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是更加分明。
若他与司怜站在一起,是同样惹人注目的,只是气质其实各异。
司闻看起来是更加深沉冷淡一点儿,而司怜身上的气质虽然也是略带清冷,可是其实他是一个隐藏了本性的小娇娇,在人前看起来就是不好相处,也不爱笑,只是与你熟悉之后,他就非常窝心。
仿佛——
一头孤狼在原野上独自流浪久了,对什么都带着戒备,但是你与他相处久了,他也会露出柔软的肚皮给你揉弄,与你亲近。
可是司闻却是不会,他由此至终都是冷的,接人待物都冷淡无比,看着是真的难相处。
不然那位年轻的女子也不会这么暴躁。
“慎言?你还让我慎言?难道我说错了吗?”这名年轻女子名叫“江慕乔”,看着她平时就是被宠着长大的,事事顺心如意,从没遇到过挫折。
却偏偏是遇上了像是司闻这样的硬茬,看着就让人头痛。
“五殿下,噤声。”司闻再横眼看她一眼,眼神凌厉了几分,让江慕乔的确是有些怕了。
可是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千里迢迢陪你来到这里,你不但不感恩,还凶我?”
司闻对她这般无理取闹的态度似乎颇有些头痛,他并不喜欢与人争吵,尤其是与女子。
他还是不说话,一是认为没必要说,二是他并不想与江慕乔这种女子计较,这样显得有失身份。
他当初逃出宫里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会想到逃到这个国家的?简直是自取其辱,也是他人生中所做最坏的决定。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江慕乔见他仍旧沉默着不说话,已经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微微红了眼眶哭诉那般看着他,似乎非要他给出一个说法。
“殿下,在下现在心里也是苦恼着,怎么与你说话?难道要与殿下吵一架才满意?”司闻被她吵得烦心,迫不得已地说了这句话,便好像也是忍受不了那般,从凳子上站起,站在窗边往外看去。
这崇德寺的风景的确是清幽无比,也许是常年供奉着神佛的缘故,这里的一草一木好像都带着佛性庄严,看久了让人的心绪也略微平静下来。
但是司闻看着这里的风景却是翻涌出很久很久之前与姜澜的一些对话。
他比姜澜还是要大上几岁的,那时候他们还小,他因得罪了一名贵人而差点被仗责,是他救了她,她那时候刚刚丧父没多久,而她的父亲在宫里的地位低下,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他,连带着她也不被人重视。
按理来说,她这样的尴尬身份,是不可能救他于水深火热的,但是宫中偏偏当今杜家那位贵卿是想着要将她纳为自己的皇女,悉心教养,宫里的奴才自然是惯会捧高踩低的,她便这般轻而易举地呵斥了众人将他救出来。
他那时候也的确是心高气傲,即使来到这里这么久依然是不适应这里让人窒息的女尊男卑的社会,总觉得这里与他格格不入。
再加上姜澜在他眼里看来就是一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小女孩,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根本就没有好面色给她看。
但是这个小姑娘与别的女孩好像是不太一样的,她将他从那些骇人的棍棒之下带出来之后还让人帮他治伤,还给他糕点吃。
给他吃的时候还一副并不情愿但是我又一定一定要给你吃哄你高兴的模样。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虽然是个小女孩,所以便起了恶劣的心思逗弄她:“你如果真的要给我糕点吃,我可是要将你一震碟糕点都吃完,一点儿都不可能留给你的。”
“可我就只有三块,你都要抢光吗?”小姜澜眨巴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似乎不可思议。
“是啊,你既然打算给我吃,只给一块怎么可能?”
“不,你错了,我只打算给你半块而已……”
“……”怎么这么抠门。
“这是我父亲生前最喜欢吃的糕点,今天他正式下葬,我却没有办法去送他一程,听说我父亲没资格进皇陵,他的牌位只能供奉在崇德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看一看他了。”
她说着话音又低落下来了,司闻听着是有些心生不忍,但也没打算安慰她一些什么,因为并无必要。他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去安慰别人的人。
所以也就没说什么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穿得……不算特别体面,起码是没宫里别的受宠的皇女、皇子那般华贵、不可一世的,如若不说是真的不知道她是一名皇女。
“算了,我可以分给你这一块的这么多吧,再多就不行了,我要拿去供奉父亲的。”
司闻看着她比划着一块她巴掌大小的糕点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给这么一点儿倒不如不给了。
“怎么啦?你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这里也有好多好多的好不好,你不吃的话我就帮你吃了。”
“……”说来说去都是你嘴馋又不舍得吃,拿他做借口吃是吧?
“那我让给你,当作报答你今天的救命之恩。”
“真的可以吗?”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大方:“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典型被卖了还要替对方数钱的那种。
只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别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不满以及桀骜不羁了,因为在没有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没有办法去保护自己,只能韬光养晦,变成所有人都喜欢的模样。
而这些事情其实都是那个刚刚死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