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开玩笑道:“我将来可能会大胆到将陛下绑在榻上,哪里都不让陛下去,对陛下为所欲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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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澜自然是认出那是司怜的声音,回头看去,看见他穿戴整齐自寝殿后出来,脸上尽是威严的神色,看向宋观龄的眼神也尽是鄙夷以及一言难尽。
他先是向姜澜行了一礼,继而看向宋观龄,话也说得毫不留情:“宋伴读,若我是你的话,必定永远不出现在陛下面前,免得自惭形秽。”
“你对陛下所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算得上是通敌,陛下怎么可能会将你这样的不忠不义之人留在身边?你真当陛下什么人都看得上眼的?”
“怜贵卿千岁,你未进宫之前是贤亲王的正夫,难道你也很清白?你胆敢说你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宋观龄可以被姜澜嫌弃且不看重,但是他无法接受司怜这样身份本身就有瑕疵,且帮不上陛下的人在这里贬低自己。
别的官员不敢说的事情,在他这里就敢说!
“我敢说我自此至终都忠于陛下,我只是与陛下相逢迟了,除此之外,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司怜几乎在他问完这句话之后立即出声,话也说得铿锵有力让人无法辩驳。
果不其然,宋观龄是再也找不到他的缺点,张了张唇,已然是该说什么了。
“宋伴读,朕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且下去,以后也不必让朕再看见你了。”姜澜察觉这些话也是说得差不多了,也是毫无必要再去多说什么,她也不想再与宋观龄纠缠了,也便说道。
“陛下,臣也自知臣罪大恶极,罪犯欺君足以让臣再死一次,但是……臣方才所说的话半数是真的,贤亲王早已经谋划好一切要对陛下不利,你让臣留在你的身边,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臣再离开也不迟。”
宋观龄近乎是以哀求的姿态请求姜澜将他留下来了。
“不必了,”姜澜仍旧是拒绝,“你以为朕能察觉到你与贤亲王有书信来往,而不会察觉到贤亲王的布局?你的前世朕不知道朕是如何无能,但是这一世朕必定不会死在贤亲王手上。”
姜澜说的倒还是实话,她并非是自负,而是自信,有能力、有实力的一种表现,如若真的要铲除姜颖这也并非是极难的一件事情,她的信息素可是堪称一支小型军队,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展现出能力出来而已。
姜颖就算围攻她,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之下她仍旧能够突围而出,又何妨会惧怕姜颖的手段?也因此,宋观龄在她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他的话也只是他的意淫出来而已,哪有必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只是,他说他是重生回来的也的确是出乎姜澜的意料之外,似乎是没有想到。
“宋伴读起来吧,这处行宫的景色还是十分值得观赏的,以后也莫要只盯着眼前的事物去看了。”
姜澜的确是没有与他计较,认为毫无必要,而且,说句实话,对待宋观龄这样的人,给他一刀杀死直接他简直是便宜了他,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轻易便死去?就这般让他往后余生都活在遗憾之中,都活在求而不得之中,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姜澜的确是没有滥杀的习惯,也是觉得毫无必要,像是现在这般让宋观龄去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比一刀杀了他好。
宋观龄听着姜澜的话便已经是知道自己与她的关系是彻底无法挽回了,这一辈子他所经历的事情也的确是与上一辈子不一样了,他就算想要姜澜对他好,像是前世那般也是无法实现了。
最后他还是痴痴地看了姜澜一眼,一步三回头地依依不舍地离开。
司怜看着心里却是不怎么高兴,姜澜是他的,而不是别人的,更何况,宋观龄现在是悔改了,可是他的确是曾经对陛下不利,即使没有成功,但是他的确是做过,既然是做过这样的事情,即使再去狡辩也是无补于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他可不会任由他继续留在姜澜身边。
司怜知道自己现阶段的确是无法帮助到姜澜一些什么,但是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起码还是要将对方的这些心思给掐灭的才是。
不然,真的以为姜澜身边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接近的吗?
宋观龄离开了之后,司怜心里才稍微松下一口气,让宫人进来打扫,也是开窗通风,想要将这大殿里的味道给驱散开去。
姜澜见他沉着脸忙前忙后的模样儿就觉得好笑,“司怜,还在生气?”
“陛下,你也去换一套衣裳好了,免得沾上晦气。”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看得姜澜乐死了。
“好,怜宝儿让朕如何,朕就如何。”
“陛下……难道你不觉得穿着这件衣裳有些膈应?”
司怜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回答,转过身来极其认真地对她说道。
“如何膈应了?”姜澜装作不知,是想逗他。
“他……他刚刚不知廉耻牵过你的裙角,亏得陛下如此大方让他触碰。”
“那难不成朕要削断他的手?”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但是你心里可能这样想过。”
“……”司怜回望她,“陛下,你莫要将我想得这么善妒。”
“朕是觉得你对朕的占有之情……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保不准以后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是啊,我将来可能会大胆到将陛下绑在榻上,哪里都不让陛下去,对陛下为所欲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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