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她的意?图,假装生气往回走。
谢雨娜拉住他:“只要系个红绳子就?好,都走到?这里了,你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
他从脚底开始发凉,仿佛是只被别人?看穿了画皮的妖怪。
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是一只早就?向恶魔出卖了灵魂的妖怪。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未来?。
他无法回复谢雨娜,更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吵得不算激烈。
在回程路上,他对谢雨娜说:“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事?先没有?和?我?说,在我?的想象里,一辈子在一起是一个郑重的诺言,等到?我?们到?了那一步,我?会再带你来?到?这里。我?会给?你带上钻戒,我?们一起许下誓言。”
谢雨娜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小女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们又和?好如初。
好到?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只是一枚鱼饵,在进行一场情感游戏。
谢雨娜过生日?,他给?她买了个她喜欢的小熊蛋糕,明明应该是逢场作戏,他却过得很?快乐。
他发现,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女孩了。
已经沦为禽兽的他,被唤醒了最后的一丝良知。
后来?,谢雨娜遇到?了职场骚扰,女孩坐在他的对面哭,他知道原因,却口不能言。
谢雨娜忽然说,她感觉自己?被监视着。
他意?识到?,他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会害了眼前的女孩,还会害了更多人?。
他鼓起勇气,在手机便签上打了一行字:“现在,和?我?分手。”
谢雨娜明显愣住了。
他继续打字。
“你说的没错,你正在被监视着,手机里有?监听。”
“我?也是被那些人?派来?的,我?的身份都是假的,那些人?是为了录下来?我?们谈恋爱的过程。”
他违背了公司的命令,如果?被人?发现,他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孩,说出了一句假话。
“我?是骗你的,我?不喜欢你。”
谢雨娜痛哭流涕,悲伤不已。
严池坐在她的对面,他这才知道,原来?分手是一件这么让人?痛心的事?。可他伤害过那么多无辜的女孩,这是他的报应。
他看着心爱的女孩终于逃出了魔掌,有?些如释重负。
从此以后,他开始和?女孩不断交往,不断分手的过程。
他和?同乡借了备用手机,偷偷和?外界联络。
他忍不住,又给?谢雨娜打了电话过去,说明一切。
他的母亲忽然病情恶化去世了,公司没有?允许他离开。得知了这些消息,他的心里万念俱灰,失去了方向。
他原本是为了母亲得病才借钱的,可是现在的他变成了有?钱人?的工具,像是行尸走肉。
这个时候,一个叫做历仲南的男人?找到?了他,和?他打听公馆里面的事?。男人?很?聪明,也察觉到?了很?多事?。
历仲南问了他一句话:“你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他不想。
从此以后,严池的内心里似乎被种下了一颗种子,他想要逃出去,他不想这样助纣为虐,过完自己?的一生。
就?在几天以前,公馆里出事?了。
在他走过走廊的时候,一间VIP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男人?擦着手上的血迹走了出去。
他往里看去,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女孩。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那个女孩他见过,是他师哥之前的女朋友,如今她被人?推入了地狱,化为了一具尸体。
他被吓得浑身颤抖,可是其?他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李一阳叫了人?过来?。
几个小时以后,尸体就?被轻车熟路地处理好了,公馆里继续正常营业。
那一晚他还被指派了去埋尸体的工作,那个袋子有?点沉。他摸一下放在袋子里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圆形的,那是女孩的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他和?师哥裴正浩把车开到?了城北的荒山,他们去山上挖坑,准备掩埋部分的尸块。
夜黑风高,一片漆黑。
陪伴他们的只有?声声虫鸣。
裴正浩轻车熟路,选了个位置,他们就?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根铁锹。
在挖坑的过程之中,他的手一直在抖,手心出了汗,黏黏的,他不敢低头看,感觉沾染的都是女孩的血。
裴正浩非常熟练,叼着一根烟说:“这都是今年玩死的第三个了。”
他颤声说:“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就?是演戏罢了。我?对她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人?又不是我?杀的。”裴正浩看着地上的袋子道,“这些女的,都是活该,贪便宜租什么高档房子,想着什么天上掉下来?一个多金英俊的男朋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便宜又好的事?情?”
他咬着牙,默不作声挖着坑,那些女孩就?算是有?点天真好骗,这也不是她们该去死的理由。
她们从未做错什么。
就?像谢雨娜,她只是租了一个房子,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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