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他商量道:“那啥,给我个面子,咱就先试一个月的,专搞数理化。看看下次月考效果怎么样。信我的,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要是能把他们教会了,那你自己也得是弄的非常明白。你说对吧。”
事情走向就这么奇怪了起来。
从那次谈话过后,每天的自习课。戚衡都会准备两道数理化的题目讲。
爱显欠儿的毕仑总是帮他在课间提前把题目抄在黑板上。
每次花上十分八分的时间讲完,戚衡就算完成了任务。
高三十一这群小崽子,对戚衡这个大哥哥的配合度非常高。平时课上可没都抬头认真看黑板听讲。
就连一向视学习如粪土的伍照,都能认真地记下公式。哪怕回头就忘了,也爱上了动笔。
渐渐地戚衡也不是盲目地讲,他开始分门别类地选题。每个知识点讲完了还会在第二天巩固一下。
有时候看底下学习积极性不高,他还会把题目难度降低。但凡小崽子们做对了,当真就有了后续的信心。
而也确如六甲所说,在给小崽子们讲题的同时,戚衡自己需要掌握的得更全面更熟练。
有时候他为了能把所讲题目准备完善,晚上回家他学完自己计划内的后,还要晚睡好久。
这天季岑起夜回来看到戚衡房间的门缝还透着光,就过来催戚衡睡觉。
走近听到戚衡在嘟嘟囔囔的念叨后他推开门:“你是不是学魔怔了?”
专心在讲题的戚衡,被季岑突然的进门吓了一跳。他扭头:“你怎么还没睡?”
季岑走向书桌:“是你怎么还没睡吧?都快两点了。”
戚衡看了看时间后把书本合起来:“这就睡。”
“也太晚了,”季岑埋怨,“再这么下去,你身体别要了。”
戚衡关了桌上台灯后起身:“走,我去你那屋睡。跟你睡我睡的特别香。”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季岑的头发没有再剪短,也留了起来。他头发长度跟戚衡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弄了个一样的发型。
跟季岑去睡觉的路上,看着墙上两个影子,戚衡说:“岑哥你看,我们的影子是不是很像。”
季岑看向墙面,他俩的影子确实有些分不清谁是谁的。他打了个哈欠:“快走吧,再磨蹭一会儿,你就可以直接穿衣服上学去了。”
戚衡立马拥着季岑走,进了屋他率先爬进了下铺,钻进了还有季岑体温的被窝后对季岑笑:“快来呀。”
季岑可太喜欢被窝里有戚衡等着的感觉了,他紧着两步要上床。
“你听,”戚衡静止了身形轻声说,“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夜深人静就是这样,但凡外面有什么杂音都能被捕捉到。
尤其是熟悉的声音。
季岑仔细辨认外面声音。是乔艾清在跟别人说话。具体内容听不清,但语气是挺着急的。
季岑赶紧披上衣服要下楼出去查看。
戚衡也随便扯了件季岑搭在上铺的外套跟在季岑身后往楼下走。
寒冷冬日,四季水果门外摊位摆放的都是些冻梨冻柿子类的。晚上也不会收回来,都是用棉被盖住箱子。
在那一堆箱子旁边,站着个穿戴保暖,只露了两只眼睛的男人。正跟门里探出身子的乔艾清说话。
听到永利这边出来人了,那人跟乔艾清一起看过来。
戚衡没认出包裹严实的江立文,但季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道:“咋了江叔,这么晚是有什么事么?”
江立文没想到季岑他们还没睡。看到季岑后他不得不改了主意地转身走过来:“小岑,那你跟我走一趟吧,去把你舅弄回来。”
“啥?”戚衡接过了话,“肖明军去哪了?他还没回来吗?”
听江立文这么一说,季岑和戚衡才知道晚饭后说出门溜达的肖明军到现在都还没回家。
季岑早早关店去正浩玩了,等到戚衡下晚自习回来他们就一起回了永利再没出去。
四季水果九点多那会儿就黑漆漆的,他们自然而然以为肖明军和乔艾清已睡下。
肖明军如此晚还没回家已是气人,而更让他们来气的是。江立文说肖明军最近都在赌钱。
而今晚是肖明军第一次这么晚没回来,他跟乔艾清打了电话说在梁广笙那住。所以乔艾清才没当回事。她以为是肖明军晚上又跟老哥们喝酒喝多了,天又冷路又滑,不方便回来。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才过来的,他今晚输光了本钱不说,连借的钱都快输没了,”江立文叹着气说,“老肖这刚过上舒坦日子,我哪能看着他瞎整,可我劝不动他。我正好过来送客,就想着来叫你们谁过去一趟。”
事已至此,季岑是最冷静的。他没有先顾着气,而是让乔艾清回去睡觉。他想叫明天要上学的戚衡也回去睡。但回头看了戚衡一眼,他就知道他说也是白说。
他俩都没回屋换掉棉拖鞋就直接跟着坐上了江立文的出租车。
路上从江立文口中得知肖明军白天其实也都没老实打娱乐牌,已迷上推牌九和炸金花有阵子了。
这两种赌牌方式季岑都玩过,他那属于是跟朋友们闲打发时间。没肖明军玩的那么大扯。虽然这些赌牌方式可以小家子玩法,但输赢也可以非常大。
听江立文的意思,肖明军输的比赢的多太多了。
季岑大概习惯了这些年肖明军总是给他捅娄子,他的平静是戚衡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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