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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拒绝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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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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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龄眉梢轻抬,对他的这种话已免疫到不能再免疫。

    萧峋的唇往下挪了些许,吮吻着道:“想欺负你。”

    “别想。”谢龄一掌将这颗脑袋拍开,语气不带感情。

    “哦,师父不想。”萧峋故意将话说得慢吞吞,抓了谢龄的手,咬住他手指尖。

    谢龄腰背紧绷,俄顷又放松下来,小声道:“别在这里。”

    “那就不在这里。”

    萧峋弯眼笑起来,拉着谢龄起身,回房的途中说起:“我体质有了变化后,咱们从小遥境带出来的那套功法,练起来似乎更容易了。”

    这话题看似正经,但谢龄听得面无表情。

    果不其然,他听见萧峋又说:“等我练成,就把功法传给你。”

    谢龄:“呵。”

    甲板上独留一龟。它一点一点挪去方才谢龄坐过的位置,打了个呵欠,然后将脑袋进龟壳,打起瞌睡。

    日影在不经意间偏转,不知哪座古刹的暮钟传上云间,天色向晚。云舟沐在夕晖中,似披了一身灿烂的金红绸子。

    萧峋屈指一弹,将窗户打开,让晚霞落进屋室。

    地上散着几根缎带,有的坠着珠子,有的染上了污渍。谢龄脖颈也系了一条,白如雪,挂在上头的是个金色铃铛。

    他侧躺在床的里侧,长睫低垂,眼眸半阖,整个人倦倦懒懒,手腕自袖口露出来,宛如一截上好的羊脂玉,但向外看出去,却见手指尖儿透着红。

    萧峋见他如此便忍不住笑,俯身下去,将他颈间脸侧乌沉沉的长发拨开,挠着他下巴唤了声:“师父。”

    谢龄心道一句这姓萧的当真是得了好处也不卖乖,甚是直接地将这人的手给拍开,翻身背对他,将眼完全闭上,打算睡个觉。

    “谢小龄,你这是睡晚就不认人了?”

    “本也是你答应了的,可不能睡完翻脸。”萧峋哼笑着,把人捞到身上,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丁铃。

    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龄听见这声音,听见萧峋的话,眼皮子掀开,手往下探,探得某件事物,用力一捏。

    萧峋又惊又痛,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忙向谢龄告饶:“我错了!”

    “错哪儿了?”谢龄问。他坐于上位,眉眼清冷又艳丽,话说得比往日慢,有些怒意,却不减慵懒味道。

    “不该绑你,不该往你……上套珠子,不该……”

    萧峋心甚痒,解开谢龄颈上的缎带,一番求饶一番保证,说了好些话,才让谢龄消了气、将他松开。

    谢龄暂且不想睡觉了,萧峋将他带到窗前,选了处好位置,抬手一指:“现在南椨能看见海了,晚霞很美。”

    谢龄向着那处看去,海阔云淡,鸟群飞低,半面瑟瑟半面泛金鳞,的确是难得的好景。

    “到了凤都,就不坐云舟了,如何?”萧峋在谢龄耳旁说道。

    凤都沿海,良港天成,是陆上商队出海的不二选择。谢龄明白过来萧峋的打算:“你想坐船?”

    “在海上航行可是难得的体验。”

    “若是乘船,至少要两三日才能抵达抵达瑶台境。”谢龄提醒道。

    萧峋问他:“难不成,你想去瑶台境过除夕?”

    谢龄算算时日,果真如此,立时做出决定:“那还是在船上吧。”

    两日之后,云舟抵达凤都。

    凤都水运便利,是极有名的贸易城市,往来者众多,街市繁华。

    购船之事由谢风掠去办。他们没有选择租船——这趟出海保不齐会遇上几个或者几拨拦路人,风险甚大,不如直接买一艘,省了赔偿事宜。

    萧峋和谢龄则去添置食材。

    久未在路面上行走,久未身置于闹市街头,谢龄生出了隔世般的恍惚感。两人不由逛久了些,品尝这里特有的吃食,又去看了看这里的字画,向着码头而去时天色已然擦黑。

    道旁林立的商铺都挂起灯,但人群依旧熙攘,仍是一片热闹之景。不过越靠近码头,周遭还是冷清了下去。

    堤上有柳,时值冬日,还未长成依依之景,又已入夜,见来更是清寒。谢龄和萧峋走在柳堤上,一人身姿端正,一人步伐懒洋洋。他们没做交谈,但当道路出现岔口时,突然对视了一眼。

    这世道要杀他们的人很多,便是在重重阵法加护的云舟上也不能掉以轻心。此番入城,不光是萧峋,谢龄也没如往常那样再将五感降到普通水平。

    前面有人,在他们去码头的必经之路上。

    “游天下境。”萧峋探出那人的境界。

    谢龄“嗯”了声。

    “还以为来了个什么人物呢。”萧峋的话里竟有些失落。

    两人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萧峋还往谢龄嘴里塞了颗糖。这时前路上的人开口了,说道:“原来在你眼中,我竟算不上人物啊。”嗓音听来低哑。

    夜色里,有只乌鸦盘旋飞上高空。

    风过秃柳摇晃,细影晃过支在路上的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壶酒、两盘小菜。

    桌旁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挑,发间插着根桃花枝,表情很是不满。另一人要瘦小些,也年轻些,无他这般明显的特征,只是抱着柄剑而已,神情看起来有点儿不安。

    说话的人是前者,新倒了一碗酒,放到了桌边、离正走来那两人较近的一侧。

    “啧。”他又摇摇头。

    “崔嵬?”谢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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