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袋子接过来准备放书包里,但又忍不住想趁热尝尝,就先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黏米的软糯,芸豆的清甜,加上食用油恰到好处的增味,越嚼越香。
戚衡在吃,乔艾清在看。
吃完了一个煎豆包的戚衡把袋子装进书包:“你赶紧回屋去吧,外面冷。我这就走了。”
乔艾清帮着戚衡拉书包链:“煎豆包是豆姑说让这样做的,从源封走之前,我还跟她问了季岑爱吃的那面片儿的做法,等他起来也能吃到他喜欢吃的。”
原来不只他记得那面片季岑爱吃,他妈也记得。戚衡表示满意地点点头问:“肖明军起来了吗?”
“你肖叔他身体不太舒服,我没让他起,开店还早呢。”
“先不说他生病这事。他赌钱的事你就打算这么过去了?”
“昨天晚上他跟我郑重道歉并做保证不会再犯,而且以后我也不给他钱,他身上没钱还咋玩。”
“他?他的保证跟屎一样,”戚衡继续哼道,“你不给他钱,他借钱都敢玩。”
“不能,他说再不玩了。”
“算了,反正我也懒得管你们的事了,”戚衡戴好手套长腿一迈骑上车道,“我上学去了。”
“注意安全啊儿子。”
季岑再次醒来的时候,崔晓东已经来了。进门被大鹅吓了一跳的崔晓东“嗷”的一声,也把大鹅吓一跳。
“这啥玩意儿啊季哥!”他冲着楼上喊。
季岑在楼上喊:“长俩眼睛呢,一个都不会看吗?自己看啊!”
“鹅.....鹅吗?”崔晓东颤着声道。
“是鹅,回乡下带回来的。来回开门进人的时候你看着点儿,别让它跑出去!”
别让大鹅跑出去这事季岑在去隔壁吃早饭的时候又跟崔晓东强调了一遍。
到了四季水果楼上一看吃面片儿,季岑忽略了还赖在床上的肖明军,赶紧盛了一碗。
他面片儿还没送到嘴,邵敬承上楼来了。
邵敬承看了看桌上装面片的盆说:“片儿汤呀,这个好,吃完了暖和。”
“小岑你尝尝看,我跟豆姑问了怎么做,不知道学没学到精髓。”乔艾清跟季岑说。
赶紧吃了一口的季岑烫的不停吸气,还没忘了对乔艾清嚷:“好吃,比豆姑做的好吃。”
“就你嘴甜,”乔艾清继续道,“你们多吃,别剩下,你舅说不吃了,剩下就得扔了。”
季岑往卧室的方向看,冲着那虚掩的门高声道:“醒了就出来吃饭!快点儿的!别在那矫情。”
“别喊了小岑,”在厨房的乔艾清探身出来说,“他说他不舒服,没胃口。”
邵敬承夹了个荷包蛋到碗里,缩着脖小声问:“老大,听说肖叔有病了?”
季岑把嘴里的黄瓜小咸菜嚼的咯嘣响:“他一直都有病,总他妈跟正常人差点劲儿。”
肖明军快中午才起来,店里店外转一圈,偏说要把大鹅给杀了中午炖上。
季岑想着反正也行,就算杀了吃不完,冻上还可以吃好几顿。
他去捉大鹅的时候,那大鹅好像预料到自己即将被宰杀一样,躲都不躲。
本来季岑还想着让崔晓东也帮忙的,结果他一个人就把大鹅制服了。老方式,拎住大鹅的脖子。
他将大鹅放倒在永利门前的台阶上后,肖明军就端着盆提着刀从隔壁出来了。
大鹅一动不动,季岑怎么看都觉得它是在盯着他看。他是要它命的,他不敢盯回去。蹲下后就看着自己的鞋尖。
肖明军将小铁盆放在了大鹅头下方就准备上刀了。
为了刀刃能更好的切割开大鹅的喉管达到顺利放血的程度,他还拔了拔大鹅脖子上的羽毛。大鹅的肉粉色皮肤暴露一小块儿后,他就找角度准备下刀。
看热闹的邵敬承观察后说道:“你们看,它好像哭了,眼泪汪汪的。”
肖明军啧道:“净扯犊子,它知道个屁。”
季岑往大鹅的眼睛看去,大鹅的眼睛有浅色瞳孔有薄薄眼皮,一眨一眨间越发湿润,看起来确实像是要哭了。
他心下突然不忍,扒拉开肖明军拿着刀的手说:“不杀了。”
“不杀了?”肖明军疑惑道,“不杀咋吃?”
季岑彻底松手后,大鹅扑腾着站了起来。脖子上少了块儿毛,看起来好像是刚打完一架似的。
季岑起身道:“那就别吃了。”
“带回来不就是吃的吗?我这刀都磨好了揽絥,”肖明军说着,“赶紧把着,一会儿功夫的事。我猪肉没吃上新鲜的,我吃口大鹅都不行吗?”
季岑拉开永利的门,将大鹅驱赶进门,头也不回地说:“谁说非得现在吃了,我先养着不行吗?养肥一点儿再吃。”
肖明军见跟季岑说不上话了,就盯着那玻璃门对身边的邵敬承说:“你瞅瞅,你瞅瞅,也不知道是谁有病。”
邵敬承想笑不敢笑,这明显是早上他肖叔隔着门听到他老大吐槽了。他不发表言论,转身溜进了水果店的门。
乔艾清知道季岑打算把大鹅养着后,就摘了点菜叶子弄了些杂粮送到了永利去。
这只从昨天就没吃东西的大鹅在季岑把吃的放到纸壳旁边后,立马吃了起来。
大鹅的嘴巴边布满了锯齿状的“牙齿”,菜叶子一碾就碎。要是被这嘴夹住拧一下,跑不了撕心裂肺地疼。
说来这大鹅也奇怪,伸手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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