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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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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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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两清的(微修)◎

    因这条小巷像是早已荒废许久, 尽头处还堆放了一堆的杂物,彻底扯住外边的视线。

    姜芜不知怎的,小腹针扎般地疼了下, 她想着或许是方才跳下时,不慎伤着了,起初便也没怎在意。

    赵邢跑在最前, 没几下就将那些货物木棍移开,脚再狠狠一踹, 直接从货物中间踹处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道。

    他让姜芜走在最前,自己善后,又抱着那堆东西重新丢放在原来的地方, 盖住被他踹出来的口子, 宛如一始并没有人动过的模样。

    “走!”赵邢做完一切,拍了拍手上沾惹的灰, 警惕环顾一周后, 才领着姜芜往他口中的菜市那处跑去。

    耳里终隐隐出现一点嘈杂的吆喝声响,姜芜估摸着应是快到了,捏了把手心的汗, 逼着自己沉心。

    赵邢看出她的紧张, 笑了笑,“瞧你那胆小样儿,拐过前面的那个弯儿就是了。”

    姜芜垂着头, 正欲说好,忽地却见明明方才还与她谈话的赵邢一下子僵在原地般, 什么声音也未发出来, 脚步僵硬而又缓慢地往后移着。

    姜芜还未反应过来, 赵邢猛地又一下子转了个身, 大力拉起她手腕就往后跑去,腮帮子咬得格外紧,从牙缝里蹦出一字,“走!”

    “你们这是要走去哪儿?”

    苏墨站在其后,手里拎了把折扇,哪怕到了这时,面上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调子,似暴风雨之前奢侈的宁静,又似宛如站在高台之上,静眸看向关在笼中垂死挣扎的困蚁。

    姜芜听见他的声音,头皮顿时发麻,后脊冒出一片又一片的寒颤,手心薄汗倏地变冷,双脚更是如灌了铅,再也不能迈动一步。

    “看来,连那晚说的心甘情愿也不是呢。”苏墨兀自低笑了声,一手把玩着折扇,慢悠悠向她这处迈步过来。

    姜芜僵硬地退了半步,事到如今,不管是往哪儿走,再也没有了所谓的回头路。

    心一横,姜芜咬唇还是与赵邢一同往回跑了去,在那一刻,甚至天真地以为往回跑,跑到方才来时的小巷那里,就还能有机会跑出去。

    在她不带任何犹豫之色的转身瞬间,苏墨眼眸倏地鸷黯下。

    从昨晚,到今早,他竟真的信过她。

    信她那晚所说都是真心,也信她是心甘情愿同他回京,更信她会好好待在客栈里,等着他回来。

    也不知现在的自己到底该感谢自己到底是没能完全信她,还是该感谢自己心底始终对她曾有过犹豫。

    在一早时,他的的确确是想过,要不自己不给她机会算了,他便可当昨晚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察觉到,也更不知道。只要她还在他身边,管他是用了何种方法又如何,他都可以不去同她计较。

    可他却又妄想她其实未曾动摇过,只想同他回京,如她面上所说,是心甘情愿。

    看来,阳奉阴违的骗子,终究是个不值得同情的骗子呢。

    姜芜同赵邢往后跑去时,没想到龚远和尹池丞似是知道她会回来,早早地便已守在了那儿。

    龚远毕竟同姜芜一起在平阳侯府里共事过多年,见此景,终究没能下得去手,只叹息般地道:“姜姑娘,你不该的。”

    姜芜知今日确实是逃不出去了,哭着道:“龚远,你每次都对我说不该,那你说,到底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

    赵邢磨了磨拳头,他本就是做惯了打打杀杀的劫匪,如今对峙时,胸中的那团火早就忍不下去,更何况苏墨与龚远他们又和他隔着银寨被毁的事情,再一见面时,当日的恩恩怨怨又重新摆在眼前,这口气他怎的都会还回去。

    赵邢往地上啐了一口水,旋即挥起拳头就往龚远脸上的方向砸去,他长得壮,力气也大,这一拳更是用了十足的力。

    龚远身手好,眼疾手快侧身躲过,右脚再狠狠一踹,正踹中赵邢膝盖窝处。

    赵邢扑着往前滚了两圈,擦了擦嘴角后又拼命般地挥着拳头上来。龚远旁边再怎还有尹池丞在,两人没几下,就将赵邢打得趴下,反钳着他的手,等到苏墨过来处置。

    “你们人多欺少,上次银寨被毁,我们还没同你们算账呢!”赵邢咬牙忍痛怒道。

    “银寨的事情,是朝廷想要斩草除根,不是我们,也会是别的人来乐晋,要怪只能怪你们当初走了歧途。”龚远淡淡道,望见苏墨来,垂头唤道:“公子。”

    姜芜抬头见到苏墨来,浑身如置冰窖,双脚一软,认命般地跌倒在地上,才消没多久的腹痛感又阵阵冒了上来,每一下都比之前的更疼。

    苏墨面无神色地瞥她一眼,很快又收了神色,走至赵邢面前,右脚碾上他手指,睥睨问:“方才哪只手握的人?”

    赵邢惨叫出声,额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紧紧咬住后槽牙,牙头都似要咬断一般。

    苏墨蹲下身,折扇抵住他右手,任惨痛声在他耳侧响起,只平静问:“这只?还是那只?”

    “姓苏的,你不得好死!”赵邢刚大喊出口,“咔吱”一声,是他的手骨就这么被苏墨踩断了几根。

    苏墨还是那份淡淡若无其事的模样,折扇敲在他断骨处,“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我等着的。”

    又是一道“咔吱”声响起,困住赵邢的龚远都不禁偏了偏头。

    苏墨意有所指地又平静道:“银寨被毁那日,宋吏的脚被我用箭射中了,她都能出声制止,你瞧,今日你的双手被我碾断,她可曾有帮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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