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词, 顾勉确实不适合。
但要是调情的话,这个词很撩。
特别是面对顾勉那张欲里含纯的脸,时见深有点想开口。
顾勉说:“你还真想喊不成。”
她坐了回去, 懒懒散散地说:“等我什么时候资历老到真能做你姐姐再说吧。”
只不过她和时见深是同期, 要真想在事业上资历比他老,那得多奋斗多少年。
顾勉是开玩笑。
他也说:“行啊。”
顾勉回去后一觉直接睡到下午, 凌晨喝了点酒导致第二天起来时脸还有点水肿,她到浴室去洗了把脸, 之后想到昨天的事,觉得有点恍惚。
如果她没记错, 昨天晚上她和时见深一直看春晚重播看到了凌晨三点,随便聊了会天, 又喝了点酒, 到了点她就回家睡觉了。
倒是没发生些什么特别的事。
顾勉低头去洗手,想到这句话又自己笑了。
大年初三一过大家都重新投入到紧密的工作中,因为这段时间拍摄的戏份只用得上那么几个取景地, 所以基本不用到处跑,都是去工作人员搭好的景就行。
之后到了片场, 早已到达的时见深披着羽绒服坐在躺椅上读剧本。
顾勉照规矩喊他:“时老师。”
时见深这回倒一点也不冷淡,还主动和她回了招呼:“吃早饭了吗。”
“没呢,刚准备去领。”
“嗯,今天是稀饭包子,还有个煎饼, 就是煎饼有点咸了。”
“哦,是吗。”
顾勉还以为他要说帮她拿,时见深抬抬下颚:“就在那边,去吧。”
顾勉:……
行吧, 铁树开花,是她奢望了。
顾勉去拿了早餐正好碰到导演,宋导很平易近人,平时别说会和影视基地等戏的群演们交流,就算是有群演的戏也是非常精细地教导,不会说有什么瞧不起人。
过完年重新投入到工作也是一大早和他们一起吃早餐。
宋导打招呼说:“顾勉过年好啊。”
顾勉也点头颔首:“宋导新年快乐。”
“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休息时间太短,要是长点就好了。”
对方知道她在开玩笑,也跟着调侃:“还休息呢,赶快收心来好好拍戏了。”
顾勉嗯了声:“肯定的。”
宋导又递了个红包给她,说:“开工大吉。”
顾勉说:“谢谢导演。”
一模一样的红包当然也给了时见深一个,看着时见深和导演也寒暄了几句,顾勉转身去了化妆间。
后面这段时间就是日常相处戏,虽然是日常,但也是围绕谢温抚和褚青的单人戏。
褚青刚搬进谢宅的那段时间谢温抚还很厌恶她,可她总出现在他身边。
他们用的是同一间浴室,每次褚青用完以后空气好像总会残留她的气息,若隐若现扰乱他思绪;她夜晚会穿着睡裙散着头发,那样子很美,像零碎茉莉,她每次碰到他总是低着头不多说话,谢温抚也从不讲话。
但某天晚上谢家少爷又梦遗了。
这次梦境清晰又为折磨,他喊着嫂子惶然醒来,去到楼下发现出来喝水的褚青正看着他。
神情一如平常内敛卑微,还带着令他讨厌的那单纯表情。
她问阿抚怎么了,谢温抚厌恶地说别喊我。
很巧,今天就要演这段戏。
在观众角度那都是人物幻想,可镜头都是实打实演出来的,哪怕是呼吸都得一帧帧呈现出来才行。
更别说这些羞耻的、隐私的。
可要凸显人物情感就需要这些戏份。
顾勉看着今天通告单问助理:“所以时见深现在正在拍这场戏吗?”
对方说:“刚刚看那边要开机了,应该是吧。”
顾勉说:“我去看看。”
这好像是时见深出道以来第一次拍这种羞耻的戏。
她想看看他是怎么拍的。
其实拍摄现场没有最终呈现出的那么浪漫梦幻,事实上现场可能还有点尴尬,因为拿着摄影机的也许是一群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你如果演的是激情戏,那就等于十几个人面无表情围着看你一人在那尴尬。
这时候就需要演员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拿顾勉来说那就是,厚脸皮。
因为是单人戏,场景和需要用到的人就少很多了,顾勉过去的时候房间里的布置已经完成。
床头烛盏晃动,如黄昏笼罩一般的屋内明暗斑驳。
躺在床上的时见深面色有些难以维持,薄汗尽显,眼神里沾染不明显的恍惚看着镜头。
他低喊了声:“嫂子……”
顾勉看到陷在床内的时见深,经过特别妆造的他长衫尽湿,黑发垂染,他哑声低喘,令顾勉一下想起那天他练舞以后不平稳的呼吸声。
明明什么也没有,可单是这男性的喘气声就足以叫人浮想联翩。
时见深从不接这种戏的,顾勉记得他演的好像基本是正能量的那种,像这种有点色气的文艺年代戏倒是头一回接。
倒意外的很合适。
也可能是他皮相本就好,所以演这种角色就合适,再说了,他确实有吸引女孩子的魅力。
周围有女生已经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顾勉就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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