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眼，放下手，刚想转身，忽然胳膊被一拉，干净的气息萦绕在身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许见川慢慢抬起手，从背后顺着她的头发摸，动作轻轻的，带着安抚意味。
他以为是姜思这种时候太过脆弱，所以才会寻求拥抱，并没有多想。
“别害怕，没事的，都过去了。”他顿了顿，“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姜思下巴搭在他肩上，眼底划过一丝暗色。
当然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所有的黑暗都已经过去，迎接她的，只有地狱。
“小许，你好暖和。”
姜思忽然蹭了蹭，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不出所料的感受到他身形一颤，紧接着，看到他的耳尖红了起来。
真可爱。
这么单纯的人，姜思还是第一次见。
之前姜思在刚知道许见川是男生时，依旧朝他伸出手帮助他，还会故意逗他，知道他boss的身份后，也是主动去找他。
而在经历梦境后，她反而不敢伸手了。
不是因为她给自己找的借口，什么游戏者和boss身份不同，他是虚拟人物之类的。
而是因为，她觉得，他太过干净，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现在……
姜思微微勾起唇角。
她指节轻扣着，敲着有节奏的旋律，心情很愉悦。
她是对小许有感觉的，跟他在一起时总是会莫名放松下来，就像现在一样，她确信自己是喜欢和他相处的。
她不想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前又和她是什么关系，只要现在她开心就好了。
既然决定了不逃避，姜思就野了起来，她不喜欢扭扭捏捏的被动，确定了一件事那就去做。
虽然暂时不知道小许对她到底是哪种感情，她也不着急，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
让她很安心。
姜思懒洋洋靠在他身上，任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
她开始思考刚刚看到的事情，楚修远口中的小屁孩，应该说的就是卫明恒。
现在想想，那天放学后卫明恒拦着蔚晓，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不像是要打架斗殴的样子，反而是卫明恒对蔚晓有点别的意思。
结合楚修远说的招惹，姜思差不多能猜出来，估计是卫明恒喜欢上了蔚晓，一直追她，结果被心理变态的楚修远知道了，所以把卫明恒杀了。
啧，这种病态的关系。
姜思拿出走之前捡的注射器，刚好滚落在她脚边，就捡起来了，她透过月光看，里面还有些许透明液体残留。
她觉得这可能是什么精神药物，不然蔚晓不会从一开始的挣扎变得顺从，而且看楚修远的动作，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三年前，楚修远放弃博士学位来斯芬克学院教书时，那时候也刚好是他们重组家庭的开始，姜思怀疑，这个时候，这段关系就开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年来，药物的剂量肯定不会小，说不定在他家里还会有储存。
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那9名死者的死因，不是催眠术，而是药物影响。
催眠术至少是对没有设防的人才会生效，那9名学生，在面对一名在学校里严厉的老师时，怎么可能不会设防。
姜思给刘尧远打了个电话。
那边也没丝毫对她深夜打电话的不快，问她，“姜小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情况？”
“刘警官，九人谋杀案，凶手不是随机挑人，而是有目的的杀人。”
刘尧远顿了顿，“你的理由呢？”
姜思接着道:“9名死者都为斯芬克学院男高中生，他们的共同点是，都喜欢上了一个女生——蔚晓，同样，这也是他们被害的原因。”
“蔚晓的哥哥楚修远对她有变态的占有欲，任何接近蔚晓的男生都被楚修远杀死了。”
这听起来很扯，刘尧远并没有着急，而是沉声发问，“你有什么证据？”
姜思声音很平淡。
“我这里拿到了楚修远用来害人的药，应该是精神药物，你派人来取一下，拿去化验。我推测在他家里藏匿着同样的药物，刘警官最好立刻派人去全面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