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粉色发带①
这场僵持以昭瑶气喘吁吁找到我们两个而告终。
我状若无事地站直身体,巫商也整了整衣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衬得满脸焦急的昭瑶像个傻瓜。
巫商看了他一眼,接着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那里系着昭瑶给我买的发带,嗤笑一声:“狗么你。”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昭瑶对他的刻薄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理都不带搭理一下的,只拉着我就走,边走还边数落:“那几个混账给你穿小鞋就算了,反正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应付的过去,但是明明知道你跟巫商不和,还安排你过来看场子,就真的过分了。要不是希兰花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
平时的话,我起码会假惺惺说一句“头儿,就算你知道也不要直接说出来啊”,但现在我只关心一件事:“希先生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
昭瑶想也没想:“因为他怕巫商和你又打起来——”说完他也意识到了不对,一下子沉默了。
希兰花会提前给昭瑶打电话通风报信,只能说明这事儿是巫商预先计划好的,并且根本没瞒着他,说不定还是巫商直接授意的。还是那句话,他一个玩情报的,想掌握我的消息再正常不过了。
这次他也果然是算准了我会来,所以故意在外面堵我的。而且担心我又打他,还提前叫了昭瑶拉架。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利用后,昭瑶的脸上就像锅底一样黑。
我慨叹道:“他可真是个心眼像虫子一样多的垃圾。”
在好说话的上司家里咸鱼了一个月,沉迷于各种曾经的小故事的我,不得不说有点懈怠了。还好巫商及时出现,给我紧了紧后颈皮。
昭瑶炸毛:“你为什么要用赞赏的口吻说出来!”
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因为脑子好的人就是能把你耍得团团转啊。”
“喂!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冲昭瑶比了个鬼脸。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可对于玉京春的暴力机关而言,现在还不是下班的时候——夜晚才是我们最好的保护色。昭瑶是在去做任务的中途转了个弯,把我和巫商分开的,至于那家夜店,自然有下面的人打招呼。
反正那本来就不该是我做的活计。
昭瑶作为部长,杂鱼们还轮不到他出手,就被部下们清扫干净了。需要他出马的,往往都是些关系比较重大的硬茬子。
比方说今晚,他就要去解决某势力的粉末问题。
要不怎么说玉京春不给底下的组织活路呢,身为一个黑恶势力,它不卖粉,不卖激发剂,调停各方矛盾,白天发生恐袭或械斗,还有后勤部守在旁边设立路障拦截无辜路人……最重要的是,早就可以将重心南移进一步发展的玉京春,还老老实实守着燕北这块八区的关隘,时不时和三区人民来一场爱的互博——自卫队真应该给我们发奖,我是说真的。
作为半路加塞的队员,我无视了昭瑶几个下属的扭曲神色,堂而皇之地钻进了他的豪车中。行动组的几个组长,作为撑场子+昭瑶铁粉,坐在后面一辆车里。再后面一辆车,就是负责打扫战场的后勤与医疗。
这也是特别行动组每次出任务的大致配备。
作为勤恳社畜的昭瑶还没吃晚饭,一钻到车里,就拿了个三明治在狼吞虎咽。同时,还不忘查看情报部那边给他发过来的资料。
刚才在夜场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我也顺手拿了一个三明治,凑过去和他一块看今晚的任务对象。
“又是赵家人……”我烦躁道。上次阿詹贩卖激发剂的事,隐隐就有这家人的影子。
他们明面上是家安保公司,麾下有不少能力者,在燕北算得上能说话的势力。武力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在八区南部、七区、三区等地都有不小的人脉,在达成了一系列的利益交换后,已经私下发展出了庞大的势力——当然,这个势力是相对而言的,对于玉京春而言,大概是麻烦一点的苍蝇吧。
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的涉事人是那家安保公司的董事,叫赵鸿。实际是个联络人,负责将倒卖军火和粉末。因为完全是在撩玉京春的胡须,所以他每次都把痕迹抹掉了,要不是巫商的得力手下花椰菜不知怎么和对方的情妇联系上了,我们还不会知道这事。
对方本身拥有相当不俗的武力,算是赵家的招牌,几个组长不一定拿得下他,否则也不足以请动昭瑶出马。
昭瑶想也不想:“杀了就是。”
我对他比大拇指:“不愧是头儿,帅气。”
他得意地扬眉。
我们几辆黑色的商务车一路大摇大摆,径自开到了对方的地盘。玉京春的车都是制式车辆,很容易就看出来。姓赵的大概也看出我们来者不善,倒也爽快,索性中门大开,直接把我们迎进了他的庄园里。
倒是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没了用武之地。
我们的车在前厅的花园前停下,赵鸿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是个壮硕的Alpha,大概是想要和昭瑶寒暄下拖延时间的,但昭瑶满脸不耐烦:“别说废话了,赶着回家吃饭。”
说完点了点我:“你去会会他。”
昭瑶身后的五个小组长顿时愕然。
我心领神会,这是昭瑶受够了我在职场关系上的磨磨唧唧,亲自下场了。
其实让他们心服的方法很简单,打就可以了。
赵鸿脸色一黑:“这无名之辈,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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