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时间离开帝都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等魔法马车驶出了猎场的范围后, 他们换了几辆马车,中间还有一段距离是靠步行的,温德尔条顿带着他们来到了他还是流浪骑士时居住的地方。
虽然小房子又破又旧, 但这里非常隐蔽,给了李普通不少安全感。
而把他们带到这里后,温德尔条顿便出去寻找解药了, 于是门窗掩得严严实实的破旧砖瓦房里只有李普通和穆尔两个人。
感觉穆尔连呼吸都很辛苦, 李普通本想稍微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 放一点清新的空气进来, 但穆尔叫住了她,还对她摇了摇头。
穆尔坐在角落。准确来说是把自己拼命往角落里挤, 争取离李普通越远越好。
他出汗出得非常夸张, 整个人像是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他的喘息声。
李普通刚走近他两步,便见人艰难地抬起头,碧绿眼眸迷蒙,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醉醺醺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
是少得可怜的理智让他努力疏远她。
“别过来……离我远点……”
李普通停下来步伐, 但没有往回走。
盯着穆尔异常的样子,她抿了抿唇, 默了默,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地问:
“我……能缓解你的痛苦吗?”
“不能。”
穆尔拒绝得干净利落, 似生怕迟疑上一会从嘴里吐出来的话就不是他本来想要说的了。
虽然身体上的痛苦可以被缓解, 但——
“我的心里会更难受。”
“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
李普通压根不在意穆尔口中的“这种情况”,尽管不能否认,她确实有点害怕, 可她还是想要力所能及地帮助他:
“你不用在意我,我没事的,只要你能——”
话被穆尔打断了。
他还用乞求的眼神看她。
“我想给你最好的。”
“姐姐也稍微谅解一下我的心情吧……好不好?”
李普通沉默。
既然穆尔都已经表达出了这么强烈的抗拒意愿了,她照理也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老实说,李普通很想尊重,想听他的话远离他,可她真的做不到——因为她看过原著,对于正在折磨穆尔的魔药是个什么混蛋魔药,再清楚不过了。他越是忍耐,便越会感到折磨,直到精神彻底被逼崩溃为止。
而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真的太晚了,已是覆水难收了。
想到这里,李普通彻底下定决心。
知道自己好说歹说,穆尔大概都不会松口的,于是她直接道了歉:
“对不起。”
“我想要任性一次。”
“就这一次。”
“希望……你能原谅我。”
话落,她大刀阔斧地朝角落里的他走去。
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后,李普通蹲跪在他的身旁。
哪怕她还没有碰到穆尔,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冒出鸡皮疙瘩了。
而在她相比起来很是冰冷的指尖碰到他的瞬间,他更是浑身颤栗不止。
颤栗之中,脸一直埋在臂弯里的穆尔,终于重新抬起了头。
他眼底发红,吸着鼻子,依然带着恳求意味的眼神,而不止神情,他的声音听上去也似快哭出来了。
“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对你……”
李普通微微笑了。
然后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声线温柔:
“你可以这么对我的,我不会怪你的。”
他的脸好烫。
手也好烫。
热度灼人得令人害怕,可李普通还是坚持把他握成了拳头的手分了开来,并抓住他的双手,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来。
只要他想要,她什么都能给他。
什么都可以。
无限的自由度却更让穆尔踌躇不前,明明崩溃的泪珠都从美丽如碧绿宝石的眼睛中落下,他仍负隅顽抗,拼命挣扎。
即使是李普通的唇瓣压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也依然不肯妥协,死死地抿着唇,拒绝给她哪怕只有一丝的回应。
——因为一旦欲/望之门被开启,被打开的绝不可能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
从门内蜂拥而出的欲/望,会将闸门拉到尽头,犹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他不想伤害她。
穆尔的忍耐和拒绝让李普通不由侧目。
她暂时停下了攻略他的动作,惊讶地说: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自控力这么好。”
李普通是真的直到此刻才知道。
这不怪她,毕竟这一刻之前的穆尔就像只霸道任性的小奶狼,别说自制自律了,怕是连这两个词怎么写都不知道,想抱她的时候就抱,想亲就亲,得威胁他、逼他才能勉强停下来。
可……就是高山才有让人征服的渴望。
李普通笑了笑。
接着忽然就一头钻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像是猴子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但又和瘦嶙嶙的猴子不一样,毕竟她的身体柔软了不止一点——尤其当柔软撞到了穆尔的怀里时,与他紧绷得像是块石头似的胸膛相比,感触便更是清晰了。
察觉到他更加紧张起来,她亲了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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