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能力有多厉害的浴缸生出了一种生不逢时的惋叹。
它刚憋憋屈屈的把自己的能力一收,然后就听到已经让自己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正不正确的主人从胸膛里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然后她就放任自己完全滑入了温暖的液体里,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圆圆的月亮:“月圆了啊。”
顾蘅掬了一捧水起来,月下水珠晶莹,而看如今洁白的浴缸,根本想不到这家伙对男人下手会这么狠:但她看着水珠,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
在顾家。
那个男人也是个觉醒者。
如果她没有记错,还是一个曾经对她出言不逊,说她就是个花瓶,站在她好妹妹那边让她自己乖觉一点不要等别人赶……仗着自己是个觉醒者就大放厥词的男人。
顾蘅轻轻冷笑了一声:浴缸展示给她看的画面里,书架上一列摆开的瓶子里全是发黑的液体。
那个男人仗着自己是个觉醒者就觉得高人一等,但在浴缸的事件中,顾蘅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件事的蹊跷:这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也在一张巨大的网中。
那么,她现在的处境就不算太差---也许死亡禁地,反而才是她的那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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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感慨月圆倒并不是为了伤春悲秋,而是每次月圆基本就意味着对顾蘅来讲这个月最憋屈的时候要到了:嗯,女人都有的那几天。
但相较于以前恨不得让姨妈别来的情绪,顾蘅这一次居然是带着一点期盼的心态等着姨妈驾到:毕竟她都好几天没吃新鲜水果了!
自从知道了那棵树结果子要靠别人贡献痛苦值之后,顾蘅就完全改正了自己嘴馋想吃甜果子的那一点小毛病。
也许是因为知道她只要提出来,医生一定会像之前那样不声不响的就去果树下任由那家伙抽打就为了给她换果子吃,顾蘅头一回闷声不吭的等熬到自己姨妈来了,这才特别理直气壮的去找医生,准备去搞点果子甜甜嘴。
然而她刚刚打开门,却瞧见医生已经等在了门口,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他面沉如水,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监狱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