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沈濯……不?是, 应该叫他?、顾逢!
顾逢象征性敲了两下门,门本?来就没有合严实,他?推开一半, 斜靠在门框上, 嘴角仿佛时刻带着笑。
一如往常般温柔似水的目光看?向越知, 盛不?住的爱恣肆流淌, 任谁看?了都?会毫不?犹豫地纵身溺毙在那一汪池水之中。
越知并没有扭过头去看?他?, 顾逢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掉到地上的手机。
“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逢很自然地弯下腰,亲手给他?捡起来, 又好像在宠小孩子一样好好给他?摆正放回?双手之中拿好。
连语气都?是那么的轻松。
越知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内显得有点异常。
他?掀起眼皮, 莹润透亮的眸子蕴含着一种介于平静与复杂之间的微妙平衡,他?开口, 叫了一声沈濯的名字, 让后者有些意外。
“怎么了?”
越知没吭声, 像是在思?索什么,然后以?自己?的一套标准, 做出?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决定。
沈濯刚想碰碰他?的头发,一道?冷厉的呵斥声从后打断:
“你们在做什么!”
明?寒站在门口, 愠怒地看?着两人,活像将妻子和小三捉奸在床的丈夫。
可?越知不?是他?的妻子, 沈濯也谈不?上什么第三者。
所以?他?的这?份疾言厉色里少了几分底气, 像没有地基作为支撑的空中楼阁,只能撑着表面的虚假稳固。
越知起身, 将手机搭在木制的桌子边缘,连接着数据线缓缓往内推进。
他?看?向顾逢,目光在触及到那条纯黑色的皮质项圈时才有了一点波澜。
“我跟他?……”越知的眼睛看?着顾逢, 却是在回?答明?寒的话,“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说完,越知轻轻抵住顾逢的肩膀,用很轻柔却并不?给人留拒绝余地的态度将他?推开,一步步与他?擦肩而过,走向明?寒。
这?是第三次,越知在他?们两人之间选择了自己?。
刹那间的欢心战胜了愤怒,越知的选择赋予了明?寒空中楼阁平安落地的足够信心,他?甚至觉得之前越知那样介绍自己?的话都?不?那么难受了。
“走吧。”
“什、什么?”明?寒愣了一下。
越知淡淡一个眼神,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负面情绪:“不?是想跟我谈谈么。”
一句话又将明?寒打回?了现实。
是啊,即使刚刚越知说了这?样一句话,又能代表什么呢?他?还是什么都?没解释,也解释不?了其他?的那几个男人都?是怎么回?事。
明?寒甚至有点不?想跟他?过去了。
路过牧野的时候,他?一把攥住了越知,“不?准单独待在一起。”
“就在阳台上,你可?以?看?见。”越知拂开了他?的手。
阳台的风不?大,但是温度很低,比室内要凉很多,越知早前就摘了围巾,宽松的卫衣领口袖口都?缠上了凉意。
明?寒大概更冷,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风一吹贴在身上,让人看?着都?替他?冷。
阳台的全透明?玻璃门将两人的身影隔住,屋内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越知没有催促,明?寒也没有犹豫太久。
确实没什么好犹豫的,事实再明?显不?过,当事人也从未表现出?蒙受冤屈的样子。
漆黑不?见底的天空很近又很远,今晚没有星星,月亮埋在乌云层层之中,只能看?见一点晕染开的辉光。
“你跟牧野……认识多久了?”
“这?学期,他?是我学弟,有个小组作业是我跟他?合作完成的。”
越知的回?答让人揪不?出?错来,很完整,也很详尽。
明?寒心口泛起苦涩,从这?些文字里,他?可?以?拼凑出?一个还算完整的故事过程。
他?以?为越知的生活全是自己?,其实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生活里早有了别?人。
在过去已经发生了的事实里,他?们之间从陌路到相识,可?能还有比相识更进一步的关系,这?些自己?统统都?毫不?知情。
明?寒很想生气,但他?发现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
如果这?是现在正在发生的或者刚刚发生过去的,他?都?可?以?愤怒,可?以?尽情表达自己?的歇斯底里。
可?是晚了,太晚了。
早在一年多以?前,早在自己?还对越知冷嘲热讽颐指气使的时候,就有别?人已经出?现了!
这?让他?还能用什么样的立场来指责越知呢?
“你跟他?……到哪一步了?”
庭前的法国梧桐树飘了两片叶子在阳台上,越知捡了其中他?认为更漂亮一点的那个,两根手指捏着叶子秆转来转去,漫不?经心的话直戳明?寒心口:“做了的话你要怎么样?没做的话又要怎么样?”
明?寒一拳捶在了刷着白漆的铁护栏上,“别?说了!”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做了”这?两个字从越知嘴里说出?来,他?只是听着,就感觉自己?要发疯了。
“所以?我算什么?”明?寒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像电影台词里最落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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