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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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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施威(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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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所有, 你需要的尽可拿去,我只想交换一个真相。”

    “但如果你想一切归零,回到我们最初认识时的样子, 我做不到。”她轻轻地说, “有的东西,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演不出来的。”

    李文演动作一滞,继而把她箍得更紧了:“哪怕形势如此,你也不愿骗朕?”

    他话中凶意毕露:“只要你点头, 朕可放谭家一马。”

    闻言, 周妙宛忽然笑出了声。

    似乎被她笑声所激怒了,李文演手上用力, 把她重新按倒在榻上。

    她竟不恼也不气,亮闪闪的眼睛直视着他的。

    “陛下又不是放马的,我何时求您放马了?我所求陛下之事, 一直都是彻查而不是袒护。如果谭家真的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合该株连九族的话,我甘愿引颈就戮。”她不卑不亢地说。

    雨中那夜,初闻此事的激动和惶恐褪去后, 她静下心想了许久。

    谭家树大根深,庶支旁系有很多,手下将领各有心思也是难免。

    这么多人当中,真的出了一个两个里通外国之人并不奇怪。也可能是二舅舅在军中威望尚浅, 御下不明。

    如果真有反贼藏在军中, 而她却只凭私情求开脱,岂不成了天下的罪人?

    她重复道:“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李文演这才忽觉自己实在小瞧了身下的她:“这几日, 你向朕妥协,只是为了回去向谭松确认此事, 而并非央朕出手。”

    是呀,周妙宛不说话,只眨了眨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帝王会突然对她“情深不移”,也不想知道。

    但既如此,这便是她手中微薄的筹码。

    尽管这样,她也不觉得自己的份量足够影响朝政和他未知的谋划。但是和赦免谭家相比,只是让她回去探望一眼,实在算不得什么,只要她妥协,他会同意的。

    李文演已经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他阴恻恻的眼神对上她的眼瞳:“方才在朕怀里时,你也是在试探。”

    他微寒的手流连在她的颈项,“那朕的好皇后不妨猜一猜,眼下朕是真的想扼死你,还是试探?”

    周妙宛并不害怕,相反,她眼中只有坦然:“死了也好,身后事渺茫一片,与我无干。”

    真的好累,她是确实不是很想活了。

    她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甘心用自己的一生去捆绑一个未定的未来。

    可她很快便收起了心底的沮丧。

    她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宫中,她不想到死都是他的皇后。想到百年后,要和这样的人长眠在一座陵寝,她忽然就不想死了。

    李文演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腰肢,他说:“那眼下,你何不继续演下去?朕爱看。”

    周妙宛并不慌张:“如果陛下要灭谭家,今日谭家不会有一个活口。”

    既然没动手,就说明时机未到。

    或许是因为如今时局未稳,或许他此举只是警诫。她想,总归是好事。

    她居然大着胆子反把住了他的手:“就像这只手——如果陛下是想杀我,会容我反应吗?眼下与其说是威胁,陛下不觉得更像是调情吗?”

    李文演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她反将一军,他喉结滚动,伸手反扣住她的手,重新用呼吸覆住了她。

    十指相扣的瞬间,周妙宛忽而就想起来从前。

    从前……

    其实她认识李文演并不太久,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那日山间打马追逐,周妙宛并没太把那个索要自己姓名的青年放在眼里。

    有一日,她在小城闲逛,偶见一个男人居然当街在打自己的妻子,她那时脾气远比现在要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出了手,把那男人揪出来揍得像个猪头。

    可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妻子居然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根木棍,直接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要不是她脑壳硬,她就要被开了瓢了。可她还来不及分辨,晕眩的感觉就和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一起击中了她,让她差点晕在了街上。

    就在此时,那个打马追她的俊朗青年出现了,他引经据典、温声呵斥走路人,又搀扶她去医馆。

    大夫说她可能脑袋里受了伤,需要扎几针以防淤血堆积,躺在医馆的周妙宛发蒙,心里也难受。而这个男青年依旧一脸关怀地守在她床前,她就忍不住问他话。

    “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

    他摇摇头,眼睛里满是心疼:“周姑娘你只是好心救人,何错之有?”

    她揉着后脑袋,一脸懊恼:“可是,好像他们都怨怪我。”

    他便道:“那只能说明,有的人不该救。”

    是吗?周妙宛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她年纪小忘性大,很快就抛下了。

    借由此事,她才算真正识得了这个青年,知道他叫景行。

    一来二去,两人相遇的次数多了,渐渐熟稔起来,她跟他抱怨生父不慈,他同她讲述养母假意,相似的境遇让周妙宛和他惺惺相惜。

    后来快到定亲的年岁,周妙宛发觉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会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人。

    她从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就去问他的意思了。

    她单刀直入:“你家中可有通房小妾?”

    他知晓她的来意,笑说:“不曾有。”

    “那你家可会让婆母管教媳妇?”

    “在下家业大,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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