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饰做成可拆卸的,一根簪身可以配上三五件装饰,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一根簪子就能搞定了。
“弄出来了吗?”
“没。”
乔宿只碰过那东西两次,第二次匆匆复原都没来及细瞧内部的结构,现在全靠着记忆由外到内的推测做法,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
“发明出这种机关的定是位能工巧匠,为皇室制作礼冠,又有如此技艺,应该很有名才对,可我竟然从未听人提起过。”
如果能知道那人的姓名,找到他的其他作品,说不定能找到参考品。
“我也从没听过。你想找件东西作参考,那就去把皇室库房里的那顶九株冠借来。”
“你是嫌我暴露的不够快吗?”
“可以找宁玉帮你借。”
乔宿一听便知此借非彼借,瞪了楚成舟一眼:“宁玉已经金盆洗手了,你还想让他干回老本行?”
“是借!看一眼便还的,又不是让他偷来卖掉。”楚成舟笑眯眯的,明显是在跟乔宿开玩笑。
恋爱中的人总是这般幼稚,喜欢用各种方式惹对方生气,然后再巴巴地上去哄,不厌其烦,不知疲倦。
乔宿向来脾气好,对楚成舟也有耐性,明知他在开玩笑,仍装作一脸严肃教育他:“你自己贪玩就罢了,不能带着宁玉做坏事。”
楚成舟一听就皱起了眉,他怎么就贪玩了,怎么就做坏事了?乔宿这样说明显是在把他当成小孩子教训。
他不敢跟乔宿发脾气,就换了另外一个切入点:“我怎么带着宁玉做坏事了?你几时见我和宁玉混在一起过。”
楚成舟极力撇清自己,他已经成年了,绝不会和宁玉那种半大的小妖计较。
乔宿心道你是没和他混在一起过,只是经常切磋,并且单方面地碾压他。
她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提起另一件事:“说起宁玉,那日我们去黑市的时候他也在。”
“嗯?不是说他已经金盆洗手了吗,怎么还会出入那种地方?”
“金盆洗手是一回事儿,他的人脉和朋友还在,所以我让他帮忙打听你那个族人的事情。”
楚成舟眼中一暗,染上一丝丝伤感:“那颗珍珠的颜色,他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但你说过鲛人的尸体会有异香,那些人不会明知你们在这里,还傻到直接杀了他,或许会把他转移到其他地方。”
“费尽心思转移一条半死不活地鲛人?黑市那群人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
乔宿没想到居然真的被楚成舟说对了,她从宁玉口中得知那条鲛人的下落已是两日之后,地点也出乎众人的意料。
——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集市。
宁玉答应过乔宿之后便一直在黑市附近待着,直昨日夜里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拖着个黑麻袋出来,在夜色中走了七八条街,将麻袋里的东西丢到了附近一条废弃的河道中。
那条河道里面已经没有水了,直接掉进两人深的空河道中肯定摔得不轻,宁玉躲在树上,听到扑通一声,还有男子的闷哼声。
等那些人离开后他去河道底下查看,底下躺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身下一条长长的鱼尾也是伤痕累累。
他正要下去捞人,远处便亮起灯来,宁玉以为是那群人回来了便躲了起来,却没想到来的几人不是刚刚那些人,他们下去吧鲛人带了上来,去往了另一个方向。
宁玉一路跟着他们,发现那些人把鲛人送到某个集市上一间玉器铺中,后来便一人捧着一个语气欢天喜地地出来了。
“他们定是把鲛人卖给了那玉器铺的主人,我调查过了,那人叫陈令,是天乾丞相刘不往的表侄子,他家很有钱,他平日最爱收集各种珍奇玩意儿,开那个玉器铺只不过是为了消遣。”
想在这种人手中把那鲛人带回来,仅仅靠钱肯定是不行的。
乔宿听他说完,便带着楚成舟去那里打探情况,玉器铺的名字取得很别致,一个卖玉器的却叫瓦全阁,瓦全阁里面的地方挺大,如宁玉所说的那样除了玉器之外还有各种稀奇玩意儿。
他们进去时店中没有什么人,连老板都不知道在哪儿,只在店铺深处飞出一只木头做的小鸟来,在两人头顶盘桓两圈,落到了楚成舟肩头。
“是两位美人呢。”陈令从木鸢飞来的方向走过来,脸上带着笑,目光落到楚成舟的肩膀上。
楚成舟本就不喜刘不往,如今见了他的侄子也是憋不住气,觉得这一家人都阴阳怪气的,听他们说话让人心烦。
忍住将那东西捏碎的冲动,楚成舟乖乖站到乔宿身后。
“两人来我这瓦全阁有何贵干,不单单是为了买东西那么简单吧?”陈令笑意深深地盯着楚成舟。
楚成舟被他盯得窝火,在乔宿耳边轻声道:“他这个反应,或许是认识我。”
在乔宿看来,陈令的眼神更像是某些狂热的艺术收藏家在看到喜欢的东西时那种志在必得,宁玉说过他喜欢收藏珍奇的东西,不知道这些东西里包不包括美得罕见的美人。
乔宿顿时有了危机感,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住楚成舟,眼神锋利地看向陈令:“不管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店主这都不是待客之道。”
“这位姑娘说的是。”陈令这才把目光转到乔宿身上,细致地打量她一番,眼中也是满满的兴趣。
说来也奇怪,乔宿不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却也让他有种将人收集起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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