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颌被紧紧捏住,抬头对上了暴戾君王的眼,红唇缓缓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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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怜仅仅是与她对视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事实上,刚刚那惊鸿一瞥后劲还是太大了,他猛地侧过了头去,长睫乱颤,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仿佛这样便能抵挡她无形却胜似有形的撩拨。
也能压下自己心里那些不合时宜的疯狂念头。他只是一名普通臣子,又怎么可能渎神?
“司太医,你这是为何?”姜澜略微不解,问道。
“臣……怕你着凉。”
“噗。”姜澜看着他这般迟疑,脸上也红得像滴血,立即懂了:“司太医该不是第一次看女子的身体吧?”
“陛下!”他听得出她话里的调笑,已经是忍不住恼怒了,心脏也跳得乱得不成样子。
“朕……好像也是有些懂你的心思了,”姜澜并没有掀开被子,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像是你之前昏迷需要解衣施针那般,王太医说要帮你施针,朕……舍不得。”
舍不得别人看到他的身体,也舍不得假手于人。
无论是在星际的时候还是在现在这个世界,她都舍不得。
Alpha可是占有欲十分强的生物,她也不例外。
星际世界男Omega的身体让人看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的Omega身材就十分好,肌肉轮廓分明,充满了力量感,就这样看着是无法想到他是伪装的Alpha。
也因此他得以安然在军校度过了2年,随后便遇到了她。
可是女尊王朝男子的身体不论因为什么原因被看了那始终还是一种亵渎,即使王太医可能对司怜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但是她还是无法忍受。
司怜可是她的人,就算现在不是那迟早也是。
“陛下……臣先帮你清创吧。”司怜听着她刚刚的那句“舍不得”,几乎是想落荒而逃,可还是忍耐住,时刻记住自己是一名医者,是绝对不能随便放弃的。
他稳了稳心神,重新坐到了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将她那只伤了的手给捧了出来,上面伤口的地方依然有渗血的迹象,都已经是过去了这么多天了……依然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让人看着也莫名揪心。
司怜在自己的药箱里将治疗工具给全部拿了出来放桌子上准备好,他垂眸看着棉布包里长短不一的各种银针,深呼吸一口气,并没有回头看,而是轻声说道:“陛下,臣在帮你清创之前是需要帮你封了心脏的穴道,免得余毒倒流扩散,是以……恳请陛下将……将……”
他说到最后实在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沉默着,不再作声。
反正,以姜澜的聪明,肯定是能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的。
“司太医好像没将话说完整。”姜澜看着他的背影,又说道:“而且,司太医是怕了朕?为什么要背对着朕说话。”
司怜:“……”他就知道自己逃不过。
“陛下,一如臣刚刚所说的那般,臣要为陛下施针,所以身上衣裳必须要褪尽才能施行,不然,效果不佳。”
“好,朕自然是会配合的。”
姜澜盯着他红透了的脸,忽而想起当时司怜第一次不小心看到她的身体后又惊又羞,差不多又一个星期都躲着她。
最后……最后是怎么样来着……最后是她将他推进了休息室,将他身上的衣服剥干净了,细细上手欣赏了两个小时之后才让他没再躲着自己。
“司太医如果觉得看了朕的身体觉得心里有愧,那下次可以寻个时间,让朕看回来,朕也不会计较。”
“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司怜:“……”心理负担好像更重了。
“陛下,你说笑了。”司怜始终未曾回头,一直站在桌子前检查一应的用品,恐防会出什么差错。
歇了一会儿,他终于听见后面传来被子被掀开的窸窣声,手里蓦然一紧,捏着的银针差点扎进手里,他深呼吸一口气,静了静神,努力转移注意力。
可惜,却是毫无用处。
离得太近了,即使没有回头去看,可是越是这般朦胧便越是暧昧,他觉得没有那缠绵香气的影响,也依然是让人太沉醉了。
头、脸、身体都是热的,手里的银针几乎被他折断。
也没过多久,他便听见她对他说道:“司太医,朕可以了。”
“是,陛下。”司怜应答着,仿佛是下定了决心那般,拿了银针过来,依然低眉顺眼地,可是因着角度的关系,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猛地移开了视线,声音也哑了几分:“陛下,请你先躺下来,臣为你施针封住心脉。”
“好。”姜澜十分坦然,仿佛没有被看光了身子的窘迫,依言躺了下来,呼吸均匀。
空气中闷热,漂浮着明显躁动的暧昧,司怜只觉得自己头脑都充血,眼睛也发着红,也暗怪自己定力不够,他现在只是一名医者,医者父母心,也不是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接下来帮这位年轻的帝王封存心脉近距离观察她的身体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忍得住,彻底红了脸,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潮热的。
他脑海里不知怎地只余那寒冬之下覆满了霜雪的梅枝,枝头开放的腊梅无风自飘香,可又敌不过那风雪的侵占,被那大雪压弯了枝头,风一吹,便颤巍巍地随风飘落。
让人不自觉想要伸手去接住。
如此好颜色,不应该化作来年的春泥,而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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