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在心底悄悄地说,他终于属于你了。
名正言顺的,名实相副的,名分山定的,属于你了。
谢云书微微睁开眼帘:“哪儿去了?半天没动静。”
江行止走过来在浴缸边蹲下,手指抹了抹谢云书沾着水光的眼睛:“我去药房给你弄了点药,一会吃了就不难受了。”
谢云书反手勾他的脖子:“进来,一起泡一会。”
江行止坐进浴缸,本来只没到谢云书胸口的水漫了大半出去,江行止从后面抱住他,揉他的腰:“是不是特难受?”
谢云书眨了眨眼睛,在拿乔和实诚间选择了后者:“也不全是难受,有一阵子还挺舒服的。”
江行止的眼睛倏然璨亮:“真的?”
“嗯,”修长的手指在江行止的下颌轻佻一绕,谢云书笑得意味深长,“下次你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江行止也在笑,不轻不重地咬着谢云书的脖子,亮亮的眼睛从侧面瞅着他。
谢云书被咬得发痒,微偏了下头:“不要给我留印儿,天热了,被人看见不好。”
江行止垂眸看他从脖颈到锁骨,蔓延出一片层林尽染的红,心说晚了,到嘴的话却乖乖的:“好,不留。”
谢云书到乔园的时候不过才傍晚五六点,等他泡好澡出来一看时间,居然快十点了。
肚子饿到咕咕叫,江行止叫了外卖上来,吃完饭又吃药。
谢云书听江行止讲他买药的过程,是在一家大药房里,坐诊的老大夫要有七八十了,耳朵不太好。
江行止其实脸皮也薄,一开始支支吾吾地小声咕哝,老大夫的嗓门越来越大,把江行止的问题一个个拆剥开,再吊着嗓子问。
那药店生意还特别好,乌泱泱的全是人,等江行止开完药,半个药房的人都瞅着他笑。
“那眼神儿,就跟鲁镇酒店的人,看到孔乙己似的!”江行止往谢云书嘴里喂了一勺香菇青菜粥,老大的不服气,“真是乡吾宁,没见过世面!”
谢云书抱着个抱枕,差点笑摔到地毯上。
后半夜谢云书起了烧,江行止还是叫了个医生过来。
医生给谢云书扎了一针,江行止又用毛巾包着冰块敷在谢云书的额头上,几种退烧的方式多管齐下,一个多小时后烧退了。
江行止抱着他,听他在梦呓里一声声地喊自己:“江总……”
“我在,我一直在。”
“睡吧,这场梦醒了,天就亮了。”
“我一直陪着你呢,陪你长命百岁,再也不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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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 这是江行止的全部身家,嘿嘿嘿。
阳光穿越窗帘的缝隙透进房间, 从沿窗的空地到雪白的床铺上,一路剪出金色的不规则的几何光影。
电话嗡嗡震动,一条接一条的信息在屏幕上不断闪现。
谢云书被震醒,才伸出手去, 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过又重新组合, 每一个连接的骨节咯啦啦响动, 酸疼的滋味无以言表。
昨晚的一切感受像酒醉的后劲摧枯拉朽,谢云书抬手遮在眼帘上。
作为一个天生的Gay, 谢云书很早就了解到自己是倾向于top的, 他喜欢江行止那么多年, 所有幻想过的画面里都是他自己占据主动。
但当他知晓前世的江行止想同他生死与共的那一刻, 他满身血气翻涌, 胸腔内尘烟四起。
无数热爱、感动、震撼、心神摇荡的情绪纠|缠搅拧, 交替冲刷着他的血管壁,最后汇集成山呼海啸般的气流在他的心口横冲直撞, 让他衍生出一种为这个人虽死不辞,唯有以身相许的激|荡情|潮。
冲动是有的,但他一点不后悔。
手机又开始催魂夺命,谢云书抬起酸沉的胳膊去拿电话, 看到床头柜上还搁着个保温杯,顺手也拿了过来。
“喂,武哥?”
谢云书开了免提, 把手机放在被子上, 一边拧开保温杯盖,里面水温正好, 漂浮着淡淡的柠檬香气, 入口还有蜂蜜的甘甜, 他咕嘟咕嘟连喝了半瓶,也把习武的话听了个清楚。
习武说,有人在申城又开了一家电梯传媒公司,和云起开始争夺市场,习武原本谈好的几个意向客户都突然变卦,甚至还有早就签了合约的人要毁约,因为另外那家公司提出了更加优渥的租赁条件。
谢云书始料不及:“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法人是谁?”
“就是上次你跟他拼酒的那个贺峰,他开了个‘峰锐传媒’!”
“靠。”这个字眼没什么意义,纯粹是纳闷,贺峰这个疯子怎么忽然搞起电梯传媒来了?
习武的语气明显很着急:“峰锐宣称先期投资两千万,目标就是跟我们抢夺长三角市场,后续投资还会源源不断。你也知道贺峰家里有个荣信地产,咱们这一行打交道的多数都是那些地产开发商和物业管理公司,就跟乔园一样,很多人也要给荣信几分面子,贺峰还是正正经经的太子爷,不像咱们跟小江隔了层关系。就这几天的功夫,他们已经抢去不少地盘了!”
谢云书屈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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