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言琛猜出梦师身份的同一时间。
深夜的看守所里。
韩清逸吃完了晚饭,被带回?了看守所的单人房间。
他是?重点要犯,需要遵守严格的看守规则。
看守所里为了防止犯人自杀,管理?非常严格,是?不许戴眼镜和一切金属、玻璃物品的,甚至连鞋带,拉链都不许穿戴进来?。
此时,韩清逸蜷缩在?床上,他高度近视,眼前一片朦胧。
他呆呆地望着雪白?的墙壁。
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近,这是?一种慢慢等死的煎熬。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被准许会见律师。
本来?他是?带着一丝希望的,认为商会可能会给他带来?什么新的消息。
可当他看到进入的律师是?何文林的时候,韩清逸的笑容逐渐凝结了。
侦查阶段,律师会见在?押犯罪嫌疑人时,办案机关?一般不派员在?场,也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过按照规定,会有监控把一切录制下来?。
他像是?看到了多年的好友,对着何文林努力做了个微笑:“你来?了。”
何文林像是?往常一样,穿着一身西服,神情专注地把资料摊开,那些是?他唯一可以带进来?的东西。
其中夹着一张照片,那是?韩清逸女儿韩莹莹的照片。
韩清逸拿起来?照片仔细看了看,他的泪水流出了眼眶。
这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威胁,如果他不听话,他的妻子女儿,父母,都会被商会处置。
这几天晚上,他在?看守所里彻夜难眠,想着那些人会不会给他留下一条生路。
面对各种审问,他一直守口如瓶。
可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死人比活人更安全,只有他死了,已经转移到了国外的大笔钱财才不会受到牵连,只有他担下全部罪责,其他人才是?安全的。
他抬头问何文林:“我最近在?想,是?不是?我开始做这件事情就注定了这种结局?”
何文林的神情凝重,宛如死神。
是?他把眼前的人,诱入深渊。
他开口道:“商会说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情牵扯实在?是?太?多。如果你能够体谅,你的家人和女儿都会平安的。”
韩清逸又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何文林从文件里,抽出了一张小纸条。从监控上看上去,就像是?他在?给韩清逸出示证据。
那张纸看起来?就和普通的纸一样,可却完全不一样。
他做了个动?作,张开了嘴巴,暗示着韩清逸。
吃下去。
因为其他的纸都是?纸浆做成的,而这张纸是?毒药做成的。
毒发?的时间有一定延后性,暂时不会被人发?现?,一旦发?作,很?快就会夺人性命。
韩清逸看懂了,他的面容有瞬间扭曲,双目通红,他不甘心。
随后他看向对面的人:“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知道。送走了你,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不过我有事情想要做。”何文林问,“你有什么未尽的心愿?”
韩清逸说:“我想要那些该死的人都去死!”
何文林点头:“好,我尽力。”
韩清逸挣扎了一会,狠了狠心。他躲过监控,把纸条压在?手心里,趁着低头的瞬间,把它?揉成一团,闭着眼睛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睁开了双眼开口道:“我在?地狱里,等着其他人。”
如今,距离会面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记得,不久之?前,他还在?筹备今晚的活动?。
今晚槟贸新区有一处商业中心竣工,本来?他要在?晚宴上讲话的。
韩清逸躺在?床上,回?忆起自己之?前风光的一幕一幕。
豪宅豪车,美女美食,数不尽的金钱,人人敬仰的社会地位。
到最后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这是?一场黄粱一梦,到头来?,一无所有。
毒药终于?发?作,一阵一阵绞痛从身体里传出。
韩清逸躺在?床上,开始不可抑止地低吟,抽搐,他的脸色变得青紫,随后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看守所里面的警察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有人进入查看情况,医护人员也急忙进来?,还没等急救电话拨通,韩清逸就咽气了。
同一时间。
槟城新区贸易中心的宴会厅内,一场庆典活动?正在?进行。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环节,现?场有不少的媒体,有记者正在?采访槟城的富商甄家旭。
甄先生今年六十余岁,看起来?却没有什么老态。
一位美女记者起身问:“甄先生,我听说,最近槟爱基金会出了事,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下面有人在?窃窃私语:“这记者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是?啊,这槟爱基金会不是?甄家旭创办的吗?”
“嘘……”有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事情老爷子不首肯,谁敢问啊,这是?他想要借这个场合回?答公?众质疑吧。”
甄家旭已经开始了回?答:“我也一直在?关?注相关?的消息,我认为这件事警方做得很?好,领导们也辛苦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