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跌宕起伏,最后两人到底住上了房间。
一楼客厅,二楼卧室,裴惜惜挑了东边那件大卧室,将西边那间留给她师父。
卧室空荡荡的,床柜等家具都没有。
裴惜惜从储物戒里取出床褥、书桌书架等物——当然只是普通的被褥,而不是花大贡献点换取的宝器火绒被、雕花床等——一一摆放好,又掏出平常炼器成功的瓷瓶、花枝等装饰品装饰房间,卧室处理好,又开始布置一楼客厅。
很快,这暂住的地方,家具齐整,装饰素雅,虽无十分精致,但也雅致简朴,别有一番意趣。
至于颜今歌那边,裴惜惜没管,她师父比她有钱多了,手中宝物不知凡几,还能委屈自己?
忙忙碌碌弄到天明,裴惜惜去院中水井打水洗漱,之后去厨房下碗面,卧个妖兽蛋,摘点灵植叶子放到上边,端着青菜蛋面上楼,找她师父一起早餐。
嗯,她师父吃面,她吃魔念。
颜今歌此时已经起床,正坐在窗边看书。
二楼临街,窗外便是烟霞灿灿的粉色桃花,以及清澈碧翠的流水。
有住在附近的少年孩童早早起床,跑到桃花树下,流水边上,撩水玩耍。玩了片刻,一些十二三岁的少年憋了半天,憋出一根鱼竿,甩线落入河中,开始钓鱼。
其他七八岁的孩童凑到这些少年身边,好奇地摸摸竹竿,又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看这些哥哥姐姐钓鱼。
颜今歌瞧了几眼,收回视线落到书上,听到敲门声,他道:“门没锁,进来。”
裴惜惜推开门,单手托盘,反手关门,笑嘻嘻地走过去。
她将汤面放到颜今歌面前,卖乖讨好道:“师父,这是徒儿孝敬给您的。”
颜今歌挽起大袖,露出一小截手腕。
手腕皓白,欺霜赛雪,比素净的白袍还要白上几分,十分抢眼。
他拿起筷子,姿态优雅,似绽放的栀子花,一举一动赏心悦目。裴惜惜在旁瞧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她涎着脸皮道:“师父,我的早餐呢?”
颜今歌没答,慢条斯理地继续吃面。
裴惜惜有些心急,但又不敢催促颜今歌,眼巴巴地盯着他。
在裴惜惜急切的视线下,颜今歌不徐不疾地将面吃干净。他撩起眼皮,往后边椅背上一躺,笑道:“想吃早餐?”
裴惜惜猛点头。
颜今歌视线落到窗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想吃鳜鱼。”
裴惜惜双目一亮:“我去买,买回来我做。”
“那鳜鱼,要你亲手钓的。”颜今歌不徐不疾地开口,“钓鳜鱼的鱼竿,‘不在太元界之内,不在五行之中’。”
裴惜惜头顶冒出三个问号,这是什么奇葩要求?
‘不在太元界内,不在五行之中’,那这鱼竿哪里来?
她顺着颜今歌视线往下边瞧去,跟着瞧见那些少年孩童蹲在河边钓鱼,或许钓鱼无聊,他们一会儿玩水,一会儿幻出蝴蝶在空中飞舞,还有童心比试谁幻化的蝴蝶更真更漂亮。
裴惜惜福灵心至,明白了。
这个不在太元界不在五行中的鱼竿,是什么了。
是幻术造物。
她道:“那我钓只幻锦鲤,让你吃个寂寞,也算过关吗?”
“你觉得呢?”颜今歌笑眯眯地望着裴惜惜。
裴惜惜秒懂。
不行。
她端起托盘,将吃干净的面碗托起,道,“行,等着吃鳜鱼吧。”
将碗洗干净放好,裴惜惜出房门,走到那群小少年身边,笑眯眯问:“你们这样,能钓到鱼吗?”
一个穿着对襟红裙,外罩同色大袖肩披的小女孩扭头瞧向裴惜惜,面带不屑。待瞧清裴惜惜容貌,她不屑之色隐去,转为惊艳。她凑过来,指点道:“姐姐,一听你这话,就知道是外来人,本地人最爱欺负你这样的外来人了。”
“哦?”裴惜惜好奇地开口,“愿闻其详。”
“本地人不会问这个问题,他们只会在河里丢几只幻鱼,看我们钓到幻鱼高兴的时候,在旁乐开怀。这些无聊的大人。”小女孩抱怨道。
小女孩五官全部露出,容貌很是秀美,是个漂亮的小美人。
她散落的长发织成鱼骨辫全部拢到头顶,又在头顶挽成花瓣的模样,用白金攒丝冠挽起,像戴了一个公主冠,华丽又漂亮。
鱼骨辫上,和花瓣髻上,都辍着珍珠,像是满天星辰,折射着瑰丽的彩光,十分好看。
这小女孩的父母对她应该颇为宠爱,不然也没那个闲心给她织鱼骨辫,辍珍珠。
裴惜惜跟着笑,“是不是还会说,这是在锻炼你们的幻术能力?”
小女孩连连点头,双目发亮,“对对对,姐姐,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家,也有同款的无聊大人啊。”裴惜惜毫不犹豫地吐槽起颜今歌,与小女孩站在同一阵营,“他要吃鳜鱼,还不允许我用真的鱼竿钓,你说,他无不无聊?”
“噢噢噢。”小女孩明白了,“姐姐,你是不会凝鱼竿,才过来找我们搭话的?”
裴惜惜夸道:“你真聪明。”
确实鬼精鬼精的。
“那你教不教?”裴惜惜装可怜,“帮帮姐姐好不好,要不然姐姐没饭吃,饿肚子好难受的。”
她摸摸肚子。
“才不教,除非——”小女孩故意拉长声调。
“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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