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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离我的cp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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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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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野在床上抱着猪猪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小姨为什么说吃火锅会后悔。

    因为狐狸不能吃辣锅,太刺激肠胃了。

    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时野发现段池砚的大衣盖在自己身上。

    他尚未清醒,行动被本能支配,抓起外套深嗅了一口,终于捕捉到除了火锅味儿以外残存的琥珀玫瑰香。

    他把脸埋在衣服里蹭了蹭,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很像某些变态痴汉,立刻把段池砚的衣服整齐地叠好。

    起身时,时野冷不丁地看到阳台的人影。

    他吓了一大跳,后撤时连踩了三个娃娃,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狐狸魂差点吓没了。

    段池砚披着夕阳的余晖回头,五官像拢在薄纱里看得不太清晰。

    时野不自在地抬手压了下小腹,惊魂不定道:“……前辈还没走啊?”

    段池砚点头:“嗯,留下来观察一会儿。”

    中午的时候时野疼得浑身冒汗,横竖又不愿意去医院,要了个地址之后只好送他回来。

    人吃了药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天叫不醒,段池砚斟酌了下眼前的情况,决定还是留下来观察一会儿。

    对视两秒,段池砚看着刚睡醒还有些懵懂的后辈一下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冲进浴室,蹬得那只猪猪滚了两圈停在他的脚边。

    时野空白的大脑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重新运作,耳朵已经收回去了。

    没、没露馅儿。

    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拽着段池砚的外套,还因为拖在地上沾了点水。

    时野犹豫片刻,还是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偷偷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客厅瞄了一圈。

    段池砚还站在阳台门口跟猪猪对视。

    “前辈,你,你的外套被我不小心弄脏了……我帮你洗干净。”

    “没关系。”段池砚回头。

    时野强自镇定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桌面手机在闪,是经纪人的电话。

    “可算接电话了,身体怎么样,有去医院吗?”宋月问得急切。

    “没事,让您担心了。”时野坐在沙发上,含糊道,“中午吃坏肚子了。”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宋月松了一口气,“对了,OD2的嘉宾定下来了,是你跟段池砚。”

    “嗯?”

    宋月的声音阴沉下来:“沈翘跟金主出入酒店被拍,公司花重金压下来了,老总很生气。”

    报应来得就是这么快,早上沈翘还费尽心思攀关系,下午他就跟综艺无缘。

    这件事儿一出,沈翘当即从综艺嘉宾备选里除名,还被老总提到公司臭骂了一顿。

    电话挂断,时野看见段池砚把猪猪放在沙发上,还帮它把身前翻折的小围裙理好。

    他问:“你宠物的玩具?”

    一想到自己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变回原形狂啃猪猪,时野脸上发热:“嗯。”

    甩锅,赶紧甩。

    段池砚的视线又落到他家的跑轮上。

    时野猜到他在想什么:“我养了只小狐狸,不过最近工作忙,交给朋友照顾了。”

    “又给前辈惹麻烦了,”他又话题拐回正轨,“你的外套我帮你洗干净再拿给你吧,今天谢谢。”

    段池砚垂着眼睫,似乎在剖析时野刚刚的话。

    时野总觉得他像有话要说,但最后段池砚只是拢了下围巾:“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从时野公寓出来的时候,段池砚的手机一直在响,被拒接了四次的号码依旧不依不饶。

    浅淡的情绪晕在色泽稍浅的眼瞳里,段池砚随意将拉链推至尽头,轮廓覆落暗色。

    随后,他接起电话。

    “小砚,是我。”娴静温婉的女声从电话传来。

    段池砚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备注——爸。

    他当即挂断。

    上车后,手机又响了,同一个号码。

    临近夜晚,路灯一盏盏亮起,薄薄的橙色溶在段池砚的眼底,占了瞳孔的一小块地方,衬得他的眸色跟轮廓都很冷。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旋即接通。

    “怎么每一次都挂你后妈的电话。”段月澄的嗓音沉郁,带着三分哑。

    段池砚很淡地笑了下,听不出情绪:“有事?”

    “她看到你上热搜了,担心你的近况。啧,前两年还是高岭之花大众男神,今年就跌下神坛变伽椰子了?”段月澄的讽刺不加掩饰,“听说你们公司有个综艺企划,你还得为了一个名额去讨好十九岁的毛头小子?”

    段池砚看着窗外的霓虹,神色淡然。

    “段池砚,我能让你当无人问津的十八线,也能让你变回众星捧月的顶流。回来跟小棉道个歉,我娶了她,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你半个妈,别没大没小。”

    “既然您这么执着,”段池砚说,“把电话给她。”

    他的语气过于冷淡,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谁命令谁。

    段月澄被他激怒了些许,但身旁有人便没有发作。

    电话那边有窸窣的响动,之后是姜棉笑盈盈:“小砚?你爸说的话重,你别放在心上。你们那个不负责任的经纪人已经被换掉了,那个综艺也……”

    “姜棉,你是不是很享受这样的悖德感?”段池砚语调懒散,说的话却很刻薄,“表面端着小妈的款,半夜又骚扰我这个继子,段月澄知道你玩的这么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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