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乔宿很难把这个词和眼前两个人联系起来, 她单知道楚成舟是从天乾都城流落至此,却从追问过他一个鲛人为什么生活在天乾,也没问过为何络河身边的侍卫对两人毕恭毕敬, 言听计从。
络河道:“若此事能解决,我五日之内便能回来, 若是不能, 怕是要在皇宫里待上几个月。”
楚成舟问道:“是不是老皇帝出什么事了?”
络河看了乔宿一眼,乔宿便道:“你们聊,我还有事要忙。”
“乔姑娘知道也无妨。”络河似乎轻叹了一声, “天乾皇帝病重,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了。”
“他本来岁数就不小了,大哥帮他续了这么久的寿命,我族对他天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楚成舟平淡地说。
络河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老皇帝对我族有恩,况且太子还年幼,根基不稳,若老皇帝撒手人寰,人间局势动荡, 我族与人界建立起来的贸易往来又要断了。”
“太子年幼,天乾不还有那些大臣吗,他们又不是吃白饭的。”楚成舟对人界的局势不感兴趣,他只担心到时候会波及到召国,波及到乔宿。
两人谈话的内容过于骇人,这种国家大事被两人聊出了家常的感觉,乔宿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络河又看了她一眼,乔宿蓦地产生一种自己会被灭口的错觉。
“乔宿姑娘, 你不必担心,鲛人族和天乾皇室一直有接触, 若要说起来,我们大概算是老皇帝的客卿?”
乔宿脱口而出:“那你们来到召国,算不算奸细?”
“”
络河的神情顿时僵了,乔宿尴尬地抿起嘴,她被灭口的概率好像又增加了。
“大哥你赶紧走吧,我和宿宿会守口如瓶的。”楚成舟出来打圆场,方式就是赶他大哥走。
弟大不中留啊。
络河在心底默默叹气,但还是转头严肃地对乔宿解释道:“鲛人族不插手人界的事情,我帮老皇帝治病是因为他从前救过我们族人。”
乔宿也神情严肃:“我明白,我刚刚只是有些惊讶。”
络河表示理解:“我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其他的事情就让楚成舟跟你解释吧。”
他匆匆来匆匆离开,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但他那番话还在乔宿脑中回响,乔宿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问楚成舟:“你们在天乾是什么身份?”
“我大哥是他们的贵客,我就是跟着去玩乐的。”楚成舟还泡在水里,双腿不知何时变回了鱼尾,“我就见过老皇帝两次,一次是刚到天乾的时候他接见了我们,那时他还能走能吃,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顺了鲛人的鲛珠,可以帮人类续命。”
乔宿提取了他这话里的信息,神色凝重的看着他:“这话不要告诉别人,不管是天乾皇帝还是鲛珠,谁都不可以说。”
楚成舟笑道:“我知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了。”她对其他事情也没有太大兴趣。
“就没了?我还等着你多问点呢。”楚成舟捉住乔宿的手腕,“这样我就能趁机问问你今天和陈开扉说了什么。”
如果乔宿不说,这事怕是过不去了。
“他说他马上就要调任回到都城了还问我要不要去。”
前半句楚成舟满眼高兴,听到后半句他的脸又耷拉下来,“贼心不死陈开扉!”
“我说刚买的宅子想多住一段时间。”乔宿坐在池边,自上而下俯视着楚成舟,他今天穿了身蓝色衣裳,全都泡湿了,丝带薄纱各种配件飘在水中,在池底的青砖的衬托下像张水彩画,“我觉得这池子甚合我心意。”
“我也喜欢。”楚成舟抓起乔宿的手放在脸颊上蹭了蹭,“你当时是想着我挑的吗?”
乔宿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我想亲口听你说。”乔宿整只手覆在楚成舟脸颊上,掌心被他脸上的水珠打湿,乔宿动了动大拇指,在楚成舟光滑细嫩的脸上捏了两下。
皮肤真好。
乔宿一边想着一边说:“是。”
手上忽然被一股力道扯了一下,乔宿身子一晃,被楚成舟拽进了水里:“你干什么!你想谋杀我?”
池水的确是温的,楚成舟还用了法术,使池水在这寒冬中冒起了热气。乔宿在里面不觉得冷,甚至有些舒服。
“我怎么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温热的池水使乔宿放松下来,反应也跟着变得迟钝了些,水流从她腰间缓缓游过,乔宿的脚碰不到池底的砖头,却没有掉下去,楚成舟用鱼尾缠住了她,将她固在面前与他平视。
“宿宿,你讨厌我这样碰你吗?”楚成舟声音和刚刚有些不一样了,眼底是翻.涌的欲望。
乔宿顿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不讨厌。”
“那你就是喜欢我。”池子里的水像是有了生命,以不算缓慢的速度流动起来,乔宿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温热的水冲刷着,表面温度也跟着升高。
楚成舟的尾巴轻轻摆动,似乎在催促她快点回答。
乔宿没说话,抬起另一只手捧着楚成舟的脸,低下了头。
是,我喜欢你。
虽然我不知道在你生命中我们能并肩多久,但至少现在我想回应你的喜欢。
乔宿用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代替了自己的回答,可她低估了楚成舟憋了这么久又正值成年期的欲.望,等她发现自己被压在台子上的时候,楚成舟眼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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