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刺目又耀眼。
姜思拿着剑,神色有些掩不住的疲倦，她眉眼低垂，映着阳光,皮肤冷白。
言灵召出的驱邪剑很厉害,但她仅仅只能勉强使用，而且每一次用,都会透支她的精神力,能强撑到现在，已经是不易。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普通人，怕鬼，也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精神和心理上的双重压迫，让她现在随时都可能崩溃。
她很庆幸,老板娘没有在出现的那刻,就直接召唤鬼怪动手,才让她有了机会。
这段时间一直听着徐渡话痨，也从那里学了点皮毛,她说话拖着老板娘,恢复了一点精神后,将铜镜世界毁了一个。
只是……姜思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她用言灵召出驱邪剑的时候，那上面传来的感觉,和之前她用言灵时的传来的力量，不一样。
想了想,她了悟。
那小兔崽子又骗她,系统没有信号时,根本不能用言灵,那是他给她变出来的东西。
“恶魔……？”
老板娘喃喃，“不会的，不可能，那是神——”
她语气忽然尖锐，“你在骗我。”
她曾见过的。
圣洁纯白的羽翼，被禁锢在铁链下，囚于幽暗的洞穴，不可挣脱。
她和他做了交易。
只差一步，就能将神明解救。
姜思缓了嗓音，并不在意老板娘的情绪不稳定，“是不是，去见见不就知道了？”
老板娘神色动了动，有些莫名和茫然，她抬眼看着姜思，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跟她说了那么多，意思很明显，让她放弃，让她看清真相，让她不要做傻事。
可是，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她们两人分明立场对立，双方都是恨不得让对方消失在世界上。
姜思嘴角微弯，语气带了点傲慢，漫不经心道:“这啊，同情心作祟，谁让我是个大好人呢。”
老板娘:“……”
听了这话，她倒是平静了下来，“好，我跟你去。”
“但——”她话音一转，“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姜思听着，有点想笑，怎么像小孩子发言一样。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笑，等会再把人惹炸了。
她努力装出神情淡淡的样子，没有被这话影响，转过视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说实话，她并不太能代入游戏的身份里，她到现在，还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所以也没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虽然老板娘害了很多人，但也不过也是在兢兢业业走剧情，那些游戏者没能完成任务通关，就算不死在她手下，也逃不过系统的淘汰。
而且，那些游戏者，不见得就有那么光明正大。
还不如这些心思单纯的npc。
老板娘跟在她身后，走了一会，忽然出声，“你和他们很不一样。”
姜思懒懒抬眼，“怎么着，发现我其实无恶不赦坏到骨子里了？”
老板娘瞥了她一眼，有点看不惯她这样散漫的样子，“你能不能站直点。”
“还拿着那么沉的剑，舞刀弄枪，哪有一点正经姑娘家的样子。”
“……”姜思噎了一下，“还不是你要搞我，这叫正当防卫。”
老板娘收回视线，轻哼了一声。
姜思笑，换了只手拿剑，右手轻揉了揉她的头。
老板娘身体僵硬了一下。
“……别碰我。”
姜思挑眉，手贱的又揉了一下。
“碰了，怎么着？”
老板娘:“……”
这人怎么能这样？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轻浮？！
眼看着老板娘憋红了脸，姜思适时收回手，如果不是被仇恨压着身躯，这样单纯的人，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幸福的和丈夫生活在一起。
姜思忽然把手里的剑递给她。
老板娘:“？”
姜思神色淡淡，语气认真且严肃:“累了，拿不动。”
老板娘:“……”
“快点的，接着，不然出人命了。”
“……”
还没到洞穴之前，不知道想起了哪茬，姜思忽然问了句，“献祭一共需要多少人啊？”
老板娘费力提溜着那把剑，跟在后面，“……鲜血够了就行了。”
回答完她沉默，这对话怎么那么诡异。
姜思脑子僵硬转了一下，想起来那么大一个湖，她没心没肺应了声，“哦，那还挺多。”
到达洞穴所在的位置，姜思站在那里，沉默良久，她转头看老板娘。
“……这玩意儿，你盖的？”
面前的洞穴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华丽的宫殿，很大，也很宏伟，两扇暗红色的大门呈闭合状态。
“……不是，前两天我看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老板娘解释道。
姜思微微点头，抬起手打算推门，还没碰到，那两扇门就自己打开了。
“走吧。”她出声，“看来恶魔先生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姜思率先走进门去，忽然趔趄了一下，很快又稳了身形，就像被不小心绊了一下。
老板娘默默损她，“姑娘家走路也不会小心点。”
姜思这次却沉默着，没有怼回去。
走了冗长的一段路，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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