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性。更何况,肖明军现已入土为安,季岑没必要为他舅美化什么,也没必要为他舅在他们娘俩这边争取什么。
肖明军让戚衡有些不知道怎么评价。以前是多么招膈应的人,怎么到最后,一点儿都烦不起来不说,甚至还让他心疼。
“虽然这些我告诉了你,但我不会跟你妈讲,”季岑叹了口气说,“你也不要说。就让肖明军这个秘密永远都是秘密。就只有我俩知道。”
戚衡:“怎么听起来还有种私密的浪漫呢。”
季岑用手指抓了抓戚衡的后脑勺:“那必须的。”
说完这话,他突然薅住了戚衡头发。在戚衡发出疼痛语气词的时候立马跑走。
戚衡捂着头哭笑不得:“你可真是睚眦必报啊。”
躲到不远处的季岑瞅了瞅手上那根头发,啧道:“总觉得劲儿使小了呢。”
“来来,我过来让你重新薅,”戚衡走过来道,“来。”
看戚衡那无论如何要堵住他的架势,季岑转身就逃。被迫躲进厕所的他,趁机撒了泡尿。
在被锁在门外的戚衡指挥下他找到了马桶的冲水开关。抱怨此马桶设计的反人类时,不小心将一旁架子上没剩多少的纸卷弄了进去。
正在做抽水的马桶突然吸进裹着硬纸壳的纸卷,立马不留情的堵住了。
季岑看着马桶里越涨越高的水,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喊道:“戚大傻!马桶堵了!你来整!”
戚衡在门外敲着磨砂玻璃:“那他妈倒是放我进去啊!”
戚衡进洗手间的时候,马桶里水已经漫出来了。
他拽走季岑说:“出去等着。”
季岑退出门口探头往里面看,突然有些许心烦,他说:“躺床上,床榻了。上个厕所,马桶堵了。这能是好兆头?要不我先撤了吧,今天不见你妈了。改天吧,啊,改天。”
用皮搋子往马桶里杵着的戚衡头也不回的说:“怂了就说怂,什么兆头不兆头的。”
“我没怂,我是想改天。”
戚衡没听到季岑再说话,出来一看,季岑已经背好包在穿鞋了。
“你还真要走啊?”他问。
季岑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有钥匙捅进了门锁的声音。
“我妈回来了。”
戚衡话音落,乔艾清就出现在了季岑视线里。
要不是听戚衡说季岑来了先城,乔艾清也不会在聚餐后拒绝了去唱歌。
她是打车回来的,也不知是急什么,反正就想赶紧回来看看。
进门见季岑的样子,她就说:“也刚上楼来吗?”
季岑尴尬地笑了笑,人也忘了叫,主要是肖明军跟乔艾清离婚后他就不知该叫乔艾清什么了。他干笑了声说:“对,我刚上楼来。戚衡先回的,我按他告诉我的地址来找他的。”
好一个随机应变。还拎着皮搋子的戚衡对季岑的临危不乱感到震撼。季大忽悠果然名不虚传,忽悠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快进去坐。”乔艾清带上门说。
骑着虎的季岑,再就下不来了。他“哎哎”的应着,要把刚穿好的鞋给脱下来。
乔艾清:“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行。”
季岑还真没换鞋就跟着乔艾清走进屋了。
乔艾清问戚衡:“你干啥呢儿子?”
戚衡想起什么的往洗手间走:“马桶堵了,我弄一下,你们先聊。”
从给乔艾清送完最后那笔钱,季岑跟乔艾清快一年没见了。季岑也不太知道聊什么。他笑呵呵地问:“到这边还挺适应的吧?”
乔艾清对季岑这孩子是稀罕的,跟肖明军一起的时候就是。季岑对她也好,会来事儿。哪怕后来戚衡坦白了与季岑的关系,她也没对季岑讨厌起来。她跟刀子嘴豆腐心的宋玉芬不一样,她的嘴和心都刀子不起来。她如实说着:“挺好的,都适应。”
“那就好,”季岑麻木地说着废话,“那还真挺好。”
去给季岑端水果的乔艾清路过开着门的戚衡门口“呀”了一声:“儿子!你这屋里床坏了?”
弄好马桶的戚衡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对,突然断了根板子。”
“那我得跟房东说,让给换,”乔艾清说着,“刚租那会儿他就说了,床不太结实,坏了给买新的。”
到戚衡房间门口看了看的季岑回身问戚衡:“你在家干啥了,床塌了,马桶也堵了。”
戚衡:“我……”
这人怎么就能把干系脱的那么干净呢。
“你们晚上吃啥了?”乔艾清问。
戚衡:“小区门口那家鸡汤米粉。”
乔艾清:“就吃了那个?”
“那怎么了,很好吃啊。”戚衡说。
季岑附和道:“是很好吃,特像长青的无名缘。”
乔艾清拎起包道:“赶紧,走,咱们再出去吃点儿。”
戚衡:“不了吧妈。”
季岑:“真不用了。”
“咋不用呢,”乔艾清坚持道,“大过节的,还是要一起吃顿好的。图个团圆和吉利。”
戚衡对他妈想盛情招待季岑很容易妥协,而季岑还是没能从虎背上下来。
他们俩没再还嘴的功夫,乔艾清就已经掌握了大局。
“走吧,一起出去吃顿饭,好好聊聊天。”
戚衡听了这话已经去换鞋了,季岑也只好点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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