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诉你一声岑哥,联系不上我别着急。”
“行, 我知道了,你去吧。”季岑道。
“戚衡的电话?”一旁吃饭的肖明军是从“班主任”三字猜的。
季岑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出来, 顺手扔给邵敬承一瓶:“是。”
“他没说从永利搬走吗?”
季岑斜眼看肖明军:“为啥要搬走?”
肖明军哼道:“他妈都走了,他赖在这干什么?”
“我哥们我愿意让他住,怎么地吧, ”季岑喝了一口汽水说, “管怪宽的你。”
肖明军挥挥筷子:“别喝汽水了, 老喝那玩意儿干啥?想得我这个病吗?”
光嘴上说还不够, 看季岑和邵敬承嘻嘻哈哈地继续喝汽水, 肖大白话伸手就把俩人的汽水瓶抢了过去。
甩手就往垃圾桶扔。
因为完全没准头儿,汽水扬了一地。
“干他妈啥啊你?”季岑的手还保持着握汽水瓶的姿势,“有毛病?”
肖明军继续低头吃饭:“说了不许喝。”
邵敬承见硝烟味浓烈,快速把手头的饭扒完,起身道:“我下去看店了啊。”
季岑忍了又忍,没有恶语相向。骂多难听都没用,打又不能打。
他踢开身边椅子下楼,到收银台旁顺手拿了个苹果,用手擦一擦就放嘴边咬了一口。
邵敬承看了看楼上的方位小声对季岑说:“老大,你说肖叔喜怒无常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吃那些药,被激素给搞的。”
“管它呢,”季岑哼道,“以后叫他肖明作得了,就他妈明著作,烦都烦死。”
肖明军配合透析确实有在吃一些院方给开的维/稳药。但季岑还是愿意相信,得病这东西分人。肖明军就是爱作。
那么多得这个病的,人家怎么都好好的。就他不像个人。
季岑真是疲于去管肖明军了,肖明军饿不着冻不着他就算尽了孝道。
等到戚衡真的考走了,他就撒手这边的事到戚衡身边去。离肖明军远点,省得天天生闲气。
肖明军现在的病情状况,靠着透析,十年是这样,二十年也是这样。都是肖明军自己吓唬自己。
这么一想,季岑就不跟肖明军一样的了。
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门卫大爷又来高三七班了。
到门口他都还没等敲门,门口就有同学叫了趁课间趴桌子休息的戚衡。
戚衡抬头见是门卫大爷,忙起身从闹吵的教室出去。
大爷姓王,还是季岑告诉戚衡的。季岑跟着大爷聊了几次天,就把人家姓甚名啥,家是哪的,有几个儿女之类的私人信息都套出来了。
也没别的用心,季岑想着多了解,就能更亲近。
他跟大爷跟亲近,那大爷就更积极地为他给戚衡捎东西。
戚衡以为季岑让大爷送来的又是什么好吃的。还想着乔艾清都搬走了,他们爷俩吃饭都费劲,哪来好吃的给他费劲巴拉往学校送。
大爷笑呵呵地递过来个袋子就转身走了。
留在走廊里的戚衡将那袋子翻看。
里面是两件毛衣。应该是季岑从他房间衣柜里拿的。
换洗衣服他都是带够了的,不至于还送过来。
戚衡伸手继续往里面掏,果然里面有个手机,还有个充电器。
这两件毛衣是作掩护的。
季岑给戚衡送去的手机,是他之前用的旧手机。
当时跟赵浩宇和邵敬承出去喝酒,手机进了酒无法开机。都还没等去修,乔艾清就给季岑买了新的。
后来这手机放着放着就自己好了。但季岑有了新的,也便没再用。
正好办了张新的电话卡塞进去捎来给戚衡用。
他可不想跟戚衡断了联系。一天都不行。
哪怕只是一条消息,他也能安心。
戚衡没敢多捅咕,等到了晚上回宿舍才把那手机开机。
手机是满电的,联系人列表只有季岑一个。
季岑还臭不要脸的把自己的备注写成了:最最最亲爱的岑哥。
戚衡看着那长到返回列表就只剩“最最最”的联系人称呼,实在是忍不住笑。
他躲进厕所隔间把电话打了过去。
季岑接起电话他就阴阳怪气地小声问:“我最最最亲爱的岑哥,请问你在你的手机里给我这个新号码存的备注是啥啊?”
季岑笑:“我这就发给你看。”
一听这话,戚衡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还在想自己无法登录Q号的时候,季岑的一条彩信就发了过来。
戚衡退出通话界面去查看。
季岑截图的通话界面上,赫然标着“心上狗”三个字。
“等着哈,”戚衡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等我放假回去再算。”
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戚衡,被隔壁太过响亮的屁声弄得眉头紧锁。外加上门外还有拍着队等着上大号的。他只好匆匆跟季岑说了拜拜。
回到寝室将手机关机塞进床被下面后,戚衡就趴在床上看起了书。
没看上一会儿寝室就熄了灯。他的小台灯电量不太足,他借着对床的灯找到电池给小台灯换上。
在全寝室相对亮些的光下,继续翻著书页。
这几天他都熬夜到很晚。
他跟贾老师立了“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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