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唐博远才放过自己这个新女婿。
中间唐言桉劝过好几回,都被唐博远挡了回去, 喝大了的他直冲她说,又不是你女婿, 你着什么急。
能说出这句话, 不是喝大了还是什么。
左右劝不了, 唐言桉只好去找在厨房煮饺子的李明芝过来, 这才将桌上喝得大醉的人手里的酒杯夺下。
李明芝拉着喝了不少酒的丈夫到客厅沙发上休息, 顺便嘱咐唐言桉把煮好的饺子盛出来。
这酒可以不喝,但饺子必须得吃。
寓意新年好。
其他几位老人已经吃过休息去了。
现在就剩下他们四个。
唐言桉盛了两盘出来,分别拨几个到四人的碗里。
“尝尝, 我爸和的馅,我妈包的, 比外面卖的要好吃多了。”唐言桉帮忙把两个蘸料盘往他面前移了移, “我家习惯蘸醋, 不过我听谈阿姨说,你吃饺子喜欢蘸辣酱。”
谈纪书酒量虽好, 但也架不住唐博远今晚这么使劲灌。
此刻的他,眸光雾蒙蒙的, 脸颊两侧微微红晕,一身酒味蔓延开来。
他脑子依旧很清醒, 可他却仍然借着这股酒劲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
谈纪书知道,只有这个时候, 这种肆无忌惮才是合适且不会令人怀疑的。
果然,唐言桉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只当他是酒劲上来, 反应迟钝。
“是不是喝了太多,难受了?”唐言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灌酒的是她爸,“要不我先去给你兑杯柠檬水?”
“不用。”他缓缓摇头,说,“吃饺子。”
怕他拿不稳筷子,唐言桉索性帮他蘸好,放进他面前的小盘子里,顺道递了个叉子给他。
就他去拿筷子那个抖劲,唐言桉很怕他把碗里的饺子都夹翻出来。
“好吃吗?”唐言桉就坐在他身侧,歪着脑袋问,今晚她也喝了两杯酒,所以说话的声音软了许多。
仔细感知着,就像有一根细密绵麻的丝线悄悄爬上心头,然后趁他不防时,将整颗心脏裹挟住偷走。
于是,他的心就不属于他了。
谈纪书望着女人半垂着的眼眸,只觉得心头跳动异常,不是疼,却也不是纯粹的欢愉。
像是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既难过又高兴。
三两下,饺子下了肚,都还没来得及回味,他就急着回:“很好吃。”
“好吃就行。”唐言桉笑了,“不过也别吃太多,意思一下就好,今晚、不对,应该是昨晚了,你喝了那么多酒,再吃很多饺子,胃肯定会难受。”
“嗯。”他眸间溢着淡淡笑意,声音很轻。
最后谈纪书就只吃了她盛在碗里的那几个。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俩。
电视上放着重播的春晚,窗外依旧灯火通明,唐言桉的酒早已醒了大半。
她靠在沙发靠背上,偏头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人眯着眼问:“你不困吗?”
家里能睡人的房间都满了,一共就两间卧室,连唐言桉爸妈都是在书房临时加了张床,将就睡着。
按照原本的计划,吃了饺子后,出门打辆车去他家,先休息一晚。
可是他们低估了这个除夕夜,好不好打车的问题,再加上俩人又都喝了不少酒,想开车也不行。
左右都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干坐在沙发上到现在。
谈纪书拿起遥控,调小电视声音,然后回她:“你要是困,就先睡。”
唐言桉抱着厚毛毯,狠狠打了个哈欠,她抬头瞧了瞧,墙上挂着的钟刚好指向三点钟。
她摇了摇头,硬趁着道:“我不困,继续看吧。”
家里的沙发不算大,她要是躺下睡了,他就只能坐在单人小沙发上坐到明天早上。
这让她怎么怎么好意思。
唐言桉觉得自己应该能撑到天亮,等爸妈他们都睡醒了,她再回房间补觉。
“想看烟花吗?”谈纪书忽然问。
“烟花?”唐言桉稍稍提起精神,努力睁眼,“可是这里不让放烟花吧。”
这几年城市规划,很多地方陆续都被禁止了烟花燃放,唐言桉已经有两三年没看过烟花了。
“我知道有个地方,离这不远,骑车就能到。”谈纪书看她,“想不想去?”
“当然想!”唐言桉精神了许多,与其在这坐着,她肯定更愿意去出去。
于是他们推着唐博远平日里健身骑的自行车上了马路,骑自行车总不会被抓酒驾。
大冬天的,又是凌晨,温度比白天低了可不止一点。
一出门,唐言桉就开始不停地哈气暖手,她出来得急,只顾着帽子围巾,却忘了戴上厚手套。
眼下手上戴着的是那种露着四指,方便做事的手套,却一点也不保暖。
谈纪书拿了条毯子,垫在后座。
“好了。”他说,然后转头就看见了一直在哈气的人,。
下一秒,他把自己手上的取下,走过去:“戴我这个。”
唐言桉低眸看过去,纯黑色的男士手套,一看就很暖和。
她把手放进同样冰凉的羽绒服口袋里,摇头:“不行,我要是戴了,你就没了。”
“烟花秀四点结束,现在回去拿已经来不及了。”谈纪书见她不愿意,便主动去拉她的袖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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