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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驯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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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属意(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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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府天大的福气。”

    洛信原笑了笑,“有意思。”

    他踱步走回御案后坐下,思索了片刻,“平王府的小怀逸,逢年过节宫宴时朕见过几面。确实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不只是大宗正,在座的重臣们纷纷松了口气。

    圣上迟迟不肯大婚,朝中为了储君人选争执已久,甚至隐隐分出了几个派系。

    如今听圣上的意思,似乎即将确定储君人选。

    平王府嫡五子,元和帝的堂侄。平王此人处事低调,素日默默无闻,从不卷入任何争端,自然不会像废太子那样招惹满身麻烦。

    如果由平王一脉入主东宫,平定了朝野争端,倒也是一桩好事……

    众人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御案后的元和帝话锋一转,

    “孩子是不错,”洛信原的指尖抚摸着富丽堂皇的织金龙椅扶手,叹息道,“可惜他爹不行。”

    在众人的瞠目注视下,洛信原唤进齐正衡,当场吩咐下去,

    “即刻领兵出宫,围了平王府,把平王拿下。”

    他把名单递给齐正衡,慢条斯理道,“拿着这张名单,去问一问朕的好皇叔,朕怎么不记得自己拿朱笔圈了他儿子的名字?”

    “当面转告平王一句,他心太急了。下次动手之前,不要听信流言,要当面确认,等朕真的疯癫了才好动手。”

    他抬手点了点那名单,“像这次这样,名单回到朕手里,当着众臣的面捅出来,多难看。”

    直到齐正衡领命出去,在座的诸位重臣连带着几位宗室皇亲才反应过来。

    大宗正颤声欲阻止,“陛下,这……这……前些天才围了代王府,今日只凭着一张字纸,又、又派兵围平王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陛下!陛下三思!”

    自从进殿来后、始终一言不发的梅望舒,这时才首度开口。

    “好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宗正身为人臣,理应把这句话当面说给平王听。”

    “陛下宽仁对下,平王身为宗亲皇族,已经坐享富贵荣华,为何得陇望蜀,偏偏要用尽手段,矫诏议储,意图谋位?”

    ‘矫诏议储,意图谋位’八个字回荡在空旷殿室里,平淡话语里暗藏石破天惊。

    殿里诸臣齐齐闭了嘴。

    目送着齐正衡领命出去点兵,再也没有一个人试图劝阻。

    落针可闻的政事堂里,洛信原笑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着的梅望舒,继续往下说道,

    “有人代朕做主,拿朱笔圈了平王嫡五子的名字。这人手眼通天,朕猜想他或许买通了紫宸殿里的宫人,才弄来那张被朕废弃的名单。”

    “至于拿着这张名单议储的在座各位么……或许知情;或许不知情。”

    “各位都是朕的肱股重臣,朕不愿多加揣测。各位不妨留在此地,端坐避嫌,朕即刻命人查问紫宸殿值守宫人。查出端倪后,各位便可离去。”

    说到这里,洛信原扬声吩咐传进周玄玉。

    周玄玉自从领了四品御前副都指挥使的头衔,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暗事,从未进过政事堂,此时跪倒在御前听命,领的居然是堂堂正正的差事,神色间透出掩饰不出的惊愕。

    坐着喝茶的梅望舒也抬起低垂的眸光,若有所思扫过政事堂里的周玄玉,又瞄了眼御案后坐着的龙袍天子。

    似乎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洛信原神色不动,又吩咐了一遍,

    “周玄玉,你向来观察细致,擅长顺藤摸瓜,朕才把查问紫宸殿宫人的差事给你。你可有把握筛出人选,今日问出口供?”

    周玄玉激动万分,立下军令状,“臣定不辱使命!”

    ————

    周玄玉领命离开之后,满座重臣坐在殿里,得了君王‘端坐避嫌’四个字,每个人手里捧了个茶杯,各自沉默坐着喝茶,谁也不敢擅自离开。

    苏怀忠赶紧传话给御膳房,给在场各位大人们准备膳食瓜果。

    洛信原自己倒是不留,起身抬脚便走。

    出殿前传召了梅望舒。

    “矫诏议储之事,梅学士从头到尾没掺和,过来随驾罢。”

    传召了步辇,两人还是原路回西阁。

    “周玄玉手脚再快,挨个审问下来,至少也得一两日。”

    沿着步道缓步上西阁,推开木门,呼啸山风迎面刮来,山下聚集的暑气瞬间散尽。

    洛信原站在门边,黑黝黝的眸光转回去,盯住身后跟随的人,目光幽亮灼灼,言语意有所指,

    “你我不必耗在政事堂。大好夏日,我们可以做些更要紧的事……”

    梅望舒点头赞同,“陛下说得即是。”从他身侧绕了过去,拉响窗边铜铃丝绦,唤来当值宫人。

    “邢医官还在西阁歇着?请他上来。”她吩咐下去,“陛下手臂伤得厉害,需得换药。”

    洛信原:“……”

    梅望舒沐浴完毕,换了身干爽衣袍出来时,身穿石青色医官袍子的邢以宁,坐在靠窗榻边的红木墩子上,正在换药。

    她一眼看过去,都能看出邢以宁下手不轻,洛信原袒露出左臂伤口,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眸子转向窗外盯着,硬挺着一声不吭。

    “陛下见谅,”邢以宁嘀咕着,“臣可不是公报私仇。实在是陛下给自己的两刀下手太狠,天气又热,伤口黏在白纱布上,用力才能撕下来。”

    梅望舒走过去坐下,只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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