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扇着户口本边走边问:“你不是说你不打算今天跟肖明军去领证吗?那还带户口本干什么?”
乔艾清:“我......”
“我不想听,”戚衡打断了乔艾清的话,将户口本攥在了自己手里,把包塞了回去,“以后放我这保管,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也把它撕了算了。”
“儿子,其实......”
戚衡皱眉的快速走:“我说了我不想听。”
乔艾清叹了口气跟上去:“小......季岑好交好为,他很擅长跟人相处的,朋友很多,都是妈跟你肖叔这事闹得,你们才相处不好......”
“没你们的事我跟他也相处不好,”戚衡哼道,“我发现他那个人就他妈是个疯子。”
“他明天是不是该打第二针了?”
“我管他呢。”
“你还是得跟着去。”乔艾清边走边说。
“我凭什么还去?”
“五针都打完才算打完呢,”乔艾清继续道,“是我们的错就要承担,不是钱还没付完的吗?”
前两天去防疫站戚衡之所以没选一次性结清是因为他带的钱不太够,这才选的分次付款。
他回想了下那张打针单子上后四针的日期,暗骂真他妈够烦的,就不能弄个只打一针的狂犬疫苗吗?
还有,怎么感觉他妈还是在想讨好季岑呢?
早上跟肖明军大吵一架严重影响了季岑一天的心情。
他在永利二楼一整天除了上厕所就没下来。肖明军之前在他这住的时候估计就摸好了户口本的位置,否则也不会看起来哪里都没被乱动过。
剩下的题册都是崔晓东独自在一楼印刷的,季岑当时就说清楚了,印刷一本刨去纸张成本,一本题册可以赚十一块二。
那老师每本拿五块,店里每本拿四块,剩下的谁印刷装订谁每本拿两块二。
在清明放假前,大概还有五百本没印。崔晓东没回家,剩下的量基本上都是他弄好的。
季岑要外出吃晚饭前就把提成给崔晓东算完发了。崔晓东乐呵呵的还想看会店,季岑挥挥手让他回去休息。
“对了季哥,”崔晓东临走前又拐回来说,“春季运动会各院定的条幅该做了。”
季岑正在洗手间往头上喷着发胶,他眯着眼:“嗯。”
崔晓东前脚刚走钟正浩就过来了,还带来了他那个红毛女朋友。
他这女朋友可穿的太少了,就跟不怕冷似的。还没到季节就光大腿了,季岑怕多瞅一眼都对不起兄弟,所以压根没再瞅。
“走吧,加特林和豁牙子都在等着了。”钟正浩在门口说。
季岑:“让他们先点菜了吗?”
“你觉得他们还用告诉吗?”
“事先说一下,我喝不了酒。”
“你别因为跟你舅闹掰了就扫哥几个的兴。”
“那不至于,我跟他吵架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也知道的,没两天他就会巴巴的过来哄我了,”季岑拿了钥匙串锁门,“我是因为被狗咬了,打了疫苗说不让喝酒。”
钟正浩:“啥?被狗咬了?谁的狗啊?”
季岑漫不经心的走:“不提了,晦气。”
012 # 两清 不如就花钱图个清净。
豁牙子门牙旁少了颗牙,林特加见了他职业病就犯,季岑和钟正浩到那家铁锅炖时,林特加正在商劝豁牙子把那颗牙补上。
“你这真太影响美观了,”林特加拍了拍胸脯,“去我那补,哥们不收你钱。”
豁牙子撇嘴开着玩笑:“不要钱我也不去,我可信不过你的技术。”
钟正浩半路上把女朋友送回家了,他坐椅子上后先倒了杯水喝:“别补了吧,这两年都瞅顺眼了。”
豁牙子对后进来的季岑笑:“岑子有点蔫啊。”
林特加也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季岑:“怎么看起来跟纵欲过度了似的。”
“谁能有你更纵欲过度,”季岑将手重重搭在林特加肩上,“你悠着点吧,去个防疫站都能遇到你前女友。”
林特加略有思考,似乎想起来是哪个了,转而问:“你去防疫站干什么?”
“打针呗,”在来的路上就已知情了的钟正浩边笑边说,“他舅相好的儿子弄了条狗,给他咬了。”
“这你都忍了?”豁牙子看向季岑,笑着扯皮,“那狗和那人怎么也得挂一个吧。”
豁牙子原名张铁驹。跟季岑在初中时就整天形影不离。这人直来直去没什么心眼儿,目前跟亲戚合伙在南方开了个粮油店,专门从这边运大米和大豆油过去卖。隔三差五开大车回来拉货,每次都叫上哥几个聚一下。
“我想吃这口好几天了,”豁牙子看着服务员添好的锅料说,“南边也有这样的店,但都是照葫芦画瓢,根本不正宗。”
“那你多吃点。”林特加说。
豁牙子笑:“不仅要多吃,还要多喝点。”
季岑:“你们整,我来不了。”
钟正浩:“那我们仨敞开了肚皮喝,就不管你了啊。”
这三人还真敞开了肚皮喝,饭吃到一半,大绿棒子轻轻松松搞了一箱半。各个面色微醺拍桌敲碗的扯犊子,吃完又去KTV鬼哭狼嚎了半宿。
在KTV也没断了酒,白的啤的可劲灌。
期间上厕所碰到钟正浩他哥,钟正言带客户出来乐呵,还送了他们那屋几瓶红酒,也都被这三人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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