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芬道。
季岑的笑不自然极了,他坐到收银台里说:“我起先也不知戚衡去做配型的事,他没告诉我。”
宋玉芬将椅子拎转了个方向,气囊囊地坐下:“你能不知道?你不知道肖明军知不知道?我都寻思了,你要是没在家,我就直接找医院去问肖明军去?干啥啊这是?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还有啊,你跟戚衡之间到底是咋回事?谈啥恋爱啊?扯犊子吗?两个男的凑啥近乎?让不让人笑话?不丢人吗?你们......”
摆弄着手里回形针的季岑本还在想着怎么巧妙回答宋玉芬一个接一个的问话。
却在宋玉芬告知戚衡已摊牌了他们的情况时完全乱了章法。
戚大傻最近是冲着啥了?咋净干不跟他知会的事?
宋玉芬噼里啪啦嘴不停歇地说。季岑除了听着也根本插不上话。
“没一颗肾那能行吗?是说一颗肾也能活,那得多遭罪?戚衡那孩子吧,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亲儿子待的。他妈身体不舒服,那他干妈我来也是一样的......”
“戚衡心善心思软,一门心思想帮忙,却都不为自己想想。要是配型没成功也就不计较了,现在成功了,那孩子更是铁了心要做手术......”
“几年前他能因为他妈进了监狱,可咋现在因为一个你,他妈都管不听了呢......”
“你们那事更是不成。我老儿子好不容易走到这的,咋能还让他走了歪道儿了......”
“你们那事,我真是光说说就觉得为你们臊得慌,那不是变态了吗?断了吧,我老儿子以后跟你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他这考上好大学了,以后会有好工作,会在大城市安家,他要娶妻生子,那样才对的呀!那样才正常呀......
“你们这个岁数就是太喜欢胡来,年纪轻轻,做事都不过脑子,以后都会后悔的,后悔了就晚了,这辈子就毁了啊......”
......
宋玉芬说的这些季岑难道不知道吗?
其中利害他都清楚的很。
“戚衡......他只是想帮帮我,”季岑找到空隙插话道,“我......我很感谢,真的。”
宋玉芬炸到直接站起来:“那也没这么个帮法吧?这不是要了她乔艾清的命吗?咋的,乔艾清就是欠肖明军的吗?弄了那么一段最后吃了屎一样的过往不说,还要伤害她儿子?他肖明军还当不当个人了?”
以前听别人这样骂肖明军,季岑恨不得跟着一起骂两句。现在怎么听怎么闹心,他压着语速蹦着重音强调着说:“我也不愿意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你能别在我这吵了吗?你来和不来,我都已经决定跟戚衡说明白,我能让他不顾自己去救肖明军吗?”
“你怎么不能,肖明军是你舅,”宋玉芬指着季岑道,“就怕你自私到糊涂!”
宋玉芬再说什么季岑都不吱声了。
等到宋玉芬最后气冲冲地出去,前台桌面上散着的是一整盒被季岑捋直了的回形针。
去把门重新打开的功夫,他瞄到四季水果门口连蹲着几个人在吃西瓜。
邵敬承在扔西瓜皮,小桃在把挨着瓜皮的地方给钟正浩啃,豁牙子那西瓜子吐的像在工作的脱粒机。
他们就跟那电线杆上的麻雀一样,还不知道在小声说啥。
季岑跟宋玉芬就在门口说的话,门关上了还有窗户。这几个货估计是都听着了。
推门出去的季岑也蹲在了台阶上,才想起了自己没吃饭。他侧头道:“给我整一块儿西瓜。”
邵敬承立马起身:“等着。”
“岑子,戚衡把你们的事说了?”钟正浩问。
季岑点头:“嗯。”
“给这时候说?”豁牙子啧道,“我草,这小子有点儿猛啊。”
小桃快速比划,钟正浩帮她说着:“肖叔知道吗?”
季岑接过邵敬承的瓜摇头:“不知道。”
邵敬承没蹲好直接坐在了台阶上:“可瞒着他点儿吧,真怕他气过去。”
豁牙子:“戚衡给肖明军做配型,然后还成功了?”
季岑望着街上呼啸而过的车,没再说话。
乔艾清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戚衡就在床边守了大半天。
乔艾清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心情欠佳。她不说话,戚衡就以为她是被气到了。
眼见着到了大下午,儿子还是板直的坐着。乔艾清才淡淡开口:“你要是真担心我的身体,你就不该说那些话气我。”
戚衡看向他妈:“不是要气你,我说的是实话。”
“你到底咋了,头发昏了吗?”乔艾清边说边摇头,“我想不通你怎么会这样。”
“哪样了?”戚衡低下头看着指甲旁被他抠破了的表皮,“我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你就气我吧!”乔艾清把头转向另一边,“气死我就没人管你了。”
戚衡看着乔艾清鬓间的几根白发,想说什么。听到客厅房门响后,就听到了宋玉芬的声音。
“季岑那孩子也真是够了,啥也不是。”
戚衡“噌”的一下起身走出去:“你去找季岑了么干妈?”
宋玉芬换着脚上的鞋:“啊,我找他去了。”
“你找他干什么!”
“我......”
戚衡哪还听宋玉芬说啥,闪身压开门把手就出去了。
“干啥去!”宋玉芬跟出去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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