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景深来这一趟不过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安平郡主心情却明显比先前要愉悦了不少,嬷嬷是她出嫁省
虞景深来这一趟不过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 安平郡主心情却明显比先前要愉悦了不少,嬷嬷是她出嫁时从娘家跟过来的,最是了解她的心思, 见状开口就说到了安平郡主的心坎上,“依老奴看,这整个京城里也找不出咱们侯爷这般贴心的人了, 你瞧瞧,侯爷这些日子每日忙到早出晚归, 但这心里却一直挂念着咱们郡主不是?”
安平郡主闻言笑意加深了不少。
说起来,她这一辈子也着实没吃过什么苦,尚在闺中时和母亲一道进宫见外祖母, 偶遇了老镇北侯爷虞镇, 那时虞镇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虞镇瞧不上自己的娇气, 自己也瞧不上虞镇的傲气,谁能想到后面自己就嫁到了这镇北侯府来呢。
自己那时仗着外祖母宠爱,扬言京城里说要求娶便要立誓此生不得娶妾, 眼中浮现出少年郎跪在金銮大殿上对着先帝发誓的样子, 安平郡主只觉得恍若昨日一般。
这一转眼,她连虞镇的脸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能依稀回忆起二人成亲后他笨拙地讨自己欢喜的模样, 以及十几年前成王叛乱,他安置好自己和景深后匆匆离去前忍不住回头的模样。
那时自己说什么呢, ——快些去吧, 莫要耽搁了时间。
谁能知晓竟是死别。
想起往事, 安平郡主也有些唏嘘不已。
她说不上是否心悦虞镇, 只是当年虞镇去后,自己母亲等人都劝着她另嫁时,始终提不起心思罢了,现在一转眼,景深都从当年刚刚学会走路到现在快要成家了。
“这大半辈子都就这样过去了。”看着手中的绒花,安平郡主忍不住感叹。
嬷嬷将绒花在安平郡主鬓边比了比,劝道,“郡主可不能这样想,咱们侯爷可还没成亲呢,这侯府可还离不了您。”
她这样一提,安平郡主刚刚的涌上来的惆怅顿时都没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道,“我记得云夫人没有女儿吧?”
嬷嬷点点头,“可不是嘛,加上年后新找回来的小公子,相府现在一共是四位公子,说起来,这几位公子都快到了成亲的年龄,云夫人可有的忙了!”
她说完,却见安平郡主脸色有些怪异,忍不住问道,“郡主怎么了?”
安平郡主皱眉思索了半晌方道,“相府中连个庶出的女儿也没,你说景深怎么会突然将花都送到了相府去,往日也未见他和相爷有多少往来……”
学府中,李挽突然被蒋灏拉着跑了一段快到课室门口时方停了下来,刚好看见胡夫子过了转角向这里走来,蒋灏立马整理下衣衫,装作一派不慌不忙的模样,但是却趁着胡夫子看不见的时候,对李挽挤了挤眼睛压低声音道,“这回你可要谢谢我,不然就要被胡夫子罚抄书了!”
身后,早就看不见翡红的身影了,李挽无奈地点点头,顺着蒋灏地话道,“多谢蒋兄。”
蒋灏立马骄傲地连肩膀都挺得更直了些,“不用谢,不用谢,你我同窗嘛,应该的!”
许是昨日回家去都玩得累了,今日上午的课几乎大部分学生都没什么精神,连往日一到休息时间便到处嚷嚷的张浔都趴在桌案上一动不想动,李挽察觉到宁祈言向着自己这边看过来好几眼,每次她回望过去时,宁祈言却又将视线移开,往来几次后,李挽便直接忽略不再理会。
见人不再动,宁祈言只觉得更加闹心。
昨日他回到宫中,母妃虽未说什么,但宁祈言却知晓母妃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他许了诺,再回到学府时定会好好拉拢李挽,但现在犹犹豫豫却始终开不了口。
看李挽理都不理自己,宁祈言眉头越皱越紧,正要下定了决心主动过去搭话时,才刚刚起身,身旁突然有人经过,悠悠留下了句,“五皇弟,怎么回宫一趟脾气都变好了?”
他抬头看去,只看见四皇子宁祈渊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旁人看来像是两个皇子兄友弟恭,宁祈言却只觉得里面全都是讽刺。
他身体僵了僵,最终也没能迈得出去步子,还是不甘心地重新坐了下去。
宁祈渊眼神掠过他,停在李挽身上,良久,扯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
雪贵妃在宫中如鱼得水,养出来的儿子却就这点本事。
因着宁祈渊在放学后又来插了一脚的缘故,宁祈言最终也没能开口喊李挽一起用午膳,李挽本有心再去试试翡红,却得知翡红已经回宫了,虽然感到可惜,但也能等下次。
和蒋灏一听去饭堂处用了饭,下午是骑射课,不用去课室。
李挽的新住处同蒋灏有些相近,是以李挽刚刚出门,便见蒋灏正好要过来喊他。
因着下午骑射课的缘故,蒋灏今日根本未午休,兴奋地拉着李挽猜测,“不知骑射课由哪位先生来教,会不会比迟参领还厉害……”
对于这事,李挽更没什么头绪。
但到了骑射场,蒋灏被新来的骑射先生吓了一跳,李挽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新的骑射先生不是旁人,正是虞景深。
“明日见”,原来是在这里见。
不仅蒋灏惊讶,连宁祈渊眼中都闪过几丝疑惑。
老镇北侯因着平乱时救驾而死,所以虞景深一直以来都深受宁顺帝看重,甚至手中还握了一部分兵权,但镇北侯向来只忠于宁顺帝,对各位皇子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现在怎会突然领了骑射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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