀身之仇,那不如就由皇后亲手报此仇吧。”
听他议论自己的性命,娴妃竟一点不慌,反倒嗬嗬地笑了起来,在寂静的殿中显得更是刺耳。
报仇?周妙宛一时竟有些茫然,而李文演已将别在腰间的匕首递到了她手上。
幽幽宫殿里,他的声音好似蛊惑:“只需留她一命,朕有旁的用处。只要不死,皇后任意处置便好,宫中有的是金疮药和太医。”
匕首入手,冰冷的触感让周妙宛一个哆嗦。
她不是没有用过兵器,甚至回京路上还自己备好防身的东西,真遇上匪徒时她也没有怯场,敢同他们打,袖箭射向他们时,她心里只有一点害怕,仅此而已。
可这和眼下不一样。
如果李文演是想让她动手杀了她,她或许闭着眼睛还能下得去手,毕竟是此人差点害自己丢了小命,一报还一报,以后阎王爷问话她也不惧的。
可他不欲杀她,又要让她去做这样的事情,那岂不是变成凌虐了吗?
李文演见周妙宛手抖,以为她是害怕了,他朝着她步步走近,紧握住她拿匕首的手。
“不要怕,是她罪有应得。”
听了这话,周妙宛心里想笑。
这个枯败的女人,哪有此时正握着她手的男人可怕?
周妙宛在他的带动下,被动朝着娴妃步步走去。
她终于看出来不对劲了。
自她和李文演进殿后,娴妃就没有动过,也没有发出过浑浊嗬声以外的声音。
“你对她做了什么?”周妙宛问。
李文演不以为意:“她总想寻死,朕便命人拔了她的舌头,挑了她的手筋脚筋。”
听到这儿,周妙宛好像明白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带她来了。
因为昨夜在床上,她对他说了四个字——死了也好。
周妙宛抬头,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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