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觉得他老板有病。
先是不明不白地要他查长沙的机票, 可等自己查到之后又东挑西拣,好不容易才最后确定了买哪个时间点的航班。
他心惊胆战地伙同司机一起来接老板,就见林子晋戴着副大墨镜, 靠在行李箱旁玩手机。
“老板啊, ”李华小心翼翼地说,“你这次出门告诉曾姐了吗?”
“没有。”
林子晋将手机收起来,长腿一跨就进了车里:“告诉她不是自寻死路吗?你觉得她能放我走?”
“那万一被曾姐发现了怎么办啊!”
李华欲哭无泪, 只恨自己没能力反抗万恶的资本:“她不会骂你但是会开除我啊!”
林子晋没个正形地将墨镜一勾, 挂在衣领上:“别担心,天塌下来有老板帮忙顶着。”
“可是, 可是......”
小员工李华支支吾吾地“可是”了半天, 企图说服林子晋回归正道, 或者告诉曾希一下也是好的。
林子晋的耐心不多:“别可是了, 看给你怂的,你怕就滚下车, 我自己去。”
李华思考了一下, 或许这种情况下自己被曾希炒了的可能性更大, 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车的一个角落里“嘤嘤嘤”。
“大男人, 嘤嘤嘤个锤子。”
林子晋刚唾弃完李华, 却忽然想起来裴鸣似乎也在自己面前“嘤嘤嘤”过。
比李华好听多了。
“老板,你突然去长沙干什么?”李华虽然挨了骂, 但依旧要履行自己作为助理的职责,“曾姐不是说把你的通告都推了吗?”
林子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私人行程。”
“什么私人行程?”
“去......探个班。”
李华险些咬着舌头,话更说不利索了:“老板我告诉你, 你可得悠着点, 你现在这种行为或许可能大概会被人解读成婚内出轨......”
林子晋拧着眉瞪了他一眼:“我去探裴鸣的班算什么婚内出轨?”
“谁?裴鸣?”
李华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第二反应才是开始八卦:“老板你去探裴鸣的班干什么?该不会是......”
“闭上你的嘴, ”林子晋淡淡道,“不然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李华只能瞥见他一个冷漠无情的侧脸,当即心尖颤了下,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把嘴合上,生怕自己这位脾气极差的老板真的说到做到给自己从车上丢下去。
虽然林子晋嘴上说着不想让曾希知道自己的行程,但落地长沙的时候还是很贴心地给她打了个电话。
曾希刚准备从公司下班,接到电话后整个人钉在了写字楼的茶水间:“你说什么?”
“我说我来长沙了,”林子晋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家的猫还有盆栽就拜托你了。”
“你给我说清楚林子晋。”
曾希堵在茶水间的门口,旁边站着的职员瑟瑟发抖:“您老怎么突发奇想要往长沙跑?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有人在长沙拍戏啊?”
林子晋哽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连带着自己的底气都不太足:“那什么,我和他不是表面结婚,探个班又没什么的吧,正好不是还给媒体递点能写的料吗?”
曾希沉默半晌,轻声道:“林子晋,你别告诉我你要玩真的。”
林子晋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两人在家时已经逐渐趋于暧昧的互动,心中不轻不重地“咯噔”了一下。
“就算是玩真的你也不至于这个反应吧?”
“裴鸣的背景我查了,干净得很。他来自云南的一个山村,父亲和别人跑了,剩他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病死在他十九岁那年。”
曾希将茶水间门口的位置让出来,顺手拉开旁边一间会议室的门走进去:“表面看起来就是个穷苦小孩早当家的故事是不是?但是他的账户不对。”
“哪里不对?”
“他的账户每个月都有一笔巨大的资金流动,”曾希说,“汇款人是个未知企业,但是金额的数目绝对不会是他这个咖位的小明星能拿得到的片酬。”
林子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你的意思是他钱来得不干净?”
曾希保守道:“不好说,你上次给我的那个LOGO还在查,但是有点困难,我们尽量快一些。这个资金流动我猜有那么几种可能,第一就是他被别人包了,但是包他的人很低调,所以我们查不出来。第二就是他参与了什么不干净的项目,背后涉及到的洗钱或者其他什么非法行为。”
她说完,听着对面陷入沉默,其实心里也有些痛,轻声说:“其实我也觉得小裴人挺好的,但是你和姐一起风里来雨里去这么长时间,不是说怕你谈恋爱,就是怕你搅和进浑水里,你能懂吗?”
“我懂的。”
林子晋舒展了眉眼,安慰他的经纪人:“曾姐,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曾希长叹一声,有些无奈道:“行,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是有事记得和我说。”
林子晋结束通话后支着脸颊,目光漫无目的地在长沙的车水马龙里游移着。
裴鸣单纯而热忱的笑无端闯入他脑海中,让他微微蹙眉。
像他这样的人,会对自己藏着秘密吗?
***
“卡,这条过了。”
拿着扩音器的导演说完这句话后,场中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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