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戾气疯长,逐渐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他一时以为自己是姜言,一时以为自己是书生,他疯疯癫癫,霜白僧衣逐渐变得血红。
我看见他踉踉跄跄的朝东区去,彻底的消失在我眼前。
我一时记起来又一时忘记,我模模糊糊混混沌沌,那业火温柔的在眼前跳跃,我便将一切又忘了。
我站在东区的入口,眺望那高楼。
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那红衣佛子。
他坐在高楼之上,疯疯癫癫,不知所云。
他无措落泪,他痛哭失声。
他困在一个又一个的梦魇之中,崩溃又清醒。
无人知道他为何疯癫痛苦,无人知道他为何驻守高楼。
无人知道他对这座城池温柔的守护。
我站在楼下不肯离去。
他却忽而转过脸来,一双眼眸温柔的望着我。
像是在对我说。
别怕,你会好起来的。
我在这一刻,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