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君渊他们楼上搬来了一个新邻居, 到了夜晚的时候,时不时还能听见楼上装修的机械声音。
偶尔君渊打工回来时总是会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爬楼梯, 这便是楼上来的新邻居, 孤身一个人租房,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总是喜欢八卦的大妈们,每每碰见他,询问他是干什么时, 他总低着一个头, 沉默不语,还有人说他有神经病。
君渊两人住的楼层较低,偶尔君渊也会运动晨跑,习惯性地爬楼梯, 这样对身体也好,加上之前傅云严重强调君渊不要坐电梯, 也就养成了爬楼梯的习惯。
傅云之所以卖的楼层低,就是因为害怕坐电梯。
君渊不忍心看到自己一进电梯浑身发抖的模样。
但这个人就有些奇怪了, 瘦瘦高高的, 脸色苍白,爬三阶梯子就累得气喘吁吁, 却不去坐电梯,反而爬楼梯, 不由纳闷, 这么瘦, 还要减肥吗?
当时君渊忍不住地多看了那男人两眼。
只见瘦小的男人, 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有点重, 眼袋大的直接塌下来, 身子也是摇摇晃晃,看上去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倒地。
今天君渊打工回来又遇见了那人。
那男人正在爬梯子,三步台阶就累得气喘吁吁,今天男人似乎想多爬一步,没成想自己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抬脚跨步上去的的幅度过大,导致他猛地往后仰,这要是摔在地上,没准脑袋往梯子上一磕,脑袋还不得开个大口子。
君渊上去双手扶住了那人后背。
顿时一愣。
隔着不了的后背,能摸到骨头。
太瘦了。
“小心些。”
明明是君渊见义勇为伸手帮了他一把,常人一般都会道谢,那人却退避三舍,仿佛君渊是洪水猛兽似的。
君渊不明所以,“你怎么了,需不需要给你叫医生?”
“别过来!”
君渊一愣,心道原来不是个哑巴啊。
慌慌张张的男人,不小心打翻了楼梯间拐角处的垃圾桶,不知道是哪家厨房的垃圾发出一股浓烈的馊臭味,男人碰巧中招,一屁股坐了下去。
问到那味儿的君渊,嫌弃地站远了一些。
或许是君渊太过明显的嫌弃,男人抬眼盯着他,露出一股愤怒。
“看什么!你那是什么表情,同情我,还是可怜,或者是厌恶我!”
“我不需要你们的高高在上的怜悯,滚开!滚开!”
君渊:“.................”
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家的那位病人,时不时的抽疯,说要囚禁自己等等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和地上这位满身馊臭,自言自语,出言不逊的男人比,还是自家那位可爱多了。
最起码看到那张俊脸,再多的怨言,也会奇迹般的抚平不少。
君渊有些不悦,“竟然这样,好狗不挡道,下次别在我下班回来,又看见你在慢悠悠爬楼梯,不然像我这种活雷锋的好人,总会忍不住帮忙。到时候又反过来被倒打一耙。”
“我不去,我又没让你的扶我,是你自己主动上前的,管我什么事。”
君渊冷笑,“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只有去坐电梯了。”
“不!”
男人歇斯底里道:“不能去!不能去!会死的,我会死的!”
君渊看着男人发疯,有些后悔,自己应该走另外一个楼梯通道。
“那女人回来找我了,会死的!会死............”
君渊直接无视他,上楼梯,在拐角处,君渊转头看了他一眼,在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后颈处,发现了一个肉球状的东西。
不过君渊也就是好奇的看一眼,并不想上去询问,被一个疯子赖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君渊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人。
在饭桌上发现了便签,龙骨风姿的字迹,一看就是傅云的。
但是傅云去哪了?
君渊试图打了一个电话,但手机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
君渊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还是先填自己的五脏庙。
然而在楼梯间的疯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面,在他家里装着无数的镜子,每一面镜子看到的自己不同,突然他发现身后闪现出一个白色的人影。
瞳孔骤缩!
眨眼间又出现在楼梯拐角。
男人狠狠喘了口气,接近崩溃大吼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总是像个幽灵跟着我是什么意思,来啊,弄死我,就算坐了鬼,之前能弄死你,做鬼了我也照样能弄死你!”
男人恶狠狠痛骂,但周围没有一人。
紧接着他气馁了,又再次慢悠悠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男人已经好久没有睡觉了,只要睁眼便会发现自己仍在楼梯道内,每天无限循环地爬楼梯。
他已经爬了一天一夜了,况且时间越来越长,即使他搬家,还是会睁眼醒来睡在楼道里,如果他不继续往上攀爬,自己的身上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伤口,血怎么也止不住。
最终坚持不住的他倒地上,可笑的是,他以之前君渊救他的姿势从楼梯上滚下去。
眼睛内的天空呈现出灰色的色泽。
好累啊。
最终楼梯内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寒冷的冬季,城市也添上一层冷意。
在城市某个烂尾大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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