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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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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亡国第一百二十天(捉虫)……(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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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众将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担这反贼之名可冤枉。”

    守将喝道:“你沈家狼子野心!残害襄王殿下,还有何可狡辩!”

    沈彦之那话,纯粹就是为了炸出更多信息,一听这守将提起大皇子,嘴角笑意便更凉薄了些:“原来是襄王逃回株洲了,襄王沉迷酒色,这是陛下派去坞城的钦差大臣亲眼所见,何须我来狡辩?大战当前临阵脱逃,弃万千将士性命于不顾,如今却来倒打一耙?沈某何德何能,残害得了襄王殿下?”

    守将怒不可遏:“姓沈的,你少信口雌黄!分明你给襄王殿下用了迷药,故意在钦差大臣跟前做出了殿下沉迷酒色的假象!诋毁襄王殿下声誉!安家不也是你设计陷害的?”

    沈彦之轻嘲:“拿安元青家眷为质,当初也是襄王殿下的命令,沈某不过是依命行事。”

    当初他向大皇子献计,大皇子采用这条计谋后,的确是大皇子自己吩咐底下的人去永州安家接人的。顺水推舟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大皇子身上,这还是当初李信用在他身上的伎俩。

    北上的这两日,沈彦之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现在就算是李信全力攻打江淮,都不一定能胜。李信和前楚太子的这场博弈,天平已经从最初的完全倒向李信,变成了慢慢偏向前楚太子。

    他夹在这两股势力中间。

    前楚太子那边把民心和官员都抓得牢牢的,李信这边为了巩固朝纲,大肆启用前楚旧臣,试图让这批楚臣用一套完整的官僚管理制度来约束朝臣,同时也是平衡一开始跟着他打天下的那批新贵,但利益分得不均,就很容易起嫌隙。

    前楚旧臣们觉得自己分到的利益少了,会想前楚王朝的好;跟着李信打天下的那批臣子,眼见李信提拔前楚旧臣,也会产生飞鸟尽良弓藏的危机感。

    有能渗透的缝隙,他就有把握将这缝隙越撬越大!

    沈婵的身体,也禁不得长途奔波了,他必须拿下一座城固守,让沈婵休养待产。

    在楚承稷那里碰的钉子,沈彦之尽数发泄到了这场戮战里,破开城门时候,他脸上、衣襟上全是血迹,神情阴冷,有如恶鬼横行于世。

    城内百姓在城破后,纷纷收拾行囊举家出逃。

    这样大规模外逃的情形沈彦之还是头一回见,派人去一打听,才得知是有人以他的名义,抓了上百名苦役去挖毁鱼嘴堰大坝。

    显然这又是有人想给他头上扣屎盆子。

    鱼嘴堰大坝一毁,整个株洲沿江都能被淹,沈彦之进城后就命人把沈婵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带兵前去鱼嘴堰一探究竟。

    ……

    天阴得厉害,冷风阵阵,似乎又有一场暴雨将来。

    鱼嘴堰大坝外层的坚石已被凿开,官兵骂骂咧咧抽打着凿石挖土的苦役:“快些快些!下暴雨前挖不穿这大坝,你们就都死在这儿!”

    年过半百的工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官爷,挖不得!挖不得啊!此乃武帝陛下当年所建,挖了是要遭天谴的!这一水库的水放出去,株洲以南都得被淹大半啊!更别提到了青州一带得汇成多大的洪灾,造孽啊!这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呐!”

    官兵一脚踹开哀求的工头,狠狠甩了两鞭子:“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老子让你带人挖!”

    半山腰的官道上,一锦衣男子撩着车帘看着即将被挖毁的大坝,眼中露出报复后的疯狂和快意。

    此人正是大皇子,先前安家母女猜测他也给安元青送了信,委实是高估了他的能力,他当时唯一能倚靠的只有那名幕僚,那名幕僚去了安家迟迟未归,他便猜到出事了,在东窗事发前逃离坞城,一路北上前往株洲。

    向株洲守将谎称自己受了伤,喉咙暂时不能出声,以笔墨写了沈彦之干的那些好事,命株洲守将若看到沈彦之溃败逃回,格杀勿论。

    又以沈彦之的名义,抓苦役挖毁大坝。

    鱼嘴堰水库的水一旦涌出去,凡元江以南过境之地,都有一场洪灾。

    届时沈彦之和前楚余孽,都难逃此劫!

    这骂名沈彦之背了就背了,一个死人,是不会给自己翻案的。

    就在大皇子沾沾自喜时,远处的官道却传来阵阵马蹄声。

    在大坝处鞭打苦役的官兵听见声响,也往官道尽头望去,就见一支也着陈军军服的骑兵朝这边赶了过来。

    官兵们以为来的是自己人,没放到心上,大皇子瞧见马背上的儒袍男子,神情却瞬间惊恐起来,重重一拍车门,示意车夫赶紧驾车走。

    地面在此时颤动得更厉害,大坝处传来官兵的呼声:“穿了!挖穿了!”

    水流从木桶大的空隙里喷薄而出,细小的孔洞承受不住巨大的水压,整个大坝都开始龟裂。

    苦役们哭嚎着往高处赶,监工的官差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拔开跑在自己前边的苦役,没命地往岸上跑。

    然而伴随着巨大的一声轰响,几乎是地动山摇,沈彦之带来的那支骑兵,战马全都扬蹄嘶鸣,再不敢前进分毫。

    这是万物对自然的敬畏。

    整个大坝被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洪水如汪洋瞬间铺向了下游以及周边低洼地带,没来得及逃离的苦役和官差都在洪水里挣扎哀嚎。

    饶是已见过战场的血腥和残酷,再看到这洪灾,沈彦之心里还是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苍白和无力感。

    他踉跄着下马,跪在了地上,看着下方奔涌的洪水,五指深深扣进泥地里,神情痛苦:“阿筝!”

    鱼嘴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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