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咋可能呢,就瞎说。”
肖明军按着后腰:“真的,总感觉累。如果不是手术的事,就是戚衡打我那顿留下后遗症了。”
“我他妈看他是把你脑子打漏气了吧,”季岑继续道,“你肯定就是心理作用。”
肖明军叹了口气后说:“我在洋南棋牌室打牌时听说马长封上个月已经出来了。”
季岑的脚步有明显滞涩,他夹紧了指间的烟:“不是应该在十二月份的吗?”
“我也不知道,”肖明军摇摇头,“我没多问。”
卷进领口的冷风让季岑拢了拢外套,他眼神复杂:“出来就出来呗。”
肖明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外甥的态度,他转过头说:“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季岑咬住烟没有吸,任凭风将烟送进他微微眯的眼,“还能怎么样。杀了他吗?”
“那我就放心了,”肖明军看向阴沉着的天空继续道,“感觉今年的第一场雪会来的很早呢。”
“可能吧。”季岑淡淡地说。
079 # 庆生 他从没这样为谁去准备过。
季岑听完马长封出狱的消息, 虽然表面没有过激反应,但心里已经不淡定了。
他联系了魏兴。魏兴托了关系帮他打听到了马长封提前出来的原因是保外就医。
具体是什么病症并不知道。
其实这些之于季岑来讲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也不知道他打听这些是要做什么。总之他确定, 马长封的出狱让他无法平静。
十多年了, 他惦记着这个老畜生出来已经十多年了。
这事成了他的心结, 他解不开。
他甚至很想站到马长封面前好好跟这个杀了他父母的恶魔对视。
把无数次梦里没能击中在马长封身上的愤怒和怨恨都释放出来。
还小的时候,他只要想起马长封这个人,下的决心就是要把其碎尸万段。
现在他大了,冲动幼稚的想法得以掩藏,可憋出来的都是内伤。
季岑自那天陪肖明军按摩回来后,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连戚衡也只是以为他岑哥是因为戒烟变得蔫吧的。
“那实在不行咱就不戒了, ”他在电话里说,“我知道你努力了, 就行了。”
季岑:“不是说了男人不能承认自己不行的么,戒都开始戒了, 再戒戒吧。”
坐在升旗台边缘的戚衡望着不远处的篮球场说:“可我不想你不开心哪。”
“胡扯, 我不开心又不是因为戒烟。”
“那快跟我说说,是谁惹我的龙龙不开心的。”
季岑叹了口气道:“马长封出来了。”
戚衡反应了一下才了解了情况:“你是说韩心怡他爸?”
季岑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戚衡能感受到季岑的压抑, 他故作轻松地说:“我还以为她爸应该姓韩呢。”
“韩心怡以前叫马倩楠。”
季岑能知道这个消息戚衡不意外。西宾这么大点儿个地方,他刻意不说的事终究会传到季岑耳朵里。
而季岑的苦闷他也能明白, 他不指望他能做到帮着季岑把苦闷化解。他深吸口气说:“你是怎么想的岑哥?”
这句问话换来季岑长久的沉默,以至于戚衡还以为是信号不好了。他跳下升旗台道:“你不想说也没事,我......”
“我也不知道, ”季岑突然开口, “我就是感到很不痛快戚衡, 我太不痛快了。”
单是季岑这种语气都已让戚衡特别心疼, 他不敢去想季岑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说:“你想怎么做, 我陪你。”
季岑被戚衡的话逗笑了,他的笑深浅不一,声音也是颤抖的:“戚大傻,你是真的傻。”
“你说嘛,只要你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季岑收住笑:“那我要是想弄死马长封呢?”
“那也算上我一个。”戚衡毫不犹豫地接话。
季岑啧道:“行了啊你,我就是说说,瞧把你他妈能耐的。”
听着季岑轻松了很多,戚衡柔声道:“我亲你一口,你先别不开心了。一口保持两分钟行不行,我这就把今天的亲出来。”
“我真是服了你了,”戚衡对着手机不停地亲让季岑彻底笑开来,“后天要过生日了啊戚同学。”
“啊,知道,我请客呗。”
还是之前长青四子时的规矩,谁要是过生日,就请大家吃饭一起热闹热闹,乐呵乐呵。
每人每年都有一次机会,公平公证。不需要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所谓的虚头巴脑的东西,就是指准备礼物或者抢着结账。
戚衡要过生日了还是季岑在群里说的。他说完就受到了林特加的讽刺,林特加说:岑子你这就太过分了,我们谁过生日也没见你提前记得过,到戚老五这你倒是记性好了。
季岑也有话去堵嘴,他说:谁让戚老五的生日好记呢,比我整好小了六个月。
其他人对这个理由深深信服,其中满是偏爱的滋味只有心心相印的戚衡和季岑能体会。
所以戚衡过生日这事早就定下来说去吃火锅。
当天的晚自习戚衡没打算上,他跟六甲说了一声,六甲问都不问就点头同意了。
放了学他骑车先是到了永利,将自行车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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