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姜澜估摸着差不多了,也便向着太后行礼告退:“女儿迟点再来看父后,现在先行离开。”
“嗯,皇帝也是辛苦了,退下吧。”太后这回是意外地好说话,姜澜心里其实是有些诧异的,原以为他会在自己离开之前刁难她几分,却是没有,倒是在意料之外。
她并没有抬头看他,行礼之后便掀开了车帘径自下车,身姿从容笔直,已然与往日的儒懦大不相同,也是让太后更为怀念那个还没有长成的小小太女。
姜澜下了马车之后也没有立即上司怜的马车,而是让陈渺牵了一匹马来,她要在外面骑行适应一下才行。
骑马、射箭自然是一国之君必备的技巧之一,原主虽然不受重视,但是在骑马射箭上也还是下了十足的功夫的,所以之前在面对着西南余孽时,她即使重伤而归,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她早已经不是原主。
南泽看见姜澜下了马车之后并没有立即返回司怜的马车上,不由得面露喜色,向太后禀告道:“千岁,陛下心里还是有你的。”
“南泽,你又在哄哀家高兴。”太后冷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方才奴看见陛下下了马车之后并没有立即返回那人的马车上,而是让陈渺给她牵来一匹马,这还是证明陛下心里是有你的。”南泽语气轻快地说道。
“不,南泽你错了,”太后此时此刻也是看得分明,他颇有些自嘲地说道:“皇帝之所以突然骑马那是要散去身上的味道,要在那怜贵卿面前避嫌。”
“她这是嫌弃哀家的表现,又哪里是心里有哀家?”
“千岁……奴不相信陛下是这般无情之人……”
“南泽,莫再说了,哀家也不介意了,只是……我们出宫前所制定的计划,必要时还是必须要进行,”太后的脸上始终是平静非常,可话里却藏着隐隐的疯狂:“既然她不肯要哀家,那么哀家就亲自要她。”
姜澜骑马的部分原因的确是如太后所说那般驱散一些身上的味道,免得被司怜嗅了不高兴。
而且,她的身上出现别的男子的味道也是被视为不忠,她可不想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却是没想到她刚骑马走了一段路,却是听见前面的一小片草原上突然传来了呼叫声,有一名年轻的男子骑坐在马背上却不知怎地好像是控制不了那马匹,呼啸着往前而去,那情形看着就十分不妙。
姜澜顿时皱眉,听见宋观龄在大声求救,让人赶紧去救救他的弟弟,不然必死无疑。
然而其他人离他弟弟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此时再赶过去恐怕他的弟弟早已经是遭遇了不测。
姜澜脑海里对宋观龄的这位弟弟没什么印象,但是她也并非是见死不救,骑马于她来说不是难事,便也操控着缰绳,夹了马肚朝着宋观龄弟弟的方向而去,而其他救援的人员也是紧随其后。
司怜自然是在马车里听见外面的动静,本来就是有些心烦为什么姜澜还不回来,却没想到刚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便看见她骑在一匹烈马上在草原上驰骋,紧追上那年轻的公子之后,几乎是想也不想便提过对方的细腰,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那动作的流畅以及连贯程度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可他看着这样英雄救美的一幕,不知怎地,心里被拧得揪痛。
司怜自问自己不是那般小气、嫉妒心强之人,可是一想到姜澜方才为何会这么及时地出现在草原上,而她又是这般不顾忌男女之防去救人,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太高兴。
再加上,那被她救了的年轻男子可能是太害怕了,居然紧张到哭了,姜澜无奈之下只能去哄人,那低着头轻声软语的模样他以为不会再被她用到其他人身上,却是没想到……还是被他亲眼看见。
司怜放下了车帘不再往外看了,手里绣了一大半的荷花也不想去绣了,只觉得自己所交付出去的一片真心犹如笑话那般,在帝皇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而她过往所说过的那些话或许也早就被她自个儿忘记得一干二净。
司怜心里难受,索性拿了银针在自己身上试着针灸,去研究之前还没有研究出来的技法。
皓初在旁边看着立即不赞同地劝说:“主子,你所研究的这套针法极其冒进,而且还是残卷,陛下知道了的话是会不高兴且担心的。”
这些时日以来皓初是一直跟在司怜身边的,姜澜对他的好与宠爱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知道他现在这样做姜澜如果看见的话肯定是不会喜欢的,也就劝说道。
司怜并未料想他突然提到姜澜,手里的银针几近偏移了位置,可是还是让他的手腕上渗出了血。
皓初一看立即心痛了,上前来拿了帕子帮他止血,嘴里也念叨着:“主子你既然进宫了就很应该多点顾及自己的身子,莫要让陛下再担心了……”
“皓初,莫要再在我这里提陛下了。”司怜不想想起她,一想起她心里就揪着痛,怎么样都静不下心来。
她曾经说过让他去做自己,她会护着他。
可是他并不想成为那样善妒的男子,这会让他迷失自我。
“主子……”皓初突然哑口无言,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可是他再迟钝也是察觉到自己主子的确是不太高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索性就低下了头沉默着不去说话了。
马车之外。
姜澜救了人,知道他是宋观龄的弟弟,名字叫宋观瑜,今年才十七岁,搁星际里都是一没有成年的高中生,在马背上被吓坏了也是情有可原。
她觉得他嚎啕大哭的模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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