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别动,不然朕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姜澜的面色也严肃了几分,让司怜当真不敢动了。
可还是有些嘴硬,或许是有些贪恋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是以他还是小声问道:“我都伤成这样了,陛下还要怎么样对我不客气?”
“司怜,你现在是不是胆儿肥了,以为受了伤朕就无法对你做什么?”姜澜睨他一眼,故作冷酷地说道。
司怜被她这样一凶,不敢出声了,垂下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出息了,都会向朕耍小性子了。”姜澜见他这副可怜的模样,也有些装不下去了,微叹一口气:“朕还能怎么对你?朕都害怕你这次醒不过来了。”
司怜听她这么一说,是愈发心虚愈发不敢作声了。
“喝粥了。”她似乎不是很愿意再说下去了,这短短几天以来所遭受的不啻于在星际的时候知道他失踪的消息。
她差点要让赵芸去司家将他的家人杀尽,为他报仇。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很冲动也很不顾全大局,但是指望处于愤怒期的Alpha顾全大局?这怎么可能。
她没将司家夷平已经很给面子了。
而且,她发现司怜的这个家族与星际时期他的家族是如出一辙的无情,也不重视他,不然他也不会瞒着家人加入部队,还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一步步往上攀爬。
她光是想一想就心痛。
“陛下……对不起,近段时日以来让你担心了。”司怜自知理亏,看着她憔悴了这么多的面容,心里也根本是过意不去。
“你没对不起我,是我没做好,也没考虑周全。”姜澜叹口气:“我只想你做自己,永远地,做自己。”
“陛下……”司怜这次终于忍不住涌出泪来了,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什么“做自己”?这简直是奢侈。
“好了别哭,不用感动,你以为朕是白宠爱你的?等你好了朕是不会对你客气的。”她故意暧昧地说道,但是脸上倒其实没多少旖旎亲狎的神色,只是想让他别那么难受而已。
司怜是哭得更大声了。
姜澜:“……”
她好不容易在他边哭的时候边喂粥,待喂完一整碗粥之后,她人也快傻了。
现在的她终于相信了女尊王朝的男子是水做的这句话了。
司怜……真的是人如其名,十分惹人怜爱。
“你后背的伤本来也是皮外伤,但是因为你体内的余毒太多了,以至于激发了,也是导致你昏迷的原因,”姜澜将粥喂完了,又端了清茶给他漱口,司怜真的觉得她对自己极好,毫无架子,只听她继续道:“所以你的伤好了之后,还是需要继续施针逼毒。”
“那……陛下,你右手的伤有好点吗?”其实算算时日,姜澜很应该进行第二次治疗了。
莫名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还过得去。朕可没忘记司太医还欠朕两次治疗。”
她这话明明说得正经至极,可是听在司怜耳边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他忍不住又嗔怪地瞥她一眼,一个字都说不出。
姜澜觉得他醒来之后一切都好,静静地看了他很久,看得司怜几乎浑身都发了烫了,她才好像反应过来那般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给他端来了苦药。
陈渺知道司怜已经坐了起来了,她再进去就显得非常不合适,于是便在屏风之后禀告:“陛下,臣已经送了许世子与宋公子回去了,但是他们今天献的药并没有拿回去,需要如何处置?”
“先收着,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还回去。”姜澜答道。
“是。”陈渺应下,又斟酌道:“臣刚刚送他们出去的时候,看见宋公子的脸……不知为何像是老了十岁那般,臣不知道是那烛光的问题还是……”
陈渺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一些什么:“臣……臣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且臣好像是想不明白宋公子身上突然发生了什么。”
“是吗?”姜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一时半刻也没说一些什么,但是不知为何居然直觉宋观龄突然老了十岁是与许临渊有关。
毕竟方才他们二人可是独处了不少时间。
但是现在这些问题想不明白就先别想了,现下最重要的是要将司怜的册封圣旨下放下来。
只是,在真正拟旨之前,她还是要先问问司怜本人的意思,虽然之前已经对他说过一次了,可是现在还是需要做一个最终确认。
免得这日后又生了嫌隙。
“司太医,经过今天之后,朕就要正式封你作正二品的‘贵卿’,你可有异议?”姜澜问道。
“臣……臣侍一切都听陛下的。”司怜听着她如此直白册封的话语心里还是有些难为情以及别扭的,可是他还是没多说什么,直接说道。
就连自称都改了。
“好,”姜澜觉得他暗戳戳改掉自称可爱极了,“那稍后朕便能名正言顺地帮你擦身了。”
“陛下!”她真是正经不了哪怕三个瞬息的。
“好了乖了,朕已经让平时侍候你的随侍也进宫了,待会儿让他们来侍候你便好了。”姜澜倒是真的想亲自帮他擦身,反正他昏迷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照顾他的。
但是,他清醒的时候她真的敢这样对待他,肯定要恼羞成怒了。
司太医脸皮太薄,还是需要徐徐图之了。
而司怜清醒过来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禁宫,太后那边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近段时间病症是愈发频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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