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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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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他是我的。(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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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铮要往东边去,最快的法子就是进潭州城走淮南道的江流坐船直上。

    往潭州去的一路,曲挽香大多时间都在熟睡。她自从淋了那场雨就成了这样。醒来时晏铮还能听到点她的笑声,一旦睡着便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走慢些。”

    他让郭申放缓车速,上前掀开车帷一角,看见她还窝在被里,自己都没察觉地松了口气。

    “二娘子醒着的时候爷不大搭理,如今睡着了却这么紧张人家。”郭申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

    从白云村出来也有五六日了,他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家爷对二娘子的态度有些古怪。

    他本以为他家爷若知道二娘子想起以前,应该十分高兴的。毕竟他做了那么多,不都是为了二娘子吗。

    可这几天,二娘子醒着时,言笑晏晏和他们说话,他家爷却只在一旁一言不发。虽然二娘子要爷做什么,爷都会去做,但郭申本能地觉出有些奇怪。

    他都感觉到了,二娘子不会察觉不到。但她却什么也没说。

    ……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郭申百思不得其解。

    “嘴这么闲,是手指还没断够?”晏铮一挑眉,他当即闭上了嘴。

    “…郎君?”

    曲挽香在这时醒了,惺忪的睡眼一眨一眨地有些迷茫,郭申就这么亲眼目睹晏铮眼中的凶光骤然消失,垂首在她额间一探,轻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事。”曲挽香摇头。

    行吧。

    郭申抽抽嘴角。

    虽然他家爷有些奇怪,但在对二娘子好不好这点上,是毋庸置疑的。

    “爷,午时了,我把车停在这,吃点东西再走,明日就能进潭州城了。”

    他抛下这话,赶紧跳下辕座去招呼两个晏家军生火。

    “郎君对郭申那么凶做什么?”曲挽香从车中起身,衣裳在马车摇晃中睡乱,露出一片雪白的颈项锁骨,晏铮挪开视线道:“我没让他滚蛋都是念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

    “他做了什么错事吗?”没等他回答,曲挽香笑道:“但肯定都是为了郎君你。”

    她猜得不错,但晏铮不需要这种自以为是的好。他想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郎君记得以前吗?”

    曲挽香没再继续这个话茬,她穿上绣鞋,下了马车,晏铮走在后面,一顿,声音不自然地道:“以前怎么了?”

    这还是几天来,曲挽香第一次提到以前。

    如果谁都不说,或许他们都要忘了,他们的以前。

    “以前,你说郭申做过父亲,连大将军都夸他的独子根底扎实,日后是可塑之才。”

    晏铮不知道,她竟仍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

    在北境,人人都知道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子晏十七是天才,却极少有人知道郭原是那个仅次于天才的人。

    他在长他两岁的晏铮手底下同他过了二十招,最后因年纪太小体力不支才倒下。

    郭申高兴得容光焕发,直说待郭原再大些,就让他跟着晏铮上战场,为他效力。

    可惜后来北夷大军打了过来,边关岌岌可危,郭原擅自出城应敌,身死边关。

    曾经在凉州城,晏铮和曲挽香说起郭原这个人时,语气难得带着惋惜。所以她一直都记得。

    郭申为何如此效忠晏铮,处处为他考虑,似乎也被她窥见了一丝缘由。

    “我还跟你说过这种话。”晏铮笑了下,“我都忘了。”

    “骗人。”曲挽香回身看他,“郎君如果忘了以前,那为什么不连我也一块儿忘了呢?”她掰着手指,细细数起来:“郎君就可以在将军府娶一房美妻,生子……”

    她说的这些,晏铮连想都没想过。

    “走娶妻生子这条路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他步到曲挽香身侧,就着初夏不算冷的湖水洗起匕首,他携在身上的刃器种类很多,各个都透着股血腥气,可曾经除了外出打猎,他身上几乎没有这种东西。

    曲挽香在他身边蹲下,歪过脑袋靠在他肩上,轻轻问:“那郎君还打算娶我吗?”

    晏铮一滞,眸光晦暗。

    刀柄仍被他握在手里,分不清是手冷,还是刀冷。他放下匕首,没有拿湿着的手去碰她,臂弯一勾,将她轻轻揽过来,低头似笑非笑地对她说:“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跟着我没好处的。”

    “爷!”郭申的声音传来:“你快来,他们逮着了只鹿,咱们这顿有肉吃了。”

    “洗漱完就过来。”晏铮放开曲挽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转身离去。

    --

    翌日,天公作美,山路顺畅,他们进了潭州城。

    不知是不是郭申的错觉,越靠近东边,城门的盘查就越加森严。

    “爷,你看那个。”

    他们过了城关,郭申凑在晏铮身旁压低声音,一指聚在城门边的几个人。

    身披黑金甲胄,腰间有绣春刀,和守城的侍卫显然不是一伙的。

    那是,亲卫军。

    皇帝的追兵都到这儿了?

    “把脸藏好。”晏铮几人的外袍都有兜帽,刚才过关时摘下过一次,没被那伙人看见。

    如今废太子的通缉令恐怕各城侍卫皆知,但皇帝不会大张旗鼓把方在野的画像贴满全城。

    那是他的皇侄,他夺权篡位已被人说是荒唐险恶,要是再对方在野赶尽杀绝,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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