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南施本来吓得想跑, 一见乔宿来了,心底莫名一怵,很快有硬气起来:“我自家的院子, 我想来就来!”
“曾夫人请便。”乔宿拦住莆儿和乔甘,把柳橙交到她们手里, 让她二人进屋去。
曾南施看得眼睛发直:“这猫儿哪来的?这些死猫是不是你招来的!”
乔宿:“这些猫怎么来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些猫儿通灵性,曾夫人再骂几句,脸上说不定还会多挂几道彩。”
曾南施捂着疼得发烫的脸, 墙上的猫儿齐声叫起来,凄厉的声音像在划着她的心脏,让她大脑发胀。
“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曾南施指着乔宿大骂,“招来这些、这些”
她瞄了那群猫一眼,想起乔宿的话,没敢继续说下去。
隐州城里流浪猫少见,只有极少数千金小姐喜爱养猫,冷不丁看到这么多花色的猫, 曾南施说不害怕是假的,尤其里面有一种纯白的异瞳波斯猫,她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在哪个小姐家里见过。
这些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南施:“都是你惹来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这宅子我已经租出去了,限你们三天之内搬出去!不,两天!”
一旁的丫鬟低声提醒了句,被曾南施狠狠瞪回去:“我家的事情,我不比你知道的清楚?!”
乔宿由她一人唱了半天的独角戏, 才开口道:“夫人想说的都说了,如果没事就请回吧。”
曾南施:“你赶我走?”
乔宿:“宅子确实是钱家的宅子, 但这是钱夫人给我们借住的,租金也在工钱里扣了。今天才知道钱府原来是曾姨娘管着,擅自赶人也不必知会钱夫人。”
曾南施是妾室,她受宠众人才尊称声夫人,按礼节是该叫姨娘已是抬举。
曾南施筹谋这么久,费劲巴拉的生下个孩子,想尽办法的想把陈开淑拉下来,就是为了有更高的地位不再受人轻视,周围人都捧着她敬着她,她禁足时都没人敢轻慢了她,而乔宿居然敢直呼她为姨娘?!
乔宿还觉得叫姨娘是给她提了辈分呢,这些称呼什么的她理不清楚,只知道曾南施在意这些,她便要往人肺管子上戳。
比起乔甘和莆儿受过的那些委屈,她觉得这样太轻了。
曾南施气得嗓音都变了调:“我也是钱家的女主人,钱家的东西我自然能管!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咱们尽管去大人面前理论!”
乔宿道:“曾姨娘上次在钱大人面前理论是个什么情况来着,曾姨娘刚刚从府里出来吧?刚禁完足曾姨娘就来这里,曾姨娘当真是关心我们!”
曾姨娘曾姨娘曾姨娘
一声声把曾南施的脸砸的越来越青,她咬牙切齿:“乔宿,你给我等着!”
乔宿道:“我也不是钱家的下人,曾姨娘想让我们搬走也不必如此刁难,曾姨娘好歹也是钱大人的妾室,砸车砸门砸墙这样的不入流的小把戏,说出去叫人笑话。钱大人想做清官,肯定不希望百姓当中传出去他的妾室仗势欺人这种话。”
还敢说她是妾室,还敢拿钱涛来压她!
曾南施提着巴掌就上前去,被随身的丫鬟死死压住:“夫人不可啊!大人说了要谨言慎行!”
“”曾南施一甩手,巴掌落在了丫鬟的脸上,“狗东西,我教训人还需要你来管?!”
但她说的话也属实,钱涛千叮咛万嘱咐最近情况特殊,叫她不要生事。
曾南施急促地喘着:“你给我等着!”
乔宿笑着目送人离开:“曾姨娘慢走。”
曾南施走后楚成舟从门外走进来,他已经看了许久,本打算上前帮忙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能言善辩的。”楚成舟伸手轻轻勾了一下乔宿的鼻子,越看越觉得喜欢,“难怪这样会说情话。”
这过于亲昵的动作让乔宿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说过情话?她做过什么事情让楚成舟误会了?
楚成舟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把自己看害羞了,故作无事道:“饿了,去做饭,你答应我的鱼还没烧。”
嗯,这样的态度才对嘛。
乔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底那一丝异样很快挥之而去。
晚饭是一桌子鱼,和洋葱,洋葱是董飞送的,他说乔甘最喜欢买洋葱。
乔甘:“在蓝山县的时候家里的洋葱少得快,在这里也是看来那个偷洋葱的小贼跟过来了。”
楚成舟不说话,端了一小碟米饭去喂窗台上等饭的‘偷洋葱的小贼’。
蓝翅:“我是为了你!你给我解释!!”
楚成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嘘,乔宿会理解你的。”
乔甘往这边看了一眼:“这只麻雀也挺吵的,这么长时间是赖在咱们家了。”
蓝翅:“”
乔宿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完之后她道:“曾南施几次三番来挑事,搬家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莆儿:“东西不多,两辆马车就能装下。”
乔甘:“只是院中那口水缸”
乔宿:“楚成舟可以解决。”
几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乔宿道:“明日就能去仙武街看房子了。”周掌柜的效率还是可以的,她探病那天提了一嘴,病一好他就开始帮乔宿张罗此事,也是了了乔宿一桩心事。
乔甘:“只是这钱从何而来呢?钱夫人要的东西还没做好吧?”
乔宿低头扒饭:“这个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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