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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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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蓝颜知己——(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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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崇顶着初春的凉风在疏影阁外站了好一会, 才得了传见。

    太子带天巡狩,对南疆诸事皆有处置之权,早前未曾赴他的接风宴,一直让杨崇心底很是不安。

    接了京中与南周的数封密信, 下定决心要对太子下手, 他心里就更是不安了。

    这可是当朝储君、皇帝唯一的嫡子, 杨崇在朝中打滚了半辈子, 岂会不知道干系重大?

    即便所有的计划都顺利施展, 京中那位履行诺言, 只怕他也得脱了一层皮去。

    所以, 即便他算准了天时地利拜上门来, 却仍旧被晾在门口好一阵子,杨崇也没有半句怨言,规规矩矩的行礼参拜, 起身后依旧遵礼低头垂首, 并不敢直视座上之人。

    也因此, 杨崇并没瞧见太子稍稍整理后仍旧带着两分凌乱的发髻, 以及微微发红的眼角。

    谢恒如今在与寻常臣子交谈一事上已然是驾轻就熟,他只当没有徐道晏叛逃杨崇失察一事,含笑褒勉了杨崇任南疆代总督一年的所作所为。

    杨崇被太子轻朗温和的声音夸了个飘飘欲仙,险些怀疑起自己最初的判断。

    难道太子不见他不是因为要下狠手治他的失察之罪,而是入城时真的身子太弱病得起不来床?

    好一会,杨崇才想起自个此来的真正目的。

    “殿下, 定国公素来行事猖狂, 一回南疆就擅自调兵且未曾请示于您。今日您去了中军帐闹了一场,又调了一千东宫精锐入驻城外兵营,他势必不满。”

    “嗯。”

    杨崇瞧见太子轻轻应了一声, 似是向后靠了一靠,姿势更随意散漫些,才满不在乎的道:“他对孤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行宫回来,他秦烨几时给过孤一个好脸?随他去。”

    “殿下有所不知,臣在南疆军中也算待过几年,说句不当说的话,定国公为人睚眦必报,刻薄寡恩,从前在棠京是人在屋檐下,他有多少心气都不便施展。”

    “可如今回了南疆,满城就是旧部下属,堪称手眼遮天,此时若恶念一起,恐难自抑。”

    杨崇声音说得很轻,似乎怕隔墙有耳一般,意在暗示太子如今身在郡城之内,一举一动可能都在秦烨耳线的关注之下。

    但隔墙当真有耳,是以这两句话很轻易的传入了稍间的秦烨耳中。

    他无声的咬了咬牙,手里捏着的琉璃茶盏在悄无声息间化为粉屑。

    听旁人转述自己的坏话,和亲耳听见有人在自己心悦之人跟前说自己的坏话是不同的。

    上次他听见太子转述秦烁的一般作为,可以只当是隔空被狗咬了一口,当个笑料就揭过去。

    如今这样亲耳听见才知道,三人成虎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他知道太子并非偏听偏信之人,如今也全是故作姿态拿捏杨崇,可这样的话听得多了,真的不会种下几颗种子?

    屋外杨崇还在继续说话,秦烨已经想好了他的十八种死法。

    另一边,谢恒听完这两句话,几无痕迹的扫了一下稍间的方向。

    他心头有些好笑,却还是兴致缺缺的用手指敲击着桌案,原本染上艳色的眼角在烛火下有几分潋滟的色彩。

    “杨卿这话是什么意思?定国公……虽则为人轻狂些,但也是国之忠臣,去岁父皇召他回京,任你为代总督,他也是一句话未说就回了棠京。怎么,你觉着,他会因为不满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话说到后来,已然没有先前肯定。

    杨崇只觉自己一番说辞终于有了用处,忙道:“臣也是想防患未然,殿下细思,武宁侯府与淮王府如今皆在棠京,定国公满族命脉都在陛下手中,他怎么敢直接做出不臣之事?可明郡终究是与南周交壤之地,若有流匪贼寇,甚或敌国暗谍,潜伏入了杜若园,也并非不可能。”

    这几乎就是在明着说,秦烨因怕亲人死绝而不敢直接造反,但暗地里派些人搞刺杀的可能性可不小。

    太子似是沉默了一下。

    室内静默了数息,杨崇才听见太子轻轻的一声叹息。

    “那杨卿有何防患于未然之策?”

    杨崇躬身道:“殿下抽调了东宫精锐去了军中,杜若园内防守自然就松懈了些,此时若从城外的神卫军内调人则动静极大,难保不惊动定国公。殿下若信得过臣,臣在城内亦有亲信旧部,愿护卫殿下左右。”

    在杨崇想来,秦烨在南疆只手遮天,太子又从行宫时就已然与秦烨不睦,那这满城的文武大臣中,还有谁能比他杨崇更靠得住?

    毕竟,唯有他杨崇,是惠帝亲手提拔,且还在明郡内有极大影响力的唯一人选。

    “好,”太子果然在短暂思索后点了点头,瞧着他极信赖的道,“如此,就依杨卿所言。”

    ——

    杨崇走后,秦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

    见他出来,谢恒咳了一声,给自己灌了一口凉茶,又奇异的觉得屋中有些热。

    适才他就觉得屋中燥热不堪,耐着性子和杨崇说了一会话,脸色的绯色原本都降了不少,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又觉着有几分口干舌燥。

    “奸佞小人所言,殿下不可尽信。”秦烨的眉头蹙得有些紧,也顾不上自己到底见不见得人了,出言道。

    谢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什么。

    他展颜一笑,落在秦烨眼中如同春风拂面一般:“孤信什么?睚眦必报,还是刻薄寡恩?就算如此,孤也没做什么事情值得你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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