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 足足闹了小半个月才算圆满结束。
二零二零年,一月初。
莫听把那些来参加婚礼的亲戚和爸妈提前两天送上了回国的飞机。
自己则是说要和唐言桉一趟航班回去。
唐言桉订的是七号的航班,原本只有谈纪书和她一起, 现下直接多了三个人。
莫听要跟着,自然就少不了她那位小老公, 至于那第三个人, 便是本该婚礼结束就回国的孟越。
莫听虽结了婚, 但原先的脾性依旧在。
五个人, 独独孟越一条单身狗, 莫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去机场的这一路上,唐言桉就听她和孟越至少怼了三个来回了。
孟越左右说不过莫听,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 两手一摊,不管了:“我知道了, 你们这是在搞歧视!”
莫听白眼回他:“谁歧视你了?”
孟越手里勾着莫听不久前拆开的话梅, 从里面捞了一颗吃, 差点酸掉大牙。
他嘶着声,指指点点道:“你们已婚的歧视我这个未婚大龄俊俏男青年!”
众人:“……”
车内瞬间陷入一种古怪的氛围里。
莫听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用来恶心孟越这个臭不要脸的自恋狂。
只听她道:“你恶不恶心啊你,还大龄俊俏男青年, 差点把我昨天吃的饭都给吐出来了都。”
孟越不甘心继续哼哼:“吐吐吐!别不是怀孕了吧你。”
他话刚落,就遭到莫听的一计爆扣:“怀你个头!”
孟越捂住脑袋, 抬眼去寻求帮助:“我说厉彦,你好歹管管你媳妇啊。”
厉彦淡淡一笑, 看了眼自家妻子,残忍地回绝他:“对不起,管不了。”
孟越:“……出息!“
说完他转头去求另一边的谈纪书, 却瞧见对方正在给唐言桉剥橘子皮,对他的遭遇没有丝毫要给予帮助的意思。
得得得!一个个都怕老婆,早知道是这样,他当初还不如跟林斯正还有谭季秋一起回去算了。
他为什么就改不了这个贪玩的性子呢,孟越真想给自己自己一巴掌。
唐言桉见他们吵完了,才停下吃橘子的动作,开始补刀:“孟越你哪次吵架赢过?还不如认命看开点。”
孟越:“……呵呵。”
剥完橘子,谈纪书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顺道抬起眸,轻轻瞥了一眼刚“呵”完的孟越。
感受到一股不太友好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孟越随意一扫,就瞧见好友颇有些冷淡的眸光。
这一刻,孟越忽然觉得他也该找个人结婚了,这一路他都受了多少“屈辱”,不就仗着他孤家寡人一个?
过分的是他现在居然连“呵呵”都不被允许了,单身狗的天理何在!
顺利到达机场,谈纪书拿出口罩,正准备拆,唐言桉拉着他笑道:“你刚刚在车上怎么不帮孟越一下,看他被怼得那么惨,还挺可怜。”
“你不也没帮?”谈纪书将口罩微微展开。
“我本来是想帮他说话来着,可是这一张嘴不知怎地就变成了补刀的话。”唐言桉叹气,可能这就是孟越的命吧。
谈纪书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未再言语,他抬手,帮她把口罩戴上,整张脸被遮了大半,谈纪书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耳朵。
自从那晚那个吻后,在面对喜欢的人时,谈纪书便愈发坦然自若起来。
“会难受吗?”他问。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唐言桉弯起眉眼道:“难受什么,又不是不能呼吸。”
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添乱。
阔别一年多,再次回到渝水,这个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唐言桉内心更多的是感慨。
当初她离开这里是因为一段感情,现在回到这里好像也是和一段感情有关。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对方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倏地低下眸,和她对视上。
“怎么了?”谈纪书轻声问。
隔着口罩,唐言桉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不过大致也猜得出来。
他在笑,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看看你。
唐言桉笑笑没再继续说,也没再盯着他看。
谈纪书目睹女人移开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忽然有些后悔这么快就让低头让她知晓自己已经发现她在偷看自己。
他应该一直装不知道,这样她就能多看自己一会儿了。
他们从国外回来,不能直接回去,必须先在特定的地方隔离半个月,确认正常才可以回家。
唐言桉算了算日子,等隔离结束,差不多就是除夕。
上飞机之前,她有问过谈纪书今年的打算,要不要直接买回北塘的机票,毕竟也好几年没回去了。
而他却一脸真诚无辜地说,想和她在一起。
结果就是,他们一起回到了渝水。
回到了这座承载着了他们所有回忆的地方。
隔离的日子似乎很漫长,活动的范围只有一间房,隔着透明玻璃窗,唐言桉望着人烟稀少的街道,心底蓦地有些难过。
这个时间,原本该热闹非凡的街市,此刻除了穿街而过的凉风枯叶,就只剩下三三两两出来采买食物,包裹严谨的身影。
难过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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