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雪逗弄的不是小婴孩,而是他本人。
君厌雪的手很冷,自带霜雪,却很舒服,元婴柔软的身体接触凉凉的手指,清凉舒适,怪不得小元婴不肯撒手。
但这也太羞耻了。
祝兰衣刚要让君厌雪住手,君厌雪突然伸开五指,将小元婴彻底包裹住,祝兰衣再也受不了,有种彻底暴露在君厌雪面前的错觉,身体剧烈抖动。
微微粗糙的指腹轻巧划过小孩圆鼓鼓的肚皮,祝兰衣头皮发麻,眼里逼出泪水,羞恼地望着君厌雪。
君厌雪见祝兰衣正在细细发抖,一双翦水秋瞳如雾似幻,含着怨怼看着他,这才想起自己在做什么,说了一句:“抱歉,太可爱了。”
祝兰衣的元婴白白嫩嫩,像一块软乎乎的豆腐,实在漂亮精致,君厌雪一时兴起,逗着它玩了一会。
他这才运转心法,在元婴的身上抹了一把,居然拽出来一团黑雾。
君厌雪眯起细长的琥珀眼眸,下一刻那团黑雾变成黑冰,窸窸窣窣掉落下来。
祝兰衣顿时一阵轻松,之前的阻滞难受一扫而空,整个人轻飘飘,神思清明,神魂清澈。
君厌雪摸摸小元婴的脑袋,说:“回去吧。”
小元婴依依不舍,小短手紧紧搂住君厌雪的手腕,甚至去扯君厌雪的头发,用银色的发丝缠住自己的身体。
祝兰衣红着脸,操控自己的元婴,元婴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爪子,慢吞吞回到祝兰衣的体内。
元婴重归丹田,祝兰衣松了口气,可随着元婴的回归,刚才的触感顿时更加鲜明,祝兰衣面红耳赤。
他瞪了君厌雪一眼。
君厌雪问:“舒服些了么?”
祝兰衣才不会回答舒服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君厌雪继续说:“舒服了不会在心里骂我了吧。”
祝兰衣一愣,接着哭笑不得。
这人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在心里骂他是因为身体不适。
君厌雪见他神情放松,跟着放下心来,再一次地平躺下去,高挑的身形积在墙角像一团雪。
人家一代祖师爷,刚替自己净化修为,下一刻便去睡墙角,祝兰衣实在过意不去,在储物戒里找了找,找到一块妖兽皮革,静悄悄凑过去,轻柔地给君厌雪盖上。
君厌雪没有动,似乎睡得沉了。
祝兰衣发现君厌雪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说睡就睡,他好奇地看着那团白雪,过了会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接着他低头的时候,看见衣袍上缀着几根银丝,应该是刚才元婴带过来的。
银白的发丝缠绕在指上,祝兰衣想了想,将君厌雪的头发放进储物戒里。
祝兰衣从入定出来时,已过了三天。
他睁开眼,发现墙角的白雪不见了踪影。
祝兰衣起身,走出洞府,看到君厌雪在外面站着。
他一袭白衣,不管曾经在哪里躺过,均是一尘不染,站在山洞之外,负手望着远方,颇有些仙风道骨。
祝兰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此处山虽不高,没有冰鉴峰上一览无遗的险峻,但树木茂密,青葱绿意一望无际,天风吹来,碧海翻波,也有几分心旷神怡。
祝兰衣想着在这里多修炼一段时间也不错,紧接着,他就看见君厌雪抬起手,清瘦的手指轻轻一划,气定神闲,便有一个东西掉到他们面前。
祝兰衣:“……”
一只飞雁匆匆路过,被君厌雪打了下来。
君厌雪弯腰拾起飞雁,递到祝兰衣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
祝兰衣抽了抽唇角,明白师祖的意思。
幸亏储物戒里还有以前剩下的酱料,说起来还是徐青羽从山下带回来的。
祝兰衣毫无负担地使用大师兄留下的“遗物”,就地起了一个火堆,用法诀给大雁剃毛,仔细腌制雁肉。
君厌雪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很像盯着猎物的大白狮。
祝兰衣严肃地烤着大雁,他画阵纹的时候都没这么谨慎,仿佛依稀回到冰鉴峰上的时光,只不过这次守在旁边的不再是只会写字的小灵识,而是白衣胜雪的君厌雪。
同样话少,同样嘴馋。
祝兰衣烤好大雁,撕下一只雁腿,递给君厌雪,君厌雪没有客气,认真地享受美食。
出乎祝兰衣意料的是,君厌雪没有直接上嘴,而是用手分离骨肉,一点一点地吃,吃相竟然有些优雅细致。
这个人的出身,一定不差。
修者一般不问出处,但每个人早年的经历都刻在骨子里,举手投足之间,便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祝兰衣看出君厌雪教养很好。
君厌雪吃到一半,抬起眼,看向祝兰衣,见他不动,微微偏头有一丝困惑。
君厌雪动手撕下另一只雁腿,耐心地把骨头挑出来,把腿上最嫩的那部分肉递到祝兰衣面前。
祝兰衣笑道:“我不吃。”
君厌雪问:“为何?”
祝兰衣笑而不语。
看你吃比较有意思。
祝兰衣跟君厌雪相处倒也和睦,君厌雪话不多,清醒的时刻也不多,大部分清醒时分全用来狩猎给祝兰衣提供食材。
自从君厌雪帮他把体内污浊排出去之后,祝兰衣通体舒畅,经过一段时间修炼,境界又提升一截。
只是宠爱值也肉眼可见地枯竭了。
身边唯一一个人是个棒槌,没办法抽取宠爱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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