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他僵着不敢动,因为一低头就会亲到她,她就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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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情话摧折人心,温柔软语蛊惑眉间。
寝殿里两人之间的氛围不知怎地再次旖旎缠绵起来,明明这盛夏已经够热的了,可这寝殿仿佛是烘了一把火那般,教人想要去逃离,不想被窒息在其中。
司怜只觉被她碰过的地方都着了火,即使隔着好几层布料她的气息也依然是无孔不入,让他根本无法逃离。
他僵着不敢动,因为一低头就会亲到她,他觉得她是在这里等着他的,她真的坏。
“司太医,你的耳朵红了。”她见他不动,她却是动了,更加靠近他,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带着一股香风吹入人的心间。
司怜实在是忍受不住,袍袖之下的手攥得死紧,缓慢地想要退出她的怀抱,敛眸:“陛下,你莫要这样,臣并没有生气,还是让臣继续查看你的伤势吧。”
他话里的意思也是有些明显,那便是让她退开一点儿,他便能帮她查看伤势了。
“你这样看也行,朕离你近点不好吗?”姜澜故作疑惑地问道,眼里却是有狡黠的笑意。
“陛下……”司怜暗叹,忽而觉得眼前的九五之尊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那般,需要人耐心地去哄去疼。
但是,为什么非要是他呢?
他们根本不合适,无论是从哪个方面。
“好了,逗逗你而已,”姜澜也不想玩儿得太过,退开了点,回答他刚刚问的问题,“方才在慈宁宫里并非是朕一味顺着父后的意,而是父后根本不给朕机会解释,甚至是……他可能是忘记了朕还受着伤,要朕配合他演父慈女孝的戏码,无奈之下,还是陪着父后吃了几只虾,一些河鲜之类的。”
“陛下是当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吃了这么多这类发物,怪不得你的伤总没有好转。”司怜的表情已经是彻底变得严肃了,还真的是有几分太医端着的模样,让姜澜都觉着有些好笑。
“那……司太医既然这么担心朕,下次父后再让朕去用膳的话,司太医陪着朕一起去?你是太医,父后保不准还会听你的。”
“陛下,千岁并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
“有朕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嘴上是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想着将你纳为皇后,他怎么样都会给你几分薄面,不会动你。
司怜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他也察觉到这个话题有些危险,并不好回答。
他继续去拆她手臂上的纱布,越拆越触目惊心,让人也不忍卒目。
她的伤口几乎没有愈合的迹象,伤口的形状也是奇怪至极,并不像是寻常兵器所导致,总之看着就十分奇怪。
他查遍了所有有关武器的书籍最后才勉强找到一种武器所造成的伤与她手上的造成的差不多。
“陛下,你的手应该是被一种名叫‘刺玫棘’的稀有武器所致,这种武器是长这样的,”他似乎早有准备,从宽袖里拿出一卷书卷翻到注释有“刺玫棘”的那一页让姜澜看:“看着好像平平无奇,但是杀伤力极大。”
他指了一处:“这武器是有诸多倒刺的,一旦伤了人体,那这里面就会有倒钩钩住你的皮肤,还会渗透一种毒液进去……”
他说到这里也是注重凝重起来:“这种毒液无声无息地蛰伏人体,初时并不会感到有什么,只会让伤口渗血不止,再迟点……那便会是深入肺腑一点点地麻痹伤患的身体,让他们卧床不起,甚至是失去自我意识。”
“这是一种非常隐蔽且厉害的有毒武器。”
“那司太医是否有法子帮朕医治?”姜澜心底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的,只是她习惯了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里即使掀起了波涛骇浪她依然能不动如山。
“法子自然是有的,”司怜说到这里又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脸又红了起来,“方法是有些复杂的。”
“具体是怎么样的?”姜澜的目光始终放在他身上,眼神专注且幽深,像一头暗夜蛰伏的豹,眼里只有她的猎物。
“臣现在估摸着这毒已经是沿着陛下手上的经脉往心脏的地方扩散了,在清除病灶的同时也必须要施针封住心脉,不让那毒逃脱。”
“也因此……这整个过程是比较复杂的。”
“所以司太医的意思是朕需要……”
“是。”
司怜不让她说完,直接截住了她的话回答道。
姜澜失笑,看着他又红起来的耳垂,又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你怎知朕想说什么?”
“臣……知道陛下精通人体穴位,既然臣刚刚说了要施针封住心脉,那陛下自是能知道臣话里的意思。”司怜答道。
“你的心思倒是玲珑。”姜澜点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那司太医是打算亲自替朕医治还是假手于人?”
假手于人……这个词用得还真的是微妙,司怜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脸上却是无甚表情:“臣但凭陛下吩咐。”
“朕倒是觉得奇怪的是,司太医既然是反复强调自己是贤亲王的正夫,与朕不能扯上太多关系,可是……明知道贤亲王要的从来是朕的这个位置……”
“陛下!”司怜没想到她居然将弯拐这么大,说到这点上面,额头渗出了一阵冷汗:“那都是……”
“你家妻主权势滔天直逼皇权,我想你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其实十分敏感,你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冒险来告诉朕,你说朕是信还是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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