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逢五,否则根本不可能随便出了学府,刚刚那怎么可能是挽儿。
又行了将近半里路,天色越明风竟然越发急了些。
被这冷风吹在脸上,李元昭只觉得半边脸都有些僵硬。
若是挽儿也被这风吹着……
他莫名有些慌。
不过犹豫了一瞬,便立马勒住了缰绳,转头道,“大将军,还请您先行一步,我稍后便赶来!”
说完,便一扬马鞭,调转了马头,向着来路奔去。
若不是挽儿,他也只是多跑了一趟,若挽儿真的来了,他却没有回头,那才真是一件悔事。
路边,见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大军的尾巴了,虞景深吹了声哨子,将二人来时骑的马唤过来,纵身上了马,向李挽伸出手,“走吧,送你回去。”
因着李挽不会骑马,是以二人过来时骑的是同一匹马。
现在穿的还比较厚实,还隔着披风,李挽也不矫情,闻言又向着大军的方向看了眼,便乖乖到了虞景深的马前。
虞景深俯身拉住李挽,一个用力,便将李挽带上马来,尽管来时已经说过一遍,现在仍是又问了一句,“怎么这样轻?简直还没个小姑娘重。”
怕李挽掉下马去,虞景深坚持让李挽坐在前面。
闻言,李挽头也未回,反问道,“侯爷知晓同我这般年龄的小姑娘有多重?”
……这还真不知道,虞景深噎住了。
过了几息,却突然开口道,“我好意送你来见你大哥,你就是这样谢我的?”
此事确实多亏了虞景深。
李挽愣了下,一时间也有些为自己刚刚的唐突后悔。
说起来,这几次镇北侯爷确实帮自己良多,不备份谢礼反而说不过去。
可李挽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愣是想不出送何谢礼较为合适。虞景深身为镇北侯府的主人,母亲和当朝皇上还是表姐弟,有什么好东西未曾见过?
身后,虞景深似是不经意般摸了摸旁边的佩剑,感叹道,“我这剑也有些单调了。”
李挽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通体漆黑的剑挂在一旁,剑鞘上未见丝毫装饰,只剑柄前端约半个指节长的地方雕着一圈繁复的花纹,一眼看去,只觉得极为古朴大方,不用抽出,便自带几分寒气。
她虽不识剑,却也能感觉出这是柄不同寻常的名剑。
虞景深见李挽打量自己的剑,还以为他已经明白了,特意把剑拿起来让李挽摸了摸,以便李挽看个清楚,好赠自己一个相配的剑饰,却突然听李挽问道,“侯爷这剑是由何人所锻?”
竟然要如此细致么?连剑的由来都要问个清楚……
虞景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京城里有名的锻剑大师尉迟先生所作。”
“侯爷可知这位尉迟先生现在可还在京城?”李挽追问道。
虞景深不明所以,答道,“先生早几年便去了,他的徒弟倒是还留在京城。”
李挽点点头,继续问,“侯爷可知这位先生的徒弟现在住在何处?”
虞景深察觉出不对劲来,疑惑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闻言,李挽有些不好意思,“我二哥生辰快要到了,他现在还未有合适的佩剑——”
她还未说完,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李挽止了话,回头看去,就见虞景深不知何时已是满脸冰霜,说出口的话也处处怪异,“大哥走了,这是还有个二哥是么?”
她还未明白过来这是何意,就听见虞景深继续道,“本侯难道还比不上你的几个哥哥重要么?”
李挽这回听了个清清楚楚,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
她只能试图将逻辑理清,解释道,“多谢侯爷多次帮我,只是这到底是不同的,并非重要与否的问题,我大哥二哥三哥同我……”
虞景深本来也只是冲动之下才有些口不择言,话刚出口便后悔了,正待为自己打个补丁找回面子时,忽听见李挽这样说,只觉得更不是滋味。
什么不同,到底还是自己不重要罢了。
想到自从李挽进京来,自己把他当做亲弟弟一般看待,处处忧心,现在看来自己在别人眼中也不过就是个外人而已。
见虞景深脸色越来越冷,李挽心下焦急,不知是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于是便跟着越解释越乱,“我并非此意,侯爷对我极好……”
虞景深不耐听下去,直接开口打断,沉着声音追问道,
“那你说,本侯和你大哥谁重要?”
一副不得出个答案便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急匆匆赶回来的李元昭未认出虞景深的背影,但是却看见了李挽的披风一角。
这件披风用得还是他亲自猎来的白虎皮,他自是熟悉不过。
心下一喜,来不及思索同李挽一起的人是谁,便加快了速度,眼看着就要到了时,正要开口喊李挽,忽然就迎着风听见了这么一句。
“那你说,本侯和你大哥谁重要?”
作者有话说:
李元昭:我让你照顾我弟弟,不是让你取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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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练车又回来晚了,12点前更,早睡的小可爱们别等,可以明天看。
2021.12.03】
【来啦来啦!后天周六,别忘记加更!】
【出去练车回来的迟了,今天大概要晚半小时,十点前更。
20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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