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忘记当时他怎么回去的了，这些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鼻间也一阵阵发酸。他转头盯着身旁的人，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啦，今天晚上一直看我？”顾风牵着他走在路上。
生日会结束后，两个人就直接回了顾风在上海的住处。
生日会和以往一样，都是惯例的环节，又无聊又吵。但今年人多，陆总也来了，拉着两人喝了点酒，米可头有点晕，就在小区里散步。
米可看着他，说：“你好看。”
顾风眉梢挑动，笑着看过来：“现在才知道我好看？”
“嗯。”米可指尖抠了下他的掌心，“现在长开了，比以前好看。”
“那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啊？”
米可揶揄道：“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顾风转过来挡住他的路：“谁小孩儿了？”
米可停下来，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嗯了声：“长大了。”
顾风收了笑，正色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晚上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emmm...”顾风停下来想了会儿，“感觉你更爱我了。”
米可失笑：“我感觉你脸皮更厚了。”
顾风把人拉近了些，摸上米可的头发，又问：“你怎么了？从回来就怪怪的。”
他低头垂眸看过来，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万家灯光。
“没什么。”米可眨眨眼，“有点累了，回去吧。”
顾风直起身，视线在他脸上停留几秒，才点头：“好吧，总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小区里面光线昏暗，也没什么人，两人就手拉着手地回去了。
刚进屋，顾风就把人困在门后。语调喑哑地问：“我今天不用再睡沙发了吧？”
他今天晚上多喝了点，这会儿说话时喷洒的鼻息也带着淡淡的酒香味，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米可用手抵在他肩膀处，声音不太稳：“你先放开...”
“我不。”顾风说着又把人搂紧了些，和他鼻尖相抵，“之前说过的，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没忘吧？”
“...”米可主动凑上去在他唇边亲了亲，“先放开我，小风，我有东西给你。”
顾风看了他一会儿，低头，用力地回吻一下才将人松开。
米可打开灯，从自己的包里翻了半天，才摸出来一个小盒子。
顾风认识这个牌子，是个做饰品的，是很多女生喜欢的类型。
以为是什么首饰之类，不禁失笑：“比赛时戴那些花里胡哨的不是会影——”
他说到一半就顿住。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米可紧张得有些发颤的手指轻轻将戒指取出来，抿了下唇，解释说：“...我订得晚，那边的工期不够，所以只先做了一只...另一只要下个月才能拿到...”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愣住的人，低头嗫嚅道：“因为我们也不能结婚什么的，我就想有什么可以证明我们、在一起的事。”他停了下，又接着补充，“这、这个就当我对你...对你的承诺，希望以后每一年，你的生日都和我一起过...”
顾风没反应。
米可咽了下口水，小心问他：“你...要不要？”
他手举在半空，满脸通红，期待地望着对面的人。
过了许久，顾风粲然一笑，眼睛里神采流转，视线落在那枚戒指上。
很简单的款式，边缘镶了一圈细细地钻，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他抬起头来，握住米可的手，说：“你在跟我求婚吗？”
“我...”米可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耳朵红得快滴血，半响才发出个鼻音，“你、你可以当作是...”
顾风摊开手背：“那你帮我戴上。”
米可呼吸乱了节奏，颤颤巍巍地拉起他的手，将戒指缓缓推进食指间。
接受到对方询问的眼神后，急忙解释着：“戴无名指太...太奇怪了，我就按食指的尺寸定的！”
顾风笑了笑。
算了，食指就食指。
“还有...”
米可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眼神闪烁，梗着脖子说：“我不是什么礼物，也谈不上什么送不送的...我、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属于彼此...”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顾风。
顾风觉得食指上小小的戒圈处似乎散发着滚烫的温度，沿着指根漫延，经过手心一路向上，最后聚集在胸口处，将扑通扑通的一颗心脏温暖。
他眼眶有些发酸，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喉咙却阵阵发紧，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把人拉进怀里，深深地吻下去。
激情的吻遍布脸颊和脖颈，米可用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把人叫停：“先、先洗澡...”
晚上的生日会人实在太多，里面又很热，他出了一身汗，实在不舒服。
顾风从他胸前抬起头，对上他迷离的眸子，温柔的亲了亲：“我带你去？”
“嗯...”
浴室雾气氤氲，米可眼里潮湿一片，从背后把人抱住。
他有些感慨，三年前干巴巴的小孩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长成了精壮的男人。
他在顾风背上找到一条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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